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男子沉重而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响起,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召唤,召唤着她已支离破碎的灵魂坠入黑暗和绝望。
夜空中的圆月,洒下一层银色的光晕,飘渺悠远,在这火树银花的夜晚也暗然失色。还有五天人们期盼的春节就要到来,城市每个角落都被精心布置过,条条华街灯火辉煌,夜已深,街上行人寥寥,很是安静。
在这宁静的夜晚,在这安静的街道边的一棵茂密香樟下,一辆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默默的承载着主人的疯狂。
“雪儿……对不起。”男子自顾低喘出声,身上的躁热在不断散出,理智在慢慢清醒,仍停不下身体本能的狂野。
他真的太深太用力了,云雪儿承受得好痛苦,她也不再作无助的挣扎,任由男子在她身上疯狂的掠夺,刻骨铭心的疼痛犹如黑色的海水一点点将她吞没。
石墨菲霸道,强势,不容一丝拒绝,尽情地在一次次进出间享受着那舒张与紧缩之间带来的快感。
云雪儿终是在男子又快又猛的攻势下,微弱而颤抖的哭声夹杂着一阵破碎的低吟传出,像是掉进绝望的山谷,却又找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云雪儿听着自己嘴里发出的破碎声音,明明痛苦万分,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愉悦,那是一种她分不清的矛盾极致。
洛薇在一片火树银花下,仰望那灿烂的夜空,一片璀璨,却又是一片寂寞。看着前面的那辆熟悉又陌生的黑色劳斯莱斯在夜色下微微震动着,她的心如针刺般疼痛,她的一片用心却成全了他跟云雪儿的浪漫。
她本想跑过去把云雪儿拉出来,扇她几巴掌的,前一刻才信誓旦旦答应自己她会离开石墨菲,下一刻却同他在夜色里缠绵。
她还能再相信云雪儿的话吗?
她终是停下脚步,没有过去,她的心再恨再痛,她还知道女子要矜持。
她知道若她这样茫然跑去破坏,石墨菲一定不会原谅她,她会彻底失去他的。
她痛苦地转身,慢慢向自己的车走去,这几步路,她感觉到自己痛苦得无法呼吸,腿脚酸软得使不上力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很黑很黑。
坐进车里,她用手胡乱擦拭眼里的泪水,发动车子,不去看那令她伤心绝望的一幕,快速的离去。
洛薇开着跑车疯狂地在大道上跑着,望着那宽宽的大道毫无尽头,茫然不知所措,想像着刚刚那辆黑色劳斯莱斯里面正上演着的活色生香,心就如刀割一样的疼,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寒颤……
不知道这样漫不经心跑了多久,洛薇在一片灯火璀璨中看到了一间酒吧,她心太痛了,毫不犹豫来了一个快速的急转弯,名贵的跑车就那样张场地停在酒吧门口,对酒巴工作人员的礼貌请她把车停到一旁的话充耳不闻,冷冽地走进去,在吧台空位坐下,挥手招来伏特加,轻喝一口,强烈的口感充斥而来,似被扼住了咽喉,火辣辣的,轻易就呛出女子的眼泪来,伤心绝望的洛薇一杯一杯毫无节制往嘴里灌……
不知过了多久,洛薇颤抖着摸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拨过去,“墨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这样的爱你……墨菲……来我们喝一杯……干杯……”
洛薇仰头,一杯酒就倒进嘴里,手中的手机就那样掉到地上,在黑暗里发出耀眼的蓝光,酒吧混浊的声音就那样传入接通的另一端。
吴慕白通过信号追踪,终是找到洛薇所呆的地方,赶到酒吧就看到洛薇端着高脚杯一个人在绚烂的舞池里糊乱的舞动着,那张扬的激情和放纵的颓废相互并存,刺痛了吴慕白的双眼。
“洛薇,乖,我们回去。”吴慕白大步走进舞池,将正疯狂舞动的洛薇搂进怀里,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女子耳畔响起,脸上有一丝痛苦和心疼的情愫闪过。
“墨菲你来了啊……来,我们一起跳舞……”洛薇水眸眨了眨,努力想看清眼前的男子,朦胧的看清男子有一张精致的脸,似她的墨菲,她忘情地兴奋,拉着男子就要跳舞。
“洛薇,不要糊闹了,我是慕白,走,我送你回家。”吴慕白有些生气起来,强制拉着醉醺醺的洛薇走出酒吧,因为走得有些快,洛薇踉跄三步合一步没能越过,摔倒下去,只因手紧紧被吴慕白拉着,没有倒在台阶上,因这样的一阵剧烈动作,她肚子突然剧痛起来。
“啊……”洛薇疼痛尖叫出来,没被男子拉住的那只手本能去摸肚子,红通通的脸瞬间苍白起来。
“洛薇,怎么了,很痛是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吴慕白看着洛薇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紫,心慌乱起来,后悔自己刚刚那样粗鲁的对她。
他连忙俯身抱着女子上车,向医院急速奔去,因为紧张,他握方务盘的手不停地颤抖,无端的恐惧向他袭来,心里祈祷老天保佑洛薇能平安。
吴慕白安静的站在急救室门前,眼睛盯着急救灯,那红,刺得双眼酸涩。
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像黑色的海浪疯狂的涌来,一浪高过一浪,似要吞没他慌乱的灵魂。
“慕白……洛薇呢?”洛薇的妈妈出现在急救室等候厅,因为无比担心又走得急,上气不接下气踉跄走到吴慕白身边,捏着吴慕白的手颤抖不已,急促颤抖的出声。
“阿姨,来,你先坐在椅子上歇息一会儿,洛薇正在急救室,等下就好。”吴慕白把洛薇的妈妈抚在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那闪着红光的急救灯,目光阴暗疼痛。
洛薇的爸爸安静地站在一旁,锐利的眸光看着急救室大门,沉默而冷峻。
良久。
急救室大门从里面打开,吴慕白扶着急忙起身的洛薇妈妈,向门口走去,一个中年医生出现在门口,“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们是她的父母……”洛薇妈妈连忙回答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她怀孕了……还让她喝那么多酒。”医生责怪的语气沉重而响亮,如春日里无端的惊雷劈向在场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