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卿嗯了一声,道:“找你小叔,试试。”
秦鸩拉长调子噢了一声,很冷的口吻,“他还活着吗?”
霍九卿笑,“好歹是你在世的唯一亲人,至于?”
秦鸩皱眉:“我本来应该有个妹妹,都是因为他乱开房子,才让母亲落胎,难道不至于?”
……
林淑华和冷茹在国浪了一天两宿,就匆匆回国。
为了掩人耳目,霍九卿没有跟她们一般航班,她们是和秦鸩一起。
秦鸩将两个小姑娘亲自送到萧家,又连夜飞盛京,也倒是够难为他的。
不过他倒是在萧家用了一顿晚餐,秦芷是秦鸩的姑奶奶,他临走前特地找秦芷求证了几个问题。
两人在书房,秦鸩言简意赅的问道:“姑母,我母亲出嫁前,和霍九卿生母冷柔有什么关系?”
她这么问,秦芷表情就有些闪烁不定,“好好的怎么问这个?”
秦鸩淡淡然的:“就是忽然好奇。”
秦芷稍显犹豫,还是说了。
“你母亲出生不好,是窑子所生,十岁左右就被逼着出去卖,后被冷柔所救;”
“冷柔是个吃斋念佛乐善好施的性子,不仅救了她,还给她找了一户收养她的大户人家。”
秦鸩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难怪他母亲娘家人从来和他不亲;原来母亲不是他们亲生的。
秦鸩又问:“为何,我去查,却查不到她的过去?”
秦芷道:“你母亲出生不好,秦氏一族素来好面子,你父亲在秦家是个没有实权的逍遥散人,为了娶你母亲也是费尽了心计,自然将你母亲的身世洗的干干净净,哪能被查出来?”
秦鸩道了谢,离开前在楼下碰到接冷茹回家跪祠堂的冷墨。
两人打了招呼,秦鸩对冷墨道:“这事怪我,是我怂恿她飞的国。”
已经相当明显的护短,冷墨岂会看不出,他笑:“你倒挺会惯的!”
秦鸩不以为意,让阿力推着他离开。
冷墨是在林淑华房间的衣橱里将冷茹揪出来的。
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到车上等我!”
冷茹缩着脖子,弱鸡鸡的:“冷哥哥,我想跟华华睡!”
冷墨哂笑,“你先想想怎么过你母亲大人那一关。”
冷茹小心肝一颤,咬着小嘴唇,特别弱的口吻:“冷哥哥,你会替我求情吗?”
冷墨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气质矜冷,腔调淡漠:“我看起来很闲?”顿了下,似是不悦,“还杵着干什么,出去!”
冷茹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房间只剩下冷墨和林淑华两个人。
真的是许久许久未从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冷墨看着那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少女,心底有很深的疼揪起。
她长高了,五官比从前更加立挺,漂亮的像个妖精。
一直隐忍着不见,如今倒是见着人了,真的比自己预料般的要疼上许多。
原来,晚了一步,真的便就是一生了。
冷墨自嘲的笑了下,对小姑娘招招手,“华华,你过来!”
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口挽在手肘处,俊美挺拔。
他应该很少笑,气质过分清隽冷峻,就显得有些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