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回到房间,婳蕊为娘亲倒了一杯茶,心里非常的委屈,她坐在桌边,握着娘亲的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昏暗的厢房,简单的摆设,可想而知她们在府中的地位有多么的卑微。
从小到大自己就是不服气,处处与大娘作对,结果倒霉的都是自己的娘亲,这次也不例外。
“娘,对不起!”
若水用手抚着女儿的发丝,“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你这么保护娘,是娘没用……”
婳蕊哭着摇头,然后扑到娘亲的怀里。
“娘,过几天我就要陪妍琦去夜朝了,虽然只是做宫女,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成为皇上的女人的,我要你以后抬头挺胸的做人,相信我,娘!我一定能做到!”不惜任何代价!婳蕊在心里暗暗发誓……
“傻孩子,娘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好,娘就好……”
残阳如血,映着远方的天际,渐渐地大地被这光辉笼罩着。远处传来了乌鸦的鸣叫声,凄凄又凄凄。
妍琦穿着红色的喜袍,大红金丝大氅,红色的长靴。如瀑的黑发被盘起,戴上了金翘凤冠,红花贴鬓,站在自家的门口与母亲话别。
“娘,恕女儿日后不能尽孝,你和爹要好好保重身体!”说完妍琦‘碰’的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泪如雨下……
此刻千言万语已经道不清她心中的忧愁,这一去怕是永不相见了,未来真的是一片茫然。
柳氏扶起自己的女儿,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舍,但此刻的她却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老父转过身去抹着眼角的泪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难过,本想为女儿招个女婿,这样便能永远照顾女儿,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被那道圣旨打乱了……
柳父上前扶着妻子的手臂,老泪纵横的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孩子,到了外面不比在家里,一切都要小心,宫中尔虞我诈你要多留个心眼,一定要保重啊,爹娘就你一个孩子……”说完老两口抹着眼泪心里有说不尽的关心。
妍琦看着爹娘这样,自己的心里也是五味具杂。
这时莫颜与婳蕊走到妍琦的身边,她们拉着妍琦的手看着她的爹娘。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们在姐姐的身边,大家都会有个照应,你们就放心吧!”
“是啊!伯父,伯母!总之我们三姐妹不会让人看扁的。”婳蕊跟着附和着。
两老点了点头,“好了,孩子们!上马车吧!别让军爷们等久了。”
马车浩浩荡荡的一直向夜朝前进着……在离夜朝越来越近的时候,大家的心情也紧张的波动着。
一个月后夜朝边境——
官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穿着军装的男子向江都驶去。他们的后面紧跟着是一辆被红绸装饰的马车,车前的红绣球,急速地左右摆动着。
马车内,妍琦的脸满是忧愁,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
典型的瓜子小脸,眉如薄柳,嘴如樱桃,目光凄冷,如寒星闪烁,这一路上不知道叹了多少次的气,心中总是郁闷的透不过气。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紧紧地咬着唇瓣。片刻唇瓣上渗出了点点血丝,就快到皇宫了,她紧张的握紧小手,手心中冒出的汗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彷徨。
车突然颠簸的厉害,她被前抛后撞,只得伸手抓住了手把。一旁的莫颜和花蕊连忙上前扶着她的双手,稳住她的身子。
“姐姐,不必紧张!你还有我们不是吗?”
研琦勉强的对着莫颜苦笑了一下,“恩,对!我不是一个人。”
看着她如此,婳蕊心中也不好受,她缓缓地掀开了帘子,泪水倔强地暂停在两片如梳子般的睫毛间,睫毛微微一晃,泪水还是顺着胭脂染红的脸颊流了下来。
片刻,她拭去了泪痕,目光中露出一丝倔强,深吸了口气,端坐车中。
娘,总有一天女儿会将你接到身边,好好侍奉您……
正前方数百名侍卫,坐在马上,手里拉着缰绳,脸上都是些许的不耐烦。身子有些倦缩,
领头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只见他极不快地道:“女人就是讨厌,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此人正是夜朝的小王爷辰墨泽,本来他想借着迎亲的时候到处玩一玩,谁知这带这一女人,他哪里也去不了。此刻他真的有些懊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天色越来越暗,辰墨泽率领队伍来到城中的驿站。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然后帅气的翻身下了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早晨进宫!”
“是,王爷!”
婳蕊扶着研琦下了马车,她们环视着四周,这夜朝果然是国大兵强,难怪周边的小国都不敢贸然进犯。
就在这时几名蒙面人从天而降,他们迅速的拔出利剑,向他们袭来……
一时之间,侍卫与蒙面人厮杀一片,莫颜迅速的将研琦的和花蕊拉到安全的地方。
“兄弟们!不能再让皇帝强大起来,咱们一定要把和亲的郡主给杀了!”一名黑衣人犀利的杀了几名侍卫,然后愤恨的向她们走去。
辰墨泽见情况不妙,连忙解决了攻击他的黑衣人,随后迅速的挡在她们的前面。
“有本王在,你认为你们的计划能得逞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猥琐的拿着剑准备偷袭他。
莫颜眼见不妙,情急之下跑了出去抓住他的左手臂,挡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