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医院大门口,就看见不远处空空的停车场上,围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人,她微微一愣,发生了什么?她正纳闷中,就听见两小奶包正热火议论起这件事来,其实她也是爱看热闹的人,所以就想去看看究竟。
“妈咪,你把头发绑起来,好好看的,像个清丽的大学生。”晨曦看见她妈咪墨黑色的发丝用一根紫色的绸带高高地绑在脑后,斜刘海随着凉风,轻轻飘动着,很是好看。
“妈咪,这样是有精神多了,以后就这样打扮吧,指不定还能迷住几个男人!”云靖悠听到晨曦的话,抬头看了一下云雪儿,头发全部绑起来,整张脸就露了出来,肤白如雪,五官秀气,很有活力。
“难道我散下头发来,就很难看?”云雪儿听到两小奶包的议论,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是什么谬论?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散下来就是一个中年妇女,这样扎起来就像个大学生。”晨曦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竟是笑意。
“嘿嘿……晨曦你太有才了!”靖悠听到晨曦的话,禁不住笑出声来。
三人一说一笑来到围观人群处。
三人都不是甘愿在外面听嘈杂声的主,敏捷快速地往里面挤去,对旁人的诧异和不悦,置若罔闻。
云雪儿不敢相信她眼睛看见的,那被欺负的女子居然是柯怡诺?
黑色长发凌乱的垂下来,被眼泪还是汗水粘在脸上,雪白的脸上有着醒目的抓痕,鲜红的血慢慢渗出来,怎么看怎么狼狈……
柯怡诺似乎在迫切地呼救和挣扎着,但那呼救是没有声音的,只能看到她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因为呐喊而张大的嘴,却没有任何声音……
她没有再做任何反抗,任凭那中年妇女发心疯似捶打着,嘴里还没停地叫骂着,“打死你……撕碎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骚女人,专去勾引人家的老公……破坏人家的家庭……”
那中年妇女对医院保全工作人员的劝告和拉离置若罔闻,仍不停地把柯怡诺按在地上打着,甚至用脚狠狠踢着,她似乎还有些清醒,知道冬天衣服穿得厚,身上打不痛,专往女子脸上,头上踢打着。
那名保全工作人员去拉离她,还换来她一顿打,她已怒火攻心,失去理智,面孔狰狞,看上去很是可怕。
保全人员见他一人是没办法平息下来,他不会指望围观群众上来帮忙的,这年头有多少人敢挺身而出,连忙拿出对讲机呼求救援,
柯怡诺倒在地上,发丝凌乱,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神如同破碎的玻璃,空洞得可怕,俺俺一息……
云雪儿终是看不下去,连忙大步走过去,伸手拉住那中年妇女正疯狂舞动的手,“阿姨,你不要打了,先冷静下来,不然,你会打死她的……”
两小奶包见云雪儿上前,两人不约而同连忙奔过去,一同狠狠拉住那疯狂女子的另一只手,他们害怕她像打保全工作人员那样打他们妈咪的。
那妇女挣扎一阵,没能成功,终是累了,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瞬间眼泪婆娑,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她都快五十岁了,现在老公还提出跟她离婚,这叫她如何是好?
不争气的女儿老换男人,现在又流产住在这医院里,还得她去照顾。
今天无意中看到娱乐报上刊载着她那花心的老公居然在外面**起年轻的女艺人。
她很是痛心,突然走道里传来,“阿姨,你看楼下走着的那个女子,好像就是你报纸上的那个人?”
她知道,那是隔壁病人的小女儿发出来的声音。
她闻声,连忙往楼下跑去。
她紧跟着那女子走了好一会儿,就是为了看清是不是报纸上那个女人。
不仅她发现是那女子,一同追来的人都认出来是她。
见那女子正欲坐进车里,她终是怒火攻心,奔过去就逮住她,发疯似的打起来。
她知道她崩溃了。
良久。
柯怡诺反应过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僵硬的手指把垂在脸上的头发胡乱往后挠了一下,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精致的五官阴鸷得骇人。
狼狈地转身,愤怒地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快速离去。
她那疯狂的模样,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妈咪,这就是所谓的小三?”云晨曦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的眨吧着,眼底藏着些许探究。
“说不定是小四?”云靖悠漫不经心的答着,眸光落在那张皱吧吧的蓝梦娱乐报上。
“给我看看,你看得明白?”云雪儿从靖悠手里抢过那张可怜万分的报纸。
“哼……”悠悠冷哼了一声,这么看不起人!
云雪儿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眉梢收紧,心情剧烈起伏,白皙的脸一寸一寸阴了下来,几乎能滴出水。
柯怡诺八年前为了演艺事业,跟两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男人进行潜规则交际。
刚出道时,她为了演《容忍》里面的女二号,跟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黄姓胖男子进行潜规一段时间。
后来,又为一家知名公司的珠宝代言跟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进行潜规则。
她一个女子同时跟那两男子纠缠有一年后,终是攀上简约的继承人席王幕后,结束了那种凌乱不堪的生活。
云雪儿拿报纸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不敢相信报上登载的内容。
如果是真的,那席王幕会是怎么失望?
云雪儿活跃的思绪迅速转动起来,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一夜在卡博洛看到席王幕喝醉酒那痛苦的表情。
她终是明白那时,王幕哥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时说的那句话,“你王幕哥,苦苦追求的爱情,居然是一场荒唐……”
也彻底明白,他情不自禁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时,说的那句,“雪儿,我的心好痛……你是不知道,当初柯怡诺根本不喜欢我,她只是喜欢我背后的简约,她为此还……”
她为此还什么?
她那时清楚地感觉到,他哽咽得终是说不出口,呼吸十分困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