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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端然接受到江泱泱嗔怪的眼神，低低的笑出声：“嫂子，本来就是她不对的。”
那什么眼神，好像她嫂子碍着她一样了。
真不懂这人想的什么。
江泱泱听着小姑娘的话，忍不住笑出声，“行了，赶紧来坐好，到C市还要一会呢。”
听着江泱泱的话，陆端然点头，在她身边坐好。
沿途风景飞逝而过，火车很快到站，到了C市已经是晚上时分，来之前，江泱泱以自己的名义给陆云苍写了信，说她要过来。
可是出站时，没有见到陆云苍，只有来接她们的是程秀秀母子。
程秀秀看见江泱泱和陆端然，朝她们招手：“泱泱，这里。”
陆端然还不知所以，一脸茫然：“嫂子？”
怎么来接她们的人不是她哥哥，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江泱泱一眼看穿陆端然心中所想，虽然是知道陆云苍真的出事了，但是此时看见是程秀秀，她还是忍不住难受。
或许是怀孕过后，情绪变得也有几分敏感。
她敛起情绪拉着一脸茫然的陆端然走向程秀秀母子，和程秀秀打了招呼，“嫂子，这是云苍的妹妹端然。端然，这是你哥的战友爱人程秀秀，你叫她秀秀姐就好――”
陆端然：“秀秀姐好。”
“你好，你好。”程秀秀说这话顺势接过江泱泱手里的行李袋，看向江泱泱微微隆起的肚子，愣住，“你怀孕了？”
“嗯，有了。”江泱泱轻轻笑了笑。
这边小航洲忽然过来，拉住江泱泱的手，歪着小脑袋问：“婶婶，你怀的是小妹妹吗？”
“小航洲你觉得是妹妹吗？”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江泱泱忍不住露出笑。
或许是怀孕，她眉眼间的清冷淡去，多了几分母性的柔和。
小航洲点头：“对，是妹妹哦。”
“乱说什么，”程秀秀拉过自家儿子，眼神情绪琢磨不透，如今老陆出了事，要是泱泱肚子里的娃是闺女，老陆家不就是断了根了吗？
小航洲被妈妈凶，嘟嘴委屈：“明明就是妹妹，还有……”弟弟。
孩子的话还没说完，被母亲一瞪，一句话也不敢接着说下去，乖乖闭上嘴。
程秀秀歉意的看向江泱泱：“弟妹，对不起。这孩子就是爱乱说话，你看你才下车，我快带你回部队去吧，我跟你说最近啊厂子里的事……”
程秀秀怕江泱泱问陆云苍的事，一路上绞尽脑汁转移话题，和江泱泱提关于厂子里的事。
江泱泱从她话里知道，现在厂子勉强能过活，大伙都开始害怕后面该怎么办了。
听到这事，江泱泱轻声：“我后面想想办法，厂子是大家伙的心血，不能毁了。”
“泱泱，你这话是要回厂子了？”
程秀秀惊喜的看着她。
江泱泱点了点头，“裴大哥把厂子转给了我。”
现在厂子是她的，在她名义下的东西怎么能毁掉。
程秀秀听了这话，更觉惊喜，“对，那好，你能回去就是最好的了。”
江泱泱笑了笑，没继续说话。
陆端然无法插话，转而就和小航洲玩去了，一大一小两孩子，居然还有话题。
不知不觉到了部队，程秀秀带着江泱泱回了家，放下手里的行李，对江泱泱道：
“家里给你打扫了的，你放心住，有啥缺的，就叫我一声，我和你叶哥搬到你们楼上来了。”
江泱泱看了眼房子，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才打扫过的。
她点头道谢：“谢谢嫂子。”
陆端然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转而问程秀秀：“秀秀姐，我哥人呢？”
对啊，就算哥哥离不开，来车站接人的是别人。
怎么回到家里，也不见人。
陆端然疑惑的看着程秀秀，黑白分明的眸子写满了质问。
程秀秀对上陆端然的眼神，下意识回避：“哎哟。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事来着，儿。赶紧过来，我们回去了――”
说着，拉着小航洲的手要离开。
陆端然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江泱泱看见程秀秀要离开的身影，出声：“嫂子，是不是云苍出事了。”
“哪里？”
程秀秀闻言机械的转身，推了推小航洲的身子，让他自己上楼回家。
江泱泱看着程秀秀的眼睛，眸子清澈让人无法瞒住她想的什么。
陆端然看着两人沉默都不说话，更加急了，对程秀秀道：“秀秀姐，到底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她的心里没底，可能真的哥哥出事了。
“是不是？”
江泱泱一字一顿问。
程秀秀“唉”的叹息一声，愧疚的看着江泱泱：“是，身中数枪，脑部中枪严重，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程秀秀不敢告诉江泱泱的是，他们找了陆云苍好多回，找到陆云苍时，他都已经奄奄一息。
要不是国外回来的专家救了他，或许陆云苍现在已经没了命。
江泱泱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白了一点。
陆端然完全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哥哥出事了……
哥哥出事了……
陆端然像是想到什么，上前抓住程秀秀的手，不知轻重捏得程秀秀皱眉。
“陆妹子，别急。”
程秀秀要抽回自己的手，陆端然带着哭腔道：“不急，那是我哥哥啊。”
“我――”
“秀秀姐，告诉我，我哥什么时候出事的，这段时间寄回来的信是谁写的？”
陆端然大声质问，红着眼睛看着程秀秀，那是她哥哥，要是哥哥出了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秀秀看了眼苍白脸不说话的江泱泱，最后点头：“是我和老叶寄给你们的的……”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陆端然上前抱住江泱泱的手臂，“嫂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伤心？”
“我早就知道了。”
江泱泱哑着嗓子开口，她早就知道陆云苍出事的事，可是现在再听见这个消息，她还是会难受，想……哭。
陆端然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抱着江泱泱的手臂哭了起来：“嫂子，我哥……我哥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上回那么严重都挺过去了，现在也一定可以。
江泱泱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半身异能还在，应该是可以吧。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