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且说石心儿舞刀护住头部,穿窗而出,还真有人一剑剌来。
刀剑相碰,火星四溅。
石心儿的刀缺了一个口。
那人的剑无事,但是虎口发疼。
“啪……”几乎同时,一人一掌拍在石心儿的头顶的枕头上,将竹木枕头拍散。
石心儿双足落地,定眼一看,自己已身处包围圈。
围着自己的,一人脸色半黑半白、双掌血红;一人背驼握剑、手有点抖;一人身材高大手执月牙铲,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婷玉于风中。
原来是吴蓉、向量、黄京、郝铁生来了。
刚才石心儿穿窗而出,一剑击来的正是黄京。
他的剑狠,但是功力不如石心儿,所以手有点抖。
他的剑是铉铁宝剑。
石心儿的普通钢刀与之相碰,缺了一个口。
他内功深厚,换作一般人持刀,肯定刀断人亡。
一掌拍散竹木枕头的是向量,虽然拍散了枕头,但石心儿抓枕头的手有内劲吐出相抗,他头部则无碍事。
要是石心儿头部没有枕头挡一下,则其功力虽深,也有可能中血印手的毒。
夜幕渐黑,天地朦胧。
吴蓉是来西北找她兄长吴三桂的,没想到吴三桂已经打败大顺兵马,又率部南下,追击李自成去了。
她刚好也是进“天意客栈”就餐,欲填饱肚子,连夜上路南下,岂料听得后院有惨叫声,便率众过来看个究竟,不想却发现了石心儿在逼严寒画地图。
她对情况也不了解,便扬镖射死严寒,意欲先气石心儿,后再抓他折磨,没想到破坏了石心儿欲除天花教的大计。
冷风嗖嗖,天空阴霾。
残阳早已不见踪影。
“花仙子,大顺已经兵败,石某不再是大顺将领。你我两军对阵,已经成为过去,咱们揭开这层过节吧。”石心儿一看向量的手掌血红,便知此人是劲敌,此时唯有与吴蓉言和。
他心道:为了救出那些苦命的婴孩,自己即使眼前受点屈辱也无妨。
“小杂种,姑奶奶今儿要报众将士的血海深仇!”吴蓉嘴边露出冷笑,冰寒着俏脸,怒目而视石心儿,娇叱一声。
“少主,马车准备好了。”便在此时,来金银不是时候地过来向石心儿禀报。
“兄弟,快带那些婴孩走!”石心儿大急,解开长袍的扣子,又朝来金银道了一声,便纵身一跃,先发制人,扬刀一招“刀劈华山”,朝向量劈去。
刀风呼呼,凌厉异常,掠空而来,犹若惊雷压顶。
向量暗自惊:此子年约弱冠,功力为何如此深厚?
他虽然练得血印手,却也不敢硬碰,忙侧身一闪,一招“顺手推舟”,双掌劈向石心儿左勒。
他双掌推出,劲风中夹着一股血腥味,甚是难闻。
郝铁生见识过石心儿的武功,又欲报哥老会一帮猪朋狗弟之仇,便不顾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
他纵身一跃,月牙铲擂向石心儿的背部。
黄京想着吴蓉“请皇上下旨册封他为国师”的诺言,欲快速了结石心儿性命,再想眼前已不是单打独斗,便也不顾身份,蓦然一招“海底捞月”,灭狼剑一扬,划向他的下阴。
江湖三大高手同时辣手相残,石心儿登时险象环生。
他临机变招,凌空倒翻,钢刀下划,反手划圈。
“当……”他一刀划开了黄京的剑。
“砰……”他左手划圈挡开了向量的双掌,双足落地,身子反旋,已脱下长袍。
吴蓉欲挺剑剌向石心儿腹部。
“呼……”来金银蓦地纵身一跃,一口酒喷向吴蓉。
迫得她急闪开来,生怕被酒喷中。
来金银同时又横壶一扫,迎郝铁生的月牙铲而上。
“砰……”
来金银被郝铁生一铲震得倒栽葱般地飞出丈余,虎口发疼,手臂发麻。
“蹬蹬蹬……”郝铁生打了个趔趄,身子一个劲儿地摇晃。
黄京、向量见数人同时出招,也没伤到石心儿,均是暗暗吃惊,皆是心下暗道:“风闻此人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由,果然不假。将门虎子,有种!”
石心儿也是大吃一惊,暗道:看来吴蓉此番是欲我于死地,否则,不可能请来这两个高手。要想击退他们不容易,如何才能保证救出那十五个婴孩?
来金银功力较低,被向量血印手散发的那股血腥味熏得有些难受,又与郝铁生硬碰了兵器,被他内力反弹,弄得气血不畅,此时已是脸色泛青。
吴蓉捂着鼻子,怔怔地打量来金银,心道:这个矮冬瓜,喷酒也能打人,他是什么怪物?
她为向量血印手散发的血腥味所熏,甚是呛鼻反胃,有种欲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小杂种,你还想脱身啊?”黄京一看石心儿脸色有变,以为他怕了,便怒骂一声,一招“白虹贯日”,扬剑剌向他咽喉。
岂料他一怒骂,反大口吸入向量双掌散发出的血腥毒味,蓦感胸闷,剑风劲势顿减。
向量也不打话,一招“拨云见日”,舞掌侧攻石心儿,左掌反扫他左脸,右掌拍他腹部。
又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郝铁生欲上前助战。
来金银强忍身子不适,晃身而拦。
“矮冬瓜,找死啊?”吴蓉骂了一句,挺剑一招“横扫千军”,扫向来金银。
岂料,她移开捂着鼻子的手,血腥味呛鼻而来,忽感一阵头晕,身子摇晃了一下,急又撑剑于地,忙运功呵气,将那股血腥味从肺腑里吐出去。
向量的血印手,每当一掌拍出,便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散发而出。石心儿闻了就没事?他与来金银能否脱围而出,救走十五个可怜的婴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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