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毒誓,下毒令
“妹子,你不用伤心,凌南天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他不是人,他不是东西,你不用伤心。咱们,就当曾经养过这样的一条狗。现在,这条狗跑了,去啃别的骨头去了。”杜春景泣不成声地附身下来,劝慰李菲菲。
可是,李菲菲却听不到,已经晕厥过去了。
“妈的,凌南天,你他娘的,要是下次让少爷碰上你,老子一定扒你的皮,削你的骨……少爷……老子不剁了你,老子死于万箭之下!老子死后喂狗!哼!”杜春景见唤不醒李菲菲,蓦然又想起自己曾经给凌南天磕过三个响头的事情来,不由气得青筋毕露,满脸涨红。
他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发下毒誓。
“杜老板,快送闺女去医院吧。来人哪……”韩复榘倒是顾不上自己戎装上的鲜血,急忙和杜巍一起扶起李菲菲,又声呼喊卫士进来。
欧式建筑里面的人,登时忙成了一片。
“啪……唉!在凌南天这个杂种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成了大傻瓜。他哭穷,我们就给他送粮食、送弹药、送枪枝。他说处境困难,我们派兵去接应他。他说冬天冷,我们就给他送女人。妈的,他把我老朋友的闺女李菲菲睡了,什么好处也没给老子留下。结果,他还是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来人,传令下去,老子在山东所有的部队,一旦发现凌南天,就开枪。然后,让林依依拿800万来赎凌南天的尸体。”韩复榘又一掌拍在餐桌上,气得自嘲了一番,恼羞成怒地下了一道阴毒之令。
在济南城东约30里处。
鲍山。
这里曾有一座石城,名叫“鲍城”,是春秋时代齐国大夫鲍叔牙的食邑。
满山积雪,白皑皑。
古树参天,石岩苔碧,涧幽水清,日夜潺流。
凌孝天刚率一个旅的兵力,策马到达此山脚,便有开路的侦察连策马到回来,连长报告,称:前面有伙人在拦路,并称匪首认识凌孝天,一定要见到凌孝天。
否则,就拉响埋下的炸药包,炸死凌孝天这三千多人。
“他娘的,他是什么东西?他想见老子,就见老子吗?命令部队,绕道走!”凌孝天年约二十三四岁,高大威猛,却满脸胡子,样子很凶,闻言之后,虽然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也自持身份,不想见那人。
他又怕真有埋伏,不能及时赶到济南城外,便下令部队绕道走,不想与这支山匪拖拖拉拉的。
他没什么文化,家丁出身,曾是凌雄的贴身侍卫,是被凌向天诱骗出凌家的,一直随凌向天打仗。
他每当打完仗,便被凌向天命令率部躲在山沟里,美其名曰是驻军,实际上,凌向天是怕这个文盲凌孝天听到了江湖上的什么传闻,泄露了凌向天与马彪合伙谋害凌雄的事情。
因为凌孝天没文化,所以,也不能读书看报。
所以,此人唯一的爱好,就是训练部队,业余睡老婆,喝酒吃肉。他娶了三个老婆,都随军,每天都要睡三个老婆各一次,每次都定在吃饭前。
他的身体很是强悍,作战也勇猛,打起仗来,冒着枪林弹雨,真不要命。
“旅长,不行啊!那家伙领来了不少人,光端机枪的,就有十几个。而且,他们在山上,占据了有利地形,咱们再能打,就算闯过去,或是绕道,可能也会损伤不少。如果,万一,他们真在四周埋了什么炸药,那么,咱们这点剩下的梁山子弟兵,就全完蛋了。卑职以为,旅座见见那家伙,也无妨。确实,到万不得己的时候,再开战也不迟。”侦察连长深知粗人好说话,便好说歹说地劝凌孝天,大费口舌。
“行!老子去见见他。来人,让特务营过来。”凌孝天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死,点了点头,让人传令特务营随他去会会那个匪首。
“陈道?铁牛?巫志海?狗娃?你们……”当凌孝天率领特务营,走到一处山凹时,却看到昔日同在凌雄卫队工作的一帮故人,不由呆住了。
而陈道,后来是跟着马彪走的,又叛了马彪,与凌南天走到了一起。
“凌孝天,跟着凌向天,日子过得不错呀!听说,你讨了三门媳妇了。嘿嘿,一点也不留恋凌大帅对你昔日的好?一点也不想念三少爷和四夫人?”陈道冷笑几声,质问凌孝天。
“凌孝天,凌向天和马彪两个狗贼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凌向天是马彪与邹玉珍偷情所生的杂种,这三个贱人,一起合伙谋害大帅,又投靠石友三,在中原大战中,将我家八千梁山子弟兵败得只剩下三千多人。你一点耻辱的感觉也没有?”铁牛不待凌孝天张口,便揭凌向天与马彪的老底,还质问凌孝天。
“凌孝天,你这没良心的畜生,凌向天与马彪可以给你一个旅长当。可是,你也别忘了,我家三少爷与四夫人,却可以要你的狗命,剁你的三个老婆喂狗。”赵狗娃端着机枪,怒骂凌孝天。
这些话,自然是陈道、铁牛、赵狗娃等人事先商量好的。
“凌孝天,你知不知道?大帅的仇人马彪的狗头就在此呀?砰……”巫志海忽然又咬牙切齿地蹦出来,从一只小箱子里,拧出马彪的人头,朝凌孝天一扔。
“哎呀,我的娘呀……这……这……”不仅凌孝天被陈道等人骂蒙了,而且,整个特务营的指战员也傻眼了。
因为自中原大战后,凌向天为了稳住这支队伍,为了把这支队伍培养成忠实又无知的狗,所以,一直让这支队伍过着闭塞的生活,一直对凌孝天等人封锁着各种信息。
此时,凌孝天及特务营的弟兄们听了这些震耳欲聋的话,眼望马彪被石灰粉裹着的人头,都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