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峰遥峙,翠绿扑面,花香阵阵。
“死贱人,竟敢夺我蟠桃核?我打烂你的头。”孙雨冰附身拾起血红的蟠桃核,又抓起宝刀,刀背一敲冒达漪的头颅。
“咔嚓……”
冒达漪的头颅立碎,脑浆四溅。
不远处,刚爬起来的顾长存吓得浑身发抖。
他滚爬而起,抱起高不攀的遗体,飞跃而去。
他身子凌空之中,附唇下来,吮吸着高不攀脖子上的血。
直至高不攀血干。
他才将高不攀遗体扔向山悬,然后潜藏而逃。
石心儿看到顾长存跑了,也不敢再追。
他身子尚有些不适,此仗打得是险胜,因为他刚刚经受了冷热的煎熬,身子是虚弱的。
他浑身湿漉漉的,索性脱衣,只穿裤叉,盘坐于地,闭目合掌,运功调息。
孙雨冰拿着拳头般大的桃核,急跑到湖边去洗。
“奇怪,怎么这只蟠桃核埋于地中,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她将蟠桃核清洗干净,眼望桃核光亮如斯,喃喃自语,百思不解。
“孙姑娘,不要将蟠桃核再种了。弄块布,将它包起来,随身携带。”石心儿调息一番,起身走来。
“你什么意思?帮我打退强敌,就想跑了?”孙雨冰闻言,又嘟起了小嘴。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此桃核种于地中月余,不仅没有破核长苗,而且光亮如昨,证明此桃核非一般桃核。但是,我们又猜不透它是否是仙桃或是别的什么优良品种,不如暂时包好,看看明春再种,如何?或许,这期间会有奇迹出现呢?”石心儿确实想走,但是,被她一喝,又不敢再提离开此山了。
“也对。你去收尸吧,我下湖抓条鲜鱼来,今天开始,我做饭。”孙雨冰灿烂一笑,手执蟠桃核,跳入湖中,溅起阵阵水花。
“唉!”石心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回归“桃林”,收拾残尸,挖坑就地掩埋。
“怎么办?何时是归期?”他掩尸后,见孙雨冰仍在碧水湖中游戏,便走到湖边,坐在那棵被自己一掌打折的大榕树杆上,托腮沉思。
“轩辕兄弟好吗?他会不会惹是生非?天花教闹腾得厉害吗?唉,武姑娘情况如何?柳姑娘回归天山了吗?那个害我的阳海鸿,现在是不是很威风?”倏然间,他眼前浮现很多故人的身影,无论是仇家,或是亲人,都在他眼前一一掠影而过。
“我最担心轩辕兄弟了,他武功不高,若遇强敌,如何是好?虽然,他智计多端,但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逃生的。”石心儿甚是担心自己的亲兄弟,他太了解小魏子的性格了,太张扬。
小魏子确实又惹事了,不过,他惹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还是那个韩蕾韩美人。
他与杨威、胡威策马离开邙山,北上饿狼山。
入夜时分,他们三人来到泽州,城门尚没关。
小魏子身上银子多,找了城中一家最豪华的客栈“醋味客栈”,在二楼要了三间上房。
他让店小二提来一大桶热水,更衣沐浴,浸泡大沐桶里舒服一番,换上新衣,神清气爽,推门而出,却听得楼下一阵马蹄声响。
“唉,真是冤家路窄。看来,这小娘皮与我真有缘份。”他探头往楼下一看,却是赵紫薇、韩蕾母女也来投宿。
她俩也是北上,虽然不是去饿狼山,但是,也因为天黑而不想赶夜路,所以遇城投宿而来。
她俩正将马缰交与店小二,在问小二要上房。
小魏子见状,急急回房,用脸盆从大沐桶里盛了一盆水,于走廊里探头下望,见韩蕾仍在庭院中,便一盆水洒下,然后便轻身回房。
“呼……哪个 死贱人?这么没教养?没长眼呀?随意泼水,真是早死爹娘没教养。”韩蕾登即被淋得象个落汤鸡,全身湿淋淋的。
她感觉这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咸咸臭臭的,不由抹抹脸上的水珠,抬头观望,却又不见二楼有人探头,不知到底是谁在作弄自己,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哈哈哈……”小魏子闻得韩蕾的骂声,心头却是大乐,但是,不敢笑太大声。
“姑娘,请上二楼最里面的两间上房,便是你与老夫人的住房。请姑娘栓马,小人先去提水给姑娘沐浴。”店小二倒是机灵,见韩蕾被淋得落汤鸡似的,便又将马缰递还韩蕾,自己先回店里,到后厨打水给韩蕾沐浴更衣要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楼上泼水之人,实在太缺德了。”赵紫薇心头也是一阵冒火,但是,她向佛多年,倒没有破口大骂。
“不是吧?我这样也缺德?你家韩冰泽传播天花毒不缺德吗?你两个猪头儿子在邙山伏击我,不缺德吗?”小魏子闻言,心头颇为光火,反骂一句。
他在房中走来踱去,耳闻楼梯脚步声响,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那小娘皮再吃点苦头?有什么好法子呢?哦,先看看她住哪一间房再说?反正她娘俩就住我隔壁。
他想到此,便戳破面向走廊的纱窗,瞄眼看着走廊,凝神听声。
“娘,你住最里面的上房吧,安静些,女儿沐浴后,再陪娘亲下楼用膳。”韩蕾的话在走廊里传来。
“嗯!蕾儿乖,有孝心。”赵紫薇赞了爱女一句,便提着包袱走进最里面的上房去了。
“呀!”韩蕾也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冤家路窄,她住我隔壁。好,她得沐浴一阵。我先下楼吃饭,呆会她去吃饭,我先潜入她房中,吓吓她。”小魏子偷听到韩蕾与赵紫薇的对话,便轻轻地推门而出,刚好碰上店小二提水而来。
“小二,将我房中的沐浴水倒掉。”小魏子拦住他,低声吩咐一句,便也不与杨威、胡威打招呼,先行吃饭要紧。
他走到楼下,此时晚饭时辰已过,一楼大厅没多少人。
他随便找个位子坐下,要了几个风味小吃“阳城烧肝”、“阳城枣糕”、“卷白馍”、“油糊角”、“李圪抓”、“巴公烧大葱”、“高平烧豆腐”,便狼吞虎咽起来,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填饱肚子。
他计算一下韩蕾沐浴更衣该差不多了,便走出店门,临街抬头观望,算准韩蕾上房的纱窗,便双足一点,飞身而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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