“一个小丫头,至于让你说话连脑子都不带了?”
霍九卿没吭声,目光冷灼灼的看向秦鸩,秦鸩笑,调子却很冷淡,“人,截住了,在我那!”
霍英东一听,气的眉目就飞了起来,“秦小三,你长本事了,我霍家的私事,你都要过问?”
秦鸩不亢不卑,态度温然礼貌:“霍爷爷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个本事敢过问你们霍家的事。”慢慢悠悠的,要笑不笑的,“我管的是我妹妹的事。我这人向来孤独惯了,好不容易多出来一个血浓于水的妹妹就这么叫人欺负了,心理上着实不太舒服。”
霍英东气的面红脖子粗的,“秦小三!”
秦鸩撑着额头,淡淡的笑:“霍爷爷,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但也不能欺负我妹妹势单力薄,觉得她没有靠山,就很好欺负!”
这话听的霍英东无疑是火上浇油,他气的胡须颤抖的厉害,“你————”
霍琛笑:“爷爷,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老九和那孩子好,无畏的争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孙儿觉得,这事单方面的胁迫或者是暴力只会两败俱伤,不妨等他们先把身体养好,从长计议,您看呢?”
霍琛音量不高,嗓音自带治愈系的那种,三言两语便将霍英东暴躁的火气给抚顺了一些,但他脸色仍然不好,冷哼一声,“惯的!”
冷氏老祖宗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大外孙好,但显然他们这一举动将大外孙给逼急了,这也让她深刻觉悟到自己担心则乱带来的负面影响。
她在这时帮腔,“老七说的有几分道理。英东,你随我到祖宅,我和你谈谈小柔的事!”
霍英东在冷氏老祖宗面前从来不放肆,稍微放低姿态,敬忠的道:“是!”
……
两个老人家一前一后走了,霍九卿对秦鸩道:“她在哪?”
秦鸩道:“浮生居!”
闻言,霍九卿便抬脚要出门,秦鸩在后面唤住她:“她最近不会见你!”
霍九卿侧首,皱眉,眼底有削薄的冷戾。
秦鸩淡淡的:“她说见不得你满身血肉模糊的伤,看到你,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霍九卿好一会儿没说话。
霍琛有嗜睡症,平常都睡到中午才用第一餐的人,今天七点多就被秦鸩挖出来,现在困的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对霍九卿道:“老九,这事,得等!”
霍九卿嗯了一声,问秦鸩,“她好不好?”
秦鸩实事求是:“不太好。这阵子,你还是不要见她。你与其见她惹得她心酸掉眼泪,不如多花点心思将你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早点养好,兴许她还能多一两分的宽慰,她也能安下心来把腿伤养好。”
霍九卿半阖着眼皮,深深的压下心口翻滚的酸胀以及一阵盖过一阵的蛰疼后,才从喉骨深处溢出一个字,“嗯。”
霍琛让莞心扶他坐到沙发上去,然后让她出去。
秦鸩把阿力也支了出去。
……
半小时后,病房内。
秦鸩,霍琛,霍九卿,三人,成等边三角形坐着。
霍九卿问霍琛:“你有几成把握?”
霍琛笑:“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霍九卿冷淡的应了一声,“你定个日子,我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