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是他不敢去试的唯一
【贺衍晟宁愿在这条路上难一些,走的不容易一点,他也不敢拿钟梓汐去试。唯恐触及伤心,任风吹草动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贺衍晟!】
“你别误会啊,其实我说出这个话是为了抛砖引玉的。
钟梓汐愣神,反应过来后“嗯!”了一声,“我知道。”
“贺衍晟那家伙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只要你好了任何事(情qíng)对贺衍晟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你要相信我说的这句话。”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贺衍晟(爱ài)她如生命。
只有她自己当初跟个傻子似的,硬生生在人家心口捅了那么大一刀。
“我知道的,谢谢你秦医生。”
“谢我干嘛?其实我也有私心,毕竟你同贺衍晟不好我最麻烦,你懂得哈,你这个老公除了对你有恻隐之心,对我们只能用秋风扫落叶来形容!所以你们好才是最重要的。”
钟梓汐被他搞怪的声音逗笑。
“我知道,所以你刚刚说的抛砖引玉到底是什么?”
秦绶很深的舒了口气,实话讲他的这份钟(情qíng),秦绶真心服气。
“小汐妹妹,温抗型自(身shēn)免疫溶血(性xìng)贫血属于慢(性xìng)疾病。”
“之前我们也研究了很多种方法觉得结果都不好,依着你这种症状最好的方式,就是与人群隔绝开来修养才是上乘!”
秦绶顿了一下。
他记得很清楚,最初他同贺衍晟谈此方案,当场被他一口就否决。
那叫一个气的,到底谁是医生谁是病人!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熬了好几个大夜的成功,看都不看一眼,就打入谷底。
这痛心疾首,至今想来都好气。
“小汐妹妹你知道我这么建议时,你老公说了什么?”
钟梓汐心口被紧紧的拎了一下。
“说了……说了什么?”
她有预感秦绶将要说出口的话,可能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尼采说过“永恒轮回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负担。”
人永远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这一次的钟梓汐想要正视自己的内心,她不想未来的某一天再度后悔现在的自己!
有些错,一生犯一次足矣!
“他说云山别墅当年给你带来的伤害需要用这一生去抚平,他不想再来一次。当年是无路可选,现在已不同当年,何必要让你旧事重忆?”
钟梓汐用力的紧握住双拳,的确当年的一切再回想都还历历在目。
人总是走过来才知道缘由,当年的难受不可抑止,也无法毁灭。
是啊,若是再来一次,保不齐她会触及过往,心(情qíng)不佳。
“小汐妹妹现如今的贺衍晟是一次也不敢随便去试,哪怕有任何一点不好,
他都容易胡思乱想。贺衍晟很强大,但是对你他是真的很脆弱。”
“(爱ài)上你,他有了软肋;遇上他,大概你也有了盔甲!”
钟梓汐心惊,这些年,他就是她无往不胜的盔甲,没有贺衍晟的钟梓汐说到底什么都不是。
她不过是仗着他宠她,哪怕他们关系将至冰点。
潜意识的认为也是存在的,她能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一点的失误都会让他紧张到不安,当初的那件事。你难受,可他也不比你好过多少。”
秦绶从医多年,(身shēn)上沾染的温和浸入骨髓。
尤其在面对钟梓汐,他本能上会多了几分宽容。
如今她早已明白,当年的钟梓汐怨恨贺衍晟,一心都认为这一切的造成是源于这个男人。
欺骗她的感(情qíng),眼睁睁的看着她母亲(身shēn)陷囹圄却无动于衷。
而贺衍晟?
现在想来他所承受的不比她少。
他们之间除了等同的伤痛之外,他还要承受所(爱ài)之人的憎恶。
这种桎梏才是最难以接受,所以贺衍晟宁愿不让她知道。
也不想看着钟梓汐再来一遍,这样的二次伤害。
“如果我今天不告诉你大概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当初,长时间处于压抑状态下的贺衍晟患有很严重的失眠。”
钟梓汐记得。
当初她还以此得意洋洋的想过,他每一晚是不是愧疚的睡不着。
那段时间外面的腥风血雨,每天活在“刀光剑影”里的人该有多累。
白天要面对高压决策和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爷爷离世,夫妻不睦。
若非强大的动力,只怕疯都是常态!遑论失眠。
现在想来,实在嘲讽!
想了许久,除了“对不起!”
就只剩下,“谢谢!”
当一切不可重来,“对不起”和“谢谢”类似的字眼,听上去万籁俱寂。
钟梓汐不知道还要对曾经陪伴过贺衍晟和她,度过那段晦暗人生的朋友,能说些什么?
秦绶在这边笑的很是大方。
“小汐妹妹,你这两句话分量有点重。连他都舍不得要你的‘对不起’和‘谢谢’,还是你嫌我命长,给我,我敢收吗?”
“我……秦医生。那我现在不隔绝修养也可以是吗?”
秦绶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qíng),可惜钟梓汐也看不见。
想着‘声泪俱下’某人还是看不见,于是秦医生就懒得自掘坟墓。
“那个小汐妹妹你都不知道为了你这个……贺衍晟明里暗里的威胁我,给我的(身shēn)心造成了多少无法挽回的伤害?”
秦绶就是有这种本事,不管多深刻的话题,经由他嘴巴转了一圈。
话题仿佛镀上一层金光闪闪的外衣,诙谐幽默。
这样的生活是需要本事的
,她真心为贺衍晟开心,得此挚友,不算平白相顾这一生。
“咳咳,人家明明还需要长(身shēn)体,哪里能经受的住这样的恐吓嘛!”
认识秦绶多年,钟梓汐早已不是那个被他张口的一两句话,一遍‘声泪俱下’的演一演。
天真信的跟什么似地傻白甜。
“秦医生,麻烦别演了OK?你又不是个演员,当医生真是屈才你了?”
钟梓汐冷冷的给他泼冷水,很不客气的直接拆穿。
“哇塞,小汐妹妹你也变坏了吗?你现在和你老公说话的语气竟然一模一样唉!”
秦绶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惊奇,不可思议。
“秦绶。”
钟梓汐降了个度,声音沉了沉,声线拔高。
“哇哦,威胁人的语气也一个样。”
秦绶悠悠然继续陈述事实,哎呀我好怕怕哇。
“你还真是禽兽一只,这么叫你,其实你一点也不亏。”
“嗯!怒气反讽的语气也很接近了。”
她是真的想及时止损挂断电话,话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钟梓汐一副破罐子破摔,(爱ài)咋样咋样的态度!
秦绶的明哲保(身shēn),这些年跟在贺衍晟(身shēn)后也不是白学的。
“那个小汐妹妹是这样的,你现在大多所食的材料是特殊的药材混搭进食物,我精心搭配的。通常在医学上被称之食补,有点接近为古代的汤药。”
秦绶这么一说钟梓汐基本上能发现她所食用汤一类的食物,都会和让让分开。
因为贺衍晟陪着她一起吃,起先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难怪有一次让让撒(娇jiāo)拿过她的碗想要尝一口,却被贺衍晟不着痕迹拒绝。
“爸爸,为什么妈妈喝的汤汤我们都不喝,难道妈妈病了吗?”
小家伙眨着眼,朦胧的看着贺衍晟,一副求知|(欲yù)|高涨的表(情qíng)。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他转而瞥了钟梓汐一眼。
笑容温和,姿态释然。
“没有。只是大人喝的汤,小朋友不能喝而已。”
“可是,爸爸你也不喝呀?”
贺衍晟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就这么伸手拿了起来。
很自然,将她刚刚喝过几口的汤,就着她唇印的位置,喝干净。
她原本有些话想问的,到后来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问什么?
索(性xìng)鸵鸟心态,任其发展。
“那个,秦绶我想问一下,我这个药膳他喝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秦绶早就猜到贺衍晟会陪着钟梓汐一起喝。
还有他们家的那个小魔王,好奇感那么强,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贺衍晟对让让是疼尽了骨子里的(爱ài)惜,别看父子俩时常(挺tǐng)幼稚。
他是贺衍晟一手带大的,宽严并济。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让让的撒(娇jiāo)。
秦绶坏心眼的笑了一下,顿了顿表示。
“那个药膳小孩是绝对不能喝,不过大人嘛少喝点死不了人。也就是偶尔会补过头而已,需要适当发|泄。”
钟梓汐瞬间懂得秦绶话语间的深意。
想着之前她同贺衍晟冷战来着,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解了(禁jìn),跟不要命似的。
合着是拿她解馋……
钟梓汐曲指放在嘴边,心里一下一下咯噔咯噔的跳。
愧疚不安。
“对了,小汐妹妹我知道贺衍晟他宠着你,很多事(情qíng)只要你开心他是不会违拗你的心意,尽可能在可控范围内应(允yǔn)你。你要知道这样的他有多累,这个恶人干脆就由我当好了。”
“秦大医生有什么你就直说呗,绕一圈子你累不累。你放心,我一定谨遵医嘱。”
钟梓汐很庆幸能遇到这一群人,他们不求回报。从友谊出发的为你好,这份感(情qíng)很难得。
秦绶收起玩味,一旦涉及病人,他的医德不(允yǔn)许他有丝毫的不正经。
“你的这种(情qíng)况切忌劳累,即使现在坐在办公室里面画图也需要量力而行。”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
“刚忘记讲,你可是有后台的人,不用白不用?是不是傻,说一句你老公是贺衍晟,不什么事(情qíng)都迎刃而解。你们女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