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来,夜凉如水。
“当当当……扑通……”
纳兰占亮的钢伞刚掉在地上。
众侍卫的刀剑也纷纷掉在地上。
每个围着小魏子的人,都是惊心动魄,全身冒汗,手足冰冷。
数名侍卫双腿发软,竟然跪倒在地。
星光惨淡,夜空诡异。
“小子,看你吓成这样,皇宫必有人已患此病。你放了少爷的姐姐,少爷可随你入宫救人。”小魏子见状,便走到纳兰占亮跟前,嘻嘻哈哈地道,还伸手去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谢……谢!皇上所患之病,与在下义父一样。”纳兰占亮回过神来,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道出了实情。
“哈哈……放人啊,少爷饿了,少爷的衣服脏了……”小魏子闻言,心头大乐,果然猜中了纳兰占亮的心思。
“少爷……公子……贵人……神仙……救救小人们啊!扑通……”众侍卫急急围着小魏子下跪,低三下四求情。
“要想爷救尔等,就得好好服侍爷。”小魏子也不扶他们起来,摆足架子。
“来人,放出那位天仙派的姑娘,带神医少爷去沐浴更衣,准备好酒好菜,爷呆会作陪。”纳兰占亮此时岂敢不依?乖乖下令。
“喳!”众侍卫欢天喜地起身,分头行动。
有的陪小魏子去沐浴更衣,有的去地牢给曾灵月开铐链。
星稀夜黑。
落叶凄婉地秋风中飞舞。
“来人,给那小子的饭菜落点鹤顶红。”纳兰占亮看着小魏子在众丫环拥簇下而去,便招来厨子,吩咐在饭菜中下毒。
“公子爷,你呆会不是作陪吗?”厨子闻言,大吃一惊,双腿哆嗦了一下。
“爷先吃下解药,不会中毒。爷怕那小子是骗子,到时会害皇上。再说,又不知他是否能救义父?我等刚入主京城,汉人对咱们恨之入骨,不可靠,须防他一手。如果那小子真能治病,又或是他所说的真是天花毒,爷到时再给他解药也不迟。去吧,照爷的吩咐办。”纳兰占亮解释一通,挥手让他退下。
“喳!”厨子点了点头,这才躬身退出。
露珠晶莹,沾湿了花园里的草木落叶。
“小兄弟……呜……”曾灵月被从地牢里放出来,蓦见小魏子衣着光艳在花园里相迎,不由纵体入怀,喜极而泣。
“哈哈……天仙派的高足,哭啥?”小魏子揽着她的腰,拍拍她的背,乐哈哈地道。
“你这小子,总是古古怪怪,老让姐犯险。”曾灵月分开他,又嗔怪他一句。
“这是生活乐趣。走,到街上吃饭去。”小魏子牵过她的手,欲拉她出门。
“喂,小神医,在下已准备好晚宴了。来来来,在下陪二位喝两杯,给二位赔礼道歉。”纳兰占亮闻声而出,急急拦住小魏子二人。
他对比之前,恭谦很多,自称“在下”。
曾灵月急急松开小魏子的手。
她有些紧张,有些害臊。
她望了纳兰占亮一眼,低首弄衣。
“哈哈……纳兰将军,少爷可不敢在贵府用餐,要是给你暗中落毒,爷岂不是死得冤?实不相瞒,爷身上有的是银子。”小魏子嘻嘻哈哈,从腰间皮鹿袋里掏出一锭金条晃了晃。
曾灵月闻声抬头。
她看到小魏子手里拿着金条,不由又是一怔,心道:这小子真是滑头,一会说身无分文,一会又拿金条显富贵。既然他身上不缺银子,又何必跑到纳兰将府来讨苦吃?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不不,在下绝不会害小兄弟的,再说,在下作陪吃饭喝酒,如有下毒,岂不是连在下一起毒死?”纳兰占亮脸色陡变,急急举手起誓。
他没想到小魏子这么聪明。
曾灵月闻言,又看了纳兰占亮一眼。
恰好纳兰占亮也朝她望来。
他双目澄亮,明如秋水。
四目相接。
曾灵月芳心“怦”地一声,狂跳起来。
“兄弟,相信纳兰将军吧,他既能放咱俩一条生路,又岂会害咱俩?”她移开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劝说小魏子。
她道罢,芳心又是一阵“怦怦”狂跳,暗道:我岂会帮纳兰占亮劝说小魏子呢?唉!
灯光下。
她双颊晕红,有些不知所措。
她双手时而十指相搓,时而拉拉衣裳,时而背后拢着,时而又不知放哪里好?
小魏子闻言,不由一怔:她刚才在地牢里喝酒了?不对啊,她嘴里没酒气,怎么她的脸那么红?她怎么忽然间会帮纳兰占亮说话?
纳兰占亮闻言,满脸喜气,含笑地望向曾灵月。
小魏子瞟了纳兰占亮一眼,心思瞬间万变,道:“既然兄台诚意相邀,天仙派的美女又出面了,小弟岂敢不依?请在前领路。”
“请!”纳兰占亮闻言,心里大乐,连忙摆一个“请”手势,然后在前带路,领他俩到偏厅就餐。
三人落坐。
纳兰占亮为表诚意,拿筷挟了一块肉,放入嘴里咀嚼起来。
他吃了一口肉,又先呷一口酒,笑道:“小神医,信了吧?”
“信……信……”曾灵月见状,抢先答话。
她道罢,又是一阵脸热心跳,低下头来。
“天仙派的美女,人美心善,来,先填填肚子,呆会一起喝两杯。”纳兰占亮随即给曾灵月挟菜,出言赞美。
“谢……谢!”曾灵月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道,挟了一块肉放入嘴里。
“好甜!好香!”她感觉这块肉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甜最香的一块,心里呢喃,满脸堆笑,脸红至耳。
她乐滋滋的,双目有些迷离。
小魏子蓦然间感觉曾灵月好奇怪,怔怔地着看她。
“小兄弟,吃菜啊!”纳兰占亮亲切亲呼小魏子,又给他挟菜,礼数周全。
小魏子与曾灵月会否被纳兰占亮毒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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