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
清晨,她娇羞的把小脸掩在红色的被子里,他悄悄的拉开,“老婆,今天要去哪里玩呢?”她还在为着昨夜里自己的主动而暗自羞惭,他却仿佛昨夜里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还是一门心思的要出去玩。
“轩,我想再去昨天的那个院子里看看。”那个红色的小东西找不到,她就怎么也不甘心,那很有可能是找到皓儿的线索呀,想想昨天,就象见了鬼一样的,她明明是见着了那红色的小物件,可是却只是眨眼间它就不翼而飞了。
“沁儿,扫雪不好玩了,我们去别处玩吧。”他抓着她嫩白的小手一使劲竟是从被子里扯出了她的一条藕臂,凝脂一样的白在被子外立刻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冷。
“阿嚏……”她一个喷嚏打出来,他立刻忙不迭的把她的手臂又送回到被子里。
“老婆,快起来,我要坐马车,我要去别处玩了。”她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心里却是在叹息,明明是他争着要来这里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却又要走了。
“轩,我再让甄陶与欧阳去找一找,真的找不到再走吧。”她正要穿衣,却见他正站在炕前盯着她看,被子一拉,“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他大手一捞,她的亵衣就被他拿在了手里,“老婆,我帮你穿。”又是无赖,可是那亵衣却让她知道了被子里的她竟是全身上下无一处遮蔽。
小手向他的大手上探去,“衣服给我,我自己穿,否则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想想昨夜里她的狂野,她的脸又是抑制不住的滚烫了起来。
男人怔怔的望着她的脸,那抹红晕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再亲一口,“老婆,别人的过家家与咱们的可不一样呢,我要与你继续玩。”他说着竟然又是凑过了一张脸,而且还把昨夜里他与她一起的事形容成如此这般。
她瞬间就惊醒了,“轩,你再不出去,我以后就真的不陪你玩了。”心里做着狠发着誓,他可真是无赖,明明都不懂,可是又好似都懂着一般,说不清也道不明。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吐了吐笑仿佛被她吓到了一样,立刻就将手中的她的白色亵衣递到她的手中,“老婆有时候真不好玩,我出去了,去打雪仗,你要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呢。”一点也不做作的说完,说得她有些无地自容了,却追不了他,被子里的她说什么也不敢探出身来,倘若又被他看光光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如昨夜里那般的‘贪玩’了,他扰了一池春水,却一点也不负责任的不举了,害得她……
羞羞羞,再也不敢想了,急忙就穿妥了一身的衣裳,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小脸上满布的红晕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似的,不行,她可不能这样子见人,找找身上的随身之物,有腮红也有脂粉,却都是让她的脸更红更艳之物,哪有让她显得苍白的东西呢,叹了口气,只得这般的走出了屋子。
门外,那单身汉正等在院子里,而轻展轩居然与小团子在堆着雪人,看见如沁出来,这才向那单身汉道,“快进去吧。”
“等等。”如沁看他就要走过自己的身边,忙向他递了一锭银子,“这个给你吧。”
那男子大喜,“多谢夫人。”
她轻轻颔首便转向轻展轩道,“轩,别贪玩了,我们再去那院子里找找翻翻,再找不到那东西就要起程离开了。”不管轻展轩听不听得懂,她都得对他说了。
可是她的话才卜一说完,大门外立刻就走进了甄陶,“如沁,一大早,我与欧阳又去那院子里重新翻了一遍,先前的雪加上昨夜里又下的雪让我们翻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找什么东西呀?”轻展轩手中的一个雪团猛的向着不远处树上的一只小鸟儿掷去,却不想只随意的一掷竟然就打中了那中鸟,站在他旁边看热闹的小团子立刻就欢呼起来,“老爷真厉害,只用雪团就能打鸟呢,比我的弹弓还管用。”一溜烟他就冲出去捡那被打落在地的小鸟去了。
“轩,是一个红色的小物件,你昨天扫雪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如沁看着轻展轩快如闪电的手法,又猛然想起昨日里自己放下车帘子的那一刹那,那片刻意倘若错过了……
“红色的?是这个吗?”轻展轩不紧不慢的从怀中笼袖中就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东西,如沁打眼望过去,却是一个小红布包,看那大小依稀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一个,立刻就欣喜的接了过来。
可是当她仔细的观察了那小红布包之后她却失望了,那不过是一块最普通的红布,就象昨夜里她盖着的新被子一样的布帛,根本就没什么出奇,一层一层的卷开来,除了红布就是红布,再没什么新奇的线索了,“轩,这个是你昨天扫雪的时候捡到的吗?”
轻展轩不住的点头,“是呀是呀,我扬着雪它就从天上掉下来,我一抬手接住了就揣了起来。”
真想敲他的头呢,亏他们昨天找了那般的久,而他也明明在场,却怎么也不肯拿出来,让他们绕了那么多圈子,却不想最后竟是在他的身上找到的,不过却也给了她失望,因为这不过是一块折了又折的红布罢了,想一想,昨天甄陶与欧阳永君翻天覆地的找这个小物件的时候轻展轩却是全身心的都在她的红薯上,也便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并不知道他们在做着什么事情吧。
如此,便再没有去那院子里的意义了,“甄陶,出发吧。”那‘边域’二字她还是忍了没有说,不想被这元村里的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是。”甄陶点首,他比谁都清楚婉柔曾经住过的屋子里真的再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他查过了三次,这是第四次,每一次他都是用心的卖力的搜查,因为那关系着的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孩子呀。
王爷还有大事在身,边域里的将士们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可是他这般样子也不知道去了有没有用,但是如沁说去了,那便去吧,在如沁诈死之前,他希望她做完她想做的所有事情,否则如果诈死了,就必须要在他要回皓儿之后,如沁才有可能重生,而那段其间她必须要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赏了小团子一家一些银两,那些银两是足以让他们花销一年的,当小团子从如沁的手中接过再送到他娘亲的手中时,他娘亲望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时竟然呆住了,长这么大她从来也没看过这么多的银子,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就要还给如沁,她拿出来的那些红薯只值十文钱,就算他们在这里住了一夜,也不需要给她这么多的银两吧,可是这时候她却追不上如沁了,载着几个人的马车早已飞向了元村的村头向着远方而去,她急忙就跪倒在地,“菩萨呀,我这是遇到了贵人了。”那些银两让小团子一家后来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马车里,挤着婉柔、轻展轩与如沁,“沁姐姐,我们要去边域吗?”婉柔为着轻展轩的迷糊而挠头,她不知道她的心事什么时候才能够了结了。
“嗯,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至于后面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她答应过的就不会变,这是她的承诺。
“沁姐姐……”婉柔看看轻展轩,如沁当着轻展轩的面前说了这样的话让婉柔多少有些忐忑了,如若被轻展轩发现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轻展轩,甚至连演戏也演不下去了吧。
如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王爷还病着,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再说什么,到了边域待我处理完了事情,我再想办法满足你们的要求。”要让白锦臣退兵才是,否则战争越铺越大,死伤也会不住的增加,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流浪异乡。
“沁儿,我病了吗?”指着自己,轻展轩也插入话来,仿佛他什么都听懂了一样。
“轩,我们说的不是你,只是说起一位故人罢了。”反正越说轻展轩越迷糊,所以如沁直接选择了再不提起。
他闪闪眼睛,“老婆,你那故人是指谁呀,还有,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玩?”
“轩,你不认识的。”反正他连他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我们要去边域玩,那里有好多好多的人,可热闹了,你一定会喜欢的。”她哄着他,生怕他不去,那就麻烦了。
“好呀好呀,甄陶,快点赶车,我们要去边域玩。”他的声音送到车厢外,清亮亮的让甄陶与欧阳永君都听了个清楚,那一个玩字他总是不离口,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呀。
渐渐的,一路上是被踩踏而乱的雪地,脚印反复中也开始遇到了逃荒的难民,甄陶抓住了其中的一个人问道,“边域的情况怎么样?”暗影一直没有给他消息,但其实就是暗影们给了,甄陶也不知要如何禀报王爷,对王爷说的话现在是说了就等于没说一样。
那逃难的老者摇摇头,“造孽呀,西楚要打败仗了,可怜我的家也没了,竟然沦落到要四处乞讨了。”
马车上的人在听到老者的话时都是一惊,甄陶离那老者最近,他一把就抓住老者的衣领,“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快!!”
老人的身子被着甄陶的蛮力所惊,颤颤威威的半晌才说道,“西楚打败仗了,这个爷你们一行人等还是不要再往前行了,否则就会有被无相人追杀的危险了。”大家都在逃难,就只有这辆马车迎难而上,让谁看了都奇怪和惊心。
如沁听着老者的一字一句,心在慢慢的抽紧了,她向着窗外道,“甄陶,问一问让西楚吃败仗的人姓什名谁?”
真希望不是白锦臣,不想是他让这西楚无辜的百姓遭殃呀,可是她却只能尊重最真实的答案,望着车窗外的老者,她在等待消息,祈祷中,她轻轻的低喃:不是白锦臣,不是白锦臣。
可是世事,谁也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