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雪花,把京城妆扮得更加靓丽。
小魏子领着数名侍卫,走出纳兰将府,策马奔向皇宫。
纳兰占亮与曾灵月一前一后跟着。
途经平西王府门前时,小魏子忽然听得里面传来吴香的惨叫声,不由一怔。
他敏感地想到:吴香?我昔日在山海关救吕初生时,曾见过她,她是吴蓉的贴身丫环。
“唔!吴府肯定有事发生,可能吴蓉也会有事发生。侍卫探报,她今天刚回到京城,我得去看看。在我心中,她与我心儿大哥最般配,绝不能让她有事。”他勒马停下,心思陡转。
他想到此,将药箱递与侍卫,道:“你们稍往前走三百米,然后分三队人马,分从东、西、南方向,绕道回府,今夜不去皇宫了。”
他道罢,飞身离马,潜往吴府。
魏府侍卫闻言,虽然莫明其妙,但早就习惯了小魏子的高深莫测与古古怪怪。
他们依言照办,继续策马缓行,约走出三百米时,便分三队人马,分从三个方向,拍马驰奔起来。
三个方向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雪静的宁静,让整个京城都惊愕起来。
跟在后面的纳兰占亮与曾灵月都傻眼了,一时间闹不清小魏子搞什么鬼,不知跟哪路人马好?
“曾姑娘,你回魏府,我去皇宫看看。”纳兰占亮一呆一怔之间,想出一个法子,回眸朝曾灵月道一句,便策马直奔皇宫。
雪花纯洁,白如天使。
小魏子白衣如雪,宛若雪夜精灵。
他飞潜入吴府,一把银针甩出。
“哎呀……砰砰砰……”站立在吴府屋顶,为多元化站岗守值的几名侍卫中针而倒,滚落在天井里,摔得头破血流。
多府众侍卫急奔天井去看个究竟。
可可爱、八格鲁、阿基巴感觉有些不妙,飞上屋顶。
小魏子却从屋檐里一掠飞过,循着多元化浪荡的声间,落在吴蓉卧室的纱窗外。
他用无名指沾沾口水,戳破纱窗,透过室内的灯火,看到多元化正“哗哗哗”地流着口水,用力扯吴蓉的衣衫。
“奶奶的,吴蓉可是我心儿大哥的,你这贼人,竟敢如此卑鄙无耻地欲玷辱她?”小魏子又惊又怒,也庆幸自己敏感,便挥手一甩。
一枝袖箭从他衣袖激射而出,透窗而入,击中多元化的眼睛,将他击落床下。
小魏子随即推窗跃入,抱起吴蓉,正欲置多元化于死地时,蓦听可可爱的声音在房外响起,便只好抱她而逃。
他轻功奇妙无比,沿屋顶而飞,踏雪无痕。
可可爱等人因听得街上传来三个方向的马蹄声,循马蹄声去追了,岂会料到小魏子根本没有骑马?
雪花飘落在吴蓉的睫毛上,清爽清新。
她在小魏子的怀抱里,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又有些温暖,还有些迷茫。因为她闹不懂小魏子要带她去何方?更不明白小魏子接下来会对她如何?
她曾数次与小魏子交手,每次均被他戏弄。
他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有智计的人。
她不明白小魏子为何会在京城出现,为何又会在她差点遭多元化玷辱时,出手救了她?
夜风凛冽,透骨奇寒。
魏府的梅花如银雕玉琢雪塑,冰肌玉骨。
浓郁的花香,随风荡漾。
“大人,回来了?”抢先回来的侍卫,见小魏子抱着一个少女回来,又是一阵的满脸愕然。
“尔等做好警戒,书房与本官的卧室亮灯,其他的灯全熄了。”小魏子板着脸下令,随即抱着吴蓉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将她平放于床,疾手解开她的穴道。
“呼……小杂种,你意欲何为?”吴蓉穴道一解,喘了一口粗气,骂了一句,翻身下床。
“砰……”岂料她穴道刚解,身子乏力,反而摔倒在地。
“美女,做人要厚道,我救了很多次了。你躺好,我倒水给你抹抹脸上的血。”小魏子急忙又抱起她,将她平放于床,训了她几句。
“呼……小杂种,你到底想怎么样?”吴蓉刚才差点受多元化的玷辱,此时还处于害怕之中,喘了一口气,又喝问小魏子。
“小杂种?这世上谁不是杂种?你不是你爹与你娘的杂种吗?难道你没有爹,你娘也可以生下你?你娘既是男人也是女人?你娘是阴阳人?”小魏子也不生气,反而振振有词地与她论理起来。
“呼呼……”吴蓉立时哑口无言。
她虽然明白小魏子的话是歪理,但还是无言以对,唯有呼呼喘气。
小魏子捏捏她的下巴,嘻嘻地道:“肉挺嫩的,有点象新鲜出炉的烤鸭。”
他道罢,转身而去。
“你这死乌龟,你不得好死。”吴蓉气出眼泪来,泣声大骂小魏子。
“哪,你擦擦脸,把多元化溅到你身上的血抹干净。别骂我是乌龟,你既然恨我,就不要送给我祝福。乌龟长寿,世人都想做乌龟,可世上有几个人能成为乌龟?”小魏子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取毛巾在水里浸泡一下,然后拧干递与她,又强辞夺理地训她一番。
“你……”吴蓉没想到自己骂他是乌龟,他还能编出理由。她傻眼了,气得再也说不出话。
她气呼呼地接过毛巾,抹脸拭血。
“多元化率人在你府上掏乱,可是你府中除吴香为你惨死之外,并无其他人护着你。也就是说,眼前,只有我才能救你,也只有我才会救你。你乖乖听话,我明天或后天带你出京,你南下找你那个叛国贼兄长去吧。”小魏子在她床沿坐下,既摆事实,又训斥她一顿。
“你有这么好心?”吴蓉闻言,眼睛一亮,奇异地问。
小魏子如何送她出京?
吴蓉会对他消除敌意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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