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知道,老白的情况肯定很不好了,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冒险找我?
我双手报紧宝宝,看了看沈修则,还是坚持开口说:“我给强子打电话。宝宝让他带一下。”
沈修则显然有些不太满意,眉眼之间带出了一分不赞同。我却是坚持说:“老白说自己受伤了,我担心他会挂掉。”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只是却没有想到,最后……
沈修则还是听了我的话,毕竟白禹城也关乎很多事情的一个关键点。
我们开车到了强子的小曲,强子直接出来,将宝宝给接了进去。
我这才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纸条来。将上面的纸条给沈修则看。
沈修则定位了一下,就开始朝着那边开了过去。
这算是一个很老旧的老社区了,小区的门口脏兮兮的,大槐树的花坛里面有不少的垃圾。
周围的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路灯却是偶尔才亮一个而已。
或许是现在时间还太早,这边显得还很安静。只是偶尔有几个屋子里面会传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而已。
大部分的屋子里面都传出来特别香的香皂的味道。沈修则的脸色特别的不好看。
“他就不会找个其他的地方?”
我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藏在小姐堆里面,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还真的不会想到堂堂白家的公子哥,居然会这么的没有下限。
而且更加没有下限的事情是,白禹城居然能够说自己是来当鸭子的。
然后,躲在这里面养伤。
当我们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一个女人不耐烦的侧开门来,口中还咬着一根香烟。
脸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妆容,一双眼睛里面全是不耐烦。
只是,当看到我和沈修则的时候。那女人的眼睛却是一亮。
“呀,小夫妻来找刺激吗?想要玩沈拾意-P吗?想要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你们开口,肯定给你们找到一个包你们满意的。”
那女人的眼神在沈修则的身上不断的看着。那眼神赤裸的像是要把沈修则的衣服给扒光了验货一样。
我咳嗽了一下,直接挡在了自己男人的前面,对着那女人说。
“我们找老白。”
“找那病秧子啊?啧啧,真看不出来,就那么一个小身板居然还要伺候你们两个。”
那女人让开了半边的身子,一脸的讽刺。
我没管这女人了,直接带着沈修则朝着屋子里面走,这才发现刚才屋子里面的声响,是因为这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在打麻将。
那女人叼着烟,朝着一个方向点了点,说:“第三个门就是他的。记得给钱哈,这儿可不是什么慈善堂。”
沈修则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先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可以闻到一股劣质的香味。
扑面而来,沈修则转过头对我说:“捂住鼻子。”
我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鼻子,朝着这狭窄的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的屋子看了看,就发现老白正躺在床上。
听到声响。老白抬起头来看了看。发现是我们之后,这才转过身来。
“来了?”
“你……”我想要说话,可还记得外面有人,急忙就把门给关上了,这才走了过去。
“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一靠近老白,我就闻到了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沈修则的手拿出来,我就看到了那沾染着血迹的衣服了。
“你……”我想要骂老白是不是不要命了,这都被人伤成这个样子了,肯定要去医院啊。
可是看着老白那苍白的嘴唇,我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我带着他,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吗?”
沈修则也看到了白禹城那惨烈的摸样了,沈修则是混过的,只一眼,就明白沈修则不是被捅了一刀,就是被打了一枪。
按照这屋子里面欲盖弥彰的味道,中枪的可能性更大。
白禹城摆了摆手,对着沈修则说:“我没想到茜茜会跟着你一块儿来。盯着你的人肯定也不少。
我现在出去的话,东西被找到就麻烦了。你出去给我买点儿伤药,我自从包扎一下。”
我听到老白的话,更加的揪心了、。
“你都这样了,还打算自己包扎。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送医院吧,成吗?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沈修则认识衣柜额私人诊所。
咱们去那边,你这太严重了,不能耽误的……”
白禹城却还是摇了摇头。我都被老白的态度给气死了。沈修则却摁着我的肩膀说::“他现在出去的话,被弄死都是悄无声息的。
我出去给他买些东西,他不是医生吗?让他自己处理。或者我帮他处理都可以。”
我听了这两个男人的话。又气又急。
我又劝了老白好一阵儿,可是老白就是说不能走,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让沈修则下去买东西了。
等到沈修则上来的时候。却是两个人。
当我看到乔温头上湿漉漉的样子,脸色苍白凄惶的摸样的时候,我真的吓到了。
“怎么回事?”
这片区非常的老旧。乔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非常的不好?
沈修则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下去的时候,看到她的。差点被人扯进去。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咱们的车子来的。”
我有些无语凝噎,乔温是非常想要知道老白的下落的。要是在大街上看到我们的车子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跟上来。
我看到乔温的衣领都被扯坏了,只怕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差点儿被扯到别人的屋子里面去那么简单了。
“你还好吗?乔温姐?”我走过去问了一句。乔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忽然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啜泣了起来。
屋子真的很窄,我们三个人站着几乎没有位置了。
沈修则拿着东西,直接蹲下来开始帮沈修则做手术的准备。
一掀开白禹城的衣服,沈修则就直接问:“是枪伤?”
“嗯。你能处理吗?”白禹城的目光落在乔温的身上,我的手揽着乔温的肩膀,对着白禹城点了点头。
然后,我直接打开门带着乔温出了房间。
那几个在打牌的女人朝着我们看了过来,我想了想,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面说。
“谁的屋子借我用一下?”
那几个女人笑了一下,刚才那个开门的女人将钱收了起来,朝着另外一个房间指了指。
我带着乔温走了进去,乔温还是一直在哭。
我朝着乔温的衣领看了看,看的出来,乔温可能差点儿就被强奸了。
因为乔温的内衣带都被扯歪掉了,我摁着乔温的肩膀,知道现在其实说什么也没用。
等到乔温哭了很久,自己将情绪调整过来之后,才开口问我。
“白禹城怎么样了?”
“中枪了,躲在了这边。伤口一直没处理,下午才给我发的邮件,求救。”
乔温和我牵在一块儿的手产颤抖了一下,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特别是安慰的话,更加是无力。
乔温站了起来,说:“我想要过去看看白禹城怎么样了?”
“修则在帮他把子弹取出来。”我开口说,也是担心乔温现在怀着孩子,过去那边看到会受不了。
乔温却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也是医生,还是我过去帮着处理伤口吧。虽然白禹城莫名其妙的抛下了我,可我不能看着她感染而死。”
乔温的嘴角带着冷笑,可是却还是朝着白禹城的屋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