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这样的回答太令人费解可是人都是马屁精,这是自古以来的遗传了,所以一群犹如五雷轰顶的马屁精瞬间安静了,可是在他们张大着的嘴巴还没有变过来的时候主持人就开始拍马屁了。
男女主持人的互动将煽情进行到了极致,马屁精们就跟着主持人开始起哄要江太太和“小情人”上台。主持人瞄了眼江天佑,嗯,太子爷今儿个估计是高兴没有任何的不满之意,始终都是唇角上扬眉眼弯弯的带着柔柔的笑意,害的女主持人总是走神好不。
男主持为了调和好此刻的气氛,他明白江天佑可不是为了高调的办这么一个结婚纪念日的,他想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惊喜或者证明她的身份是否合格、合法根本不用大费如此周章,他想给她的怎么都可以给得到无论时间和空间、世俗的牵绊有多么艰难,而是太子爷今天这样的宴请除了两人携带爱女让人知道他是真的有爱人、有孩子外,还有就此事来转移下前段时间纪魏琛给他创下的天下之大笑话。
关键是太子爷另有大手笔的举动暂且保密。
或许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偷腥、偷、情,包养小三找个小姐消遣消遣无伤大雅但对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成功人士来说。那就是大忌。
因为有位世界首富曾经说过,“男人的成功并非家财万贯,事业卓越而是你首先要有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你身后一定要有一个令人羡慕嫉妒的妻子,有以你为榜样的孩子。如此你才能使他人的梦想,否则你就是别人的噩梦……”
所以,江天佑必须用他的幸福家庭成功学来扳回那一局,让大众的目光转移到他的生活中来。
最后女主持人说:“江先生,那最后我代表在场的所有嘉宾及我们电视台的记者盆友们采访您一个问题,您如实满足也罢、传授您的爱情、婚姻经典也好,完了咱们就让神秘的江太太和‘小情人儿’上台进入主题,好吗?”
江天佑当然是胸有成竹,主持人的问题他知道他们不会问什么离谱的问题,提前和他们沟通过今天就是他们私人宴请,不谈工作中的任何问题。
江天佑便微微颔首,“没问题。”
问题是男女主持互动问的,女主持看着江天佑问道:“我掐指算了下江先生和江太太的相识经历,认识了十四年,结婚四年,孩子四岁。”
男主持说:“十年抗战的爱情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真实的演绎了十四年,十四年的风风雨雨要经历五千多个日日夜夜。”
女主人带着煽情的声线说:“所以,我又一次相信了爱情,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物质和利益外还有一种我们人人向往的东西,真爱!”
“请问你们相信爱情吗?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吗?”主持人问台下。
台下全是默默的震感,有女人已经开始偷偷的摸了摸眼角的液体。
主持人继续说,“所以,请江先生给大家讲述下你们十四年的爱情经历。”
躲在暗处等待上台的田橙紧紧握着手,此刻这个问题是她最想听到的,所以她的耳朵比所有人都竖的直。
江天佑和田橙从相识到相爱到今天,怎么用言语来一两句话就讲述的清楚呢!他们需要一本书,一本属于他们的自传体的书才可记录、回顾他们俩人的一切。
江天佑握着话题想了想,说:“时间关系,长篇大论就算了,简单概述下,就是:她使我明白男人所有的第一次原来也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和刻骨铭心!”
这话听着怎么使人容易歪呢?!
可事实的确如此,田橙使江天佑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心跳加速;田橙的一句话使江天佑明白原来他在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独一无二;田橙的恐慌和自卑的眼神使江天佑明白他必须强大到为她赢得一个全世界;十九岁田橙的生日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而江天佑同样也是第一次。两人太多的模切,无法用言语一句话说的清楚,所以太子爷也就这么点才华全都用尽了。
女主持人已经说不了话了她连连对着男主人摆手示意他继续。
男主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闷哑,说:“我们看过太多的电视剧,从古装到现代都市剧,我们的身边太多的现实演绎,大抵都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到了最后不是反目成仇就是各奔东西……”
主持人仰了下头清了清嗓子说:“而江天佑先生和他的太太将一生一意只爱一个人的感情真实的演绎给了我们,真是太不容易了。”
主持人看了眼台下几个人的示意知道时间到了,他抑扬顿挫的深情演说。“那接下来就有请我们今天的两大女主角上台,我们的江先生将有更大的动作要做哦!我们期待这一感人的时刻。”
主持人语落,一首柔美的音乐响起,全场安静了下来空中飘来优美的歌声,“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歌词被裁剪在这里来回唱着。
首先是大屏幕上出现了长长的红毯和鲜花的走廊尽头,接着是一袭白纱的田橙美得无法用词汇来形容,她在陆瑶的搀扶下拉着美得堪称混血芭比的江一念小盆友,朝着舞台的中央姗姗而来。
陆瑶一袭淡蓝色的长裙,梨花烫短发披至肩膀部位,她挽着田橙的胳膊两人并肩一步一步缓缓跨着台阶而上。
小小江一念穿了件米色的公主裙,浑身都是那种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水钻装饰而成。挽在头顶头发上带了个小小的皇冠,走在田橙的右手蹬着小短腿,小手被麻麻牵着。
三位美女迈上舞台的最后一个台阶,江天佑看向田橙她们三人的方向,田橙停下脚步看向江天佑,两人对望了片刻,江天佑迈着步子缓缓朝他们走近。
陆瑶把田橙的手交给了江天佑,她没有用话筒只是笑看着江天佑。说:“希望如您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对她一个人好。”
小萝莉自告奋勇萌哒哒的说:“粑粑,还有我呢?!”
台下的人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笑,都开始起哄。“用话筒啊,虐死我们这群狗了好不……”
陆瑶和田橙看着这对父女头疼的只想笑,而江天佑弯腰一个手抱起了念念在她的脸上亲了下,说:“嗯,粑粑只爱你们两个女人好不好?”
江一念萌哒哒的说:“可是,奶奶和爷爷、小姑姑他们说麻麻要给念念生妹妹,那不就三个女人了么?”她伸着三个可爱的小手指在江天佑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江天佑头疼,说:“那,就生个弟弟好了,不要妹妹了,好不?”
江一念想了想,说:“我还是想有个哥哥,嘻嘻!”
田橙“……”翻了眼江一念。
江天佑囚了下,说:“那,一会儿让瑶麻麻带你到下面玩儿。好多哥哥,你看上哪个粑粑就让他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江一念想了想,笑的甜的跟水果糖似的粘了粘她爹,奶声奶气道:“介个也可以有啊?”
江天佑弯着唇角点头,“当然可以了。粑粑和麻麻就是这样的。”
田橙瞪了眼那坏人,“……”什么时候都不忘给孩子传授他的坏德行,真是醉了。
陆瑶上前说:“念念下来让瑶麻麻带着,粑粑和麻麻还有正事呢。”
陆瑶拉着念念的手站在了江天佑和田橙的身后,主持人这才发出感叹的惊呼走近江天佑,问道:“那,听说江先生今晚的主题并非纪念您和您这位美丽聪慧的太太四周年纪念日,听说您另有手笔,我和我的搭档及其所有人都比较好奇您的这个手笔?”
江天佑拿起话筒看着田橙,田橙还是和之前一样她瞪了眼江天佑低声说,“看我干吗?”因为她也不知道那坏人的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坏水。
江天佑目光从田橙的脸上转向台下,说:“虽然我们爱了十多年,风风雨雨聚散离合都经历了,可我从来没对她求过婚。今天,我要在各位的见证下向我女儿她妈正式求个婚。”说完这段话,江天佑看向一脸惊呆了的田橙,无比严肃而认真的说:“田橙,嫁给我好吗?”
在田橙的内心深处,她好像嫁给江天佑好多年了的感觉,虽然没穿过婚纱、没走过红毯、没感受过他在神父、在父母、请朋好友的面前给她带过结婚钻戒的那种虔诚,但她很多时候都觉得他们是老夫老妻了。
田橙傻傻分不清江天佑脑子抽的是哪门子的风,不是说就跟大家亮相,让人都知道下田橙是江天佑的老婆么?让人都知道下他们有个四岁的女儿么?不就是为了扭转前阵子纪魏琛给公司造成的负面形象么?
女主持人见田橙发呆,便故意举着话筒说:“美丽的江太太您再不表态我可就替代您了哦!”
主持人的幽默搞笑逗得台下的女人都疯了似的一阵尖叫。
男主持提醒江天佑,“江先生,您貌似不够诚意,难怪嫂夫人不表态呢。”主持人说着晃了晃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江天佑这才恍然大悟,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鸽子蛋大的钻戒晃瞎了一堆人的眼球。
江天佑单膝跪地,拿出锦盒里的钻戒仰头举着,“田橙,嫁给我?”
底下疯狂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
台下有个别的女人由于激动到忘形被自己的老公或者男盆友瞪个白眼,嘀咕道:“又不是对你求婚,激动个毛线啊!”
还有男的嫉妒的瞥眼台上,对自己身边的女人说:“赶明儿爷有钱了弄个比江先生那颗更大的……”可是如此宏达的梦想却招来了身边女人的白眼。“异想天开。”
“……”
田橙被陆瑶从身后轻轻推了把,那家伙这才伸出爪子,“我愿意!”
台下、台上掌声四起,嗷叫声掀翻了江家别墅不对半边天。
……
翌日,笼城的各大权威门户网站都在铺天盖地报道。笼城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首江天佑先生家昨晚的那场盛宴。
笼城电视台的官网和名人天地,及其他们同步的财经杂志都在大篇幅报道此事。
田橙和江天佑的婚纱照、礼服照,还有他们的闺女念念的三人全家福,成了几大权威性门户网站和杂志的代言人。
田橙的电话这几天成了热线,都是各大女性杂志和网站邀请田橙当嘉宾聊聊一个成功女人是如何经营家庭与爱情、婆媳、丈夫、孩子之间的平衡关系的话题。
田橙觉得她哪里成功了,可是在整理那么多点点滴滴的时候她被自己的经历感动了。
有家女性权威杂志的主编对田橙说,“成功分很多种,无论男人、女人,你今天家庭幸福、老公事业有成,孩子聪明健康、老人安享晚年,而你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还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社交圈,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田橙总结了自己的过往,想想是不是真的出去试着接受那些杂志的采访,讲讲她的经历。她一个十二岁就寄人篱下的孤女,头顶罪臣之女的帽子能有今天,她这样的生活态度或许会鼓励很多心态消极的女性,使她们对生活充满阳光、有一颗正能量的心态也挺不错。
这样的想法江天佑二百个同意和支持。
这天,田橙送江一念去幼稚园回来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说:“田橙。我看到你的报道了,或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曾经是你的好朋友。”
田橙过滤了下过往的人际关系,蹙眉微微弯了弯唇角,声音抖着说,“你是……尤文静,是文静对吗?”
对方并没有欢呼雀跃的欣喜,声线里透着成熟稳重的安宁,说:“谢谢你田橙,还能记得我。”
田橙鼻尖一酸,说:“文静,我一直都记得你,只是一直以来我没有能力……”
尤文静说:“我知道,那不知道江太太肯否赏光……”
田橙打断尤文静的话,说“笼大对面的庭院一号咖啡馆,老地方,我们不见不散,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