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雾散云开,晴空万里。
群雄将数十丈高的竹杆伸入泉池中。
泉水冒起串串水泡。
他们紧张地盯着水面,各自的心都悬在嗓门处。
他们既想看到石心儿的遗体,又怕看到石心儿的遗体,心里疼痛与矛盾在纠结。
“呼……”郑庆从泉水中浮上来,喷了一口水。
“郑大侠,怎么样?”群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潜不下去,但是下面的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泉底很多大石头。”郑庆似乎很冷,嘴唇发黑。
“兄弟,握着铁杆,愚兄拉你上来。”郝双喜急拿过赖账的开叉铁杆,伸向水面。
郑庆一把抓住铁杆,一跃而起。
“快,到火堆旁取取暖。”罗马机灵,早就生好火,准备好给郑庆取暖用。
虽然此时已是初夏,但他知道泉池深,下面一定很冷。换作不会武功的人,潜下去,肯定冷死。
郑庆哆嗦了一下,急小跑到火堆旁,靠得很前。
“看来,石少侠被那些巨石压沉了。如何是好?总不能让石少侠长眠于泉池底吧?”群雄议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唯今之计,只好请大伙弄块大石头来,绑在老夫身上,老夫再潜水下去。到了泉池底,老夫自己解开藤条,去掉巨石,再找找我家少主的下落。”郑庆在火堆旁取暖一会,身子暖和些了,又起身对群雄道。
“唉!唯有如此了。”郝双喜心头甚是难过,却又无可奈何,率先点了点头。
群雄低垂着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一起在山岭上,弄到一块数百斤的巨石,用藤条绑在郑庆的身上。
然后,群雄一起抬起郑庆,将他扔进泉池中。
“砰……”泉池溅起的水花高达丈余。
荡起一串串碗口般大的水泡。
群雄又一阵紧张地围在泉池边,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望着泉池水面。
“一……二……三……”罗马甚是紧张地板着指头数数,数一下,隔一下。
“弄支香般长的小树枝来,点着火,看着它烧,不用数数。”赖账搂着来金银,转过头来道。
她满脸泪水,脸色苍白。
群雄点了点头,暗赞赖得出之女聪明,但也无谁再多言一句,急急弄根小枝条,点着火,然后喷灭,又不住地往枝条上喷气,助其续燃火星。
郝双喜握着铁杆,伸进泉池里,好让郑庆呆会更快地抓住铁杆。
他双手握着铁杆,手腕不住地抖,浊泪不时滴落在泉水上。
“这枝条快要烧完了,还不见郑大侠上来,他会不会……”朱常生双手颤抖地握着那支着火星的枝条,立在泉池边,喃喃地道。
群雄闻言,目光全射在那根枝条上,眼看着枝条烧完,皆是脸色惨白。
须知刚才郑庆没潜入水底,就已经冷得受不了,他这回绑着巨石潜入水底,时候长了,如何受得了?
“唉!”群雄几乎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郑兄弟……呜……”郝双喜耳闻群雄叹息,实在忍不住,哭出声来,跪倒在地泉池边。
“郝叔父,稍案勿躁!”罗马流着泪水,替他握住铁杆,虽是安慰,但语气沉重,泪水也是哗啦啦地流。
“呼……”便在此时,郑庆浮出水面,喷了一口水出来。
“郑叔叔,快……”罗马急将铁杆伸向他,将他拉上泉边。
“兄弟……呜……”郝双喜与郑庆数十年形影不离,感情极深,竟不顾郑庆沾了有毒的水,一把抢上去,紧紧地抱着他,泪水全滴在他湿漉漉的肩膀上。
“来来来,快到火堆旁取暖。”群雄一起围过来,急劝开郝双喜,各处撕下衣袖,包好手掌,然后扶着冷得几乎站立不稳的郑庆,走到火堆旁。
“泉……池……下面,没有……发现……少主的遗体。老夫……借着……水的浮力,掀动……那块千斤巨石,伸脚去探了探,巨石下没有遗体。”郑庆冷得牙根打错,结结巴巴了很久,才把话说清楚。
“那……石少侠的遗体……”群雄闻言,均是心头沉重,你问我,我问你,皆是惊恐万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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