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殿下的话说到这大伙不用想也知道了——那奸夫就是方家少爷,而这方夫人是嫉妒成仇,可又怕杀了这奴婢而受到丈夫的冷落!这奴婢看来是想护住主人的声誉!
“你……你……你说我家相公才是奸夫!”还装,“诽谤,大人他这是诽谤我家相公!”
“大人您可以让人安静给小人说完吗?”
“都安静,这位壮士说的十分在理。壮士请继续!”知府坐在一旁道。
“好,如果你们都还不信,我现在要问的是当事人,她才最清楚!请问姑娘,今年芳龄?”
“回壮士,奴婢今年十七!”
“哦,十七!十七岁了!”翊殿下扳手指头数了起来,“呵呵!你也过了十六个热热闹闹的新年了吧!一年中三百六十五个日子数起来也有六千二百零五天,这花花绿绿的世界看个遍了吧,那酸甜苦辣也尝遍吧?嗯?”
“我……我……”
“可是你腹中的孩儿呢?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海水是什么味道?唉,真可怜呀!”翊殿下嘶哑道,“这就因自己的傻娘亲给扼杀了!”
“你……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呜呜呜……”
“呵!可能那小孩也不知道什么是恨吧,不然让他知道自己的娘亲如此的狠心,他……”翊殿下不想放过她,“可这一切都能挽回的,只要你说出来,就只是你把那名字说出来就可以挽救一条人命!”
“不!不!如果我说出来会毁……”这人早已泪流满面了。
“大人!大人!”
“方少爷!”
“大人那畜生是我,要杀就杀了我!是我强迫她的,求大人杀了我,放过她们母子!”一男子猛冲进人群立即跪下乞求道。
“相公你胡说些什么!”
“胡说,你不是知道的吗?”那男子咆哮道,“我本想纳她为妾,可你这恶妇却百般阻挠,趁我前些天出远门把公婆锁在柴房就对她不利!而且你一定知道她有孕在身,难道你想让我方家绝后?”
案子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再审的必要了。最后是个美好的结局!
等众人要寻这一脸凶相的男子时,却发现人早已不见了。“呵,为何要跟着我,好像我不认识你们吧?”
“这位壮士我并没有恶意,只是见刚刚你的见义勇为和机智就想……”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现在很忙,有空到通州客战找我!”
“你以为你是谁,让陈大哥去找你,像你这种人同你说话那是抬举了你!”
“孙姑娘……”
“陈大哥,他不就会乱说一通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人一定就是专干那种勾当的坏人!”
“额?”翊殿下为之汉颜,“那我走还不行!”
“哼,算你识相!”
“师姐!人家好像没惹到你吧?”众峨嵋弟子甚是不解。
翊殿下现在并没有住客战,他哪来的钱,本来还为这犯难着,没想到刚刚那胡扯就给他带来一笔小横财。现在正往那方府去。果然一到方府,家丁就领了他进去,以上宾之礼对待。原来方府是通州巨贾之家,丝绸产业遍布江淮地区。那方少奶奶两年前就嫁入方府,只是都没能生个一子半女的,为人不只尖酸强势,还恶待公婆。那方少爷长年累月外出,有一回爹娘给他弄了位填房丫头,就是刚刚那位怀孕的少女。可方少奶奶死活不愿意,不仅百般为难,还一直想弄死。因而一等丈夫离家,就囚禁二老,所以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翊殿下到了方府不仅饱餐一顿,还得了五千两白银,这下他可真不用愁没银子花了!正欲离开时,一名捕突然就来请他到府衙去!
“小人拜见大人!”
“不必来这套虚礼!本官就开门见山,请壮士做本官的师爷!”知府大人认真道。
“我……我吗?大人您快玩笑的吧?”翊殿下的嘴吧可以塞进个鸡蛋!能告诉他这是为啥,让一个一脸凶恶相的汉子做师爷?
“我相信壮士你一定能胜任!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议?老实说本官刚刚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其实本官是想请壮士来出谋划策。倭人来犯,沿海的一些村镇已经遭遇强夺,那里的百姓都逃得七七八八。别看通州如今还一片祥和,其实是本官压下了消息,可终究纸包不住火,本官怕到时通州就会大乱。不过这也是暂时,只要朝廷再派兵回来,倭人绝不敢再入侵。本官最担忧的是那倭贼会趁百姓过年……”
“可小人只是一莽夫!”
“莽夫?呵呵,如果天下见的人都像你这样的莽夫,那后果还真不堪设想!”那大人茗了口茶接着道,“最怕无赖有知识!”
“啊?”难不成这大人发现他的身份了,可他在临安时刻没接触过这人,怎么办?翊殿下立马警惕起来,只要这人发现什么端倪就动手!
“其实本官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江湖中各大门派齐集通州,一定还有什么大事发生!唉,朝廷上下又忙着寻找小殿下,陛下都已经好几天不理朝政了!”翊殿下看这大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不会吧?”翊殿下一想如果他父皇不会这样就怪了,一定再深深自责吧,从他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想着不由感到鼻子一酸,失声问道:“那朝中局势如何?不,我是问陛下他……不,我是想问会不会发生战事?”
“壮士?壮士怎么了?”知府甚是不解,“唉,依本官看战争是迟早的事!壮士?”
“什么?哦!那个大人,小人先告退,明天再给您答复如何?看我这模样!”
“好,当然可以!”
翊殿下刚刚的确失态了,不单他父皇担心得寝食难安,灵月她们也一定担心得要命吧?“不,我要狠下心来,不能再记挂他们了!来福,你说我是不是很不懂事,不过我现在还真不想回去,以后的担子一定会更重,总不能一直都要他们保护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雄的,他们怎么能把我当成女孩一样养。外公是,父皇也是,真弄不懂他们!”
“叩叩叩!”“壮士在吗?”
“谁?”
“是我?”那武当的男子果真来拜访。旁边还站着位先前出言嘲讽翊殿下的峨嵋女弟子。
“陈兄请!嗯?这位姑娘就不要进了,进陌生男子的‘闺房’可不好!”
“不让我进,我偏进!看看你这是否藏有拐来的良家妇女?”翊殿下满脸的黑线!“呀!”难不成真藏有?“好可爱的小犬!”原来是看到了来福,不过……“哎哟,它怎么会咬我?抱下也不行?”那女子又被来福咬了。
“来福是雄的,没看出来?”翊殿下的言外之意是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