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热
那是婉柔。
那也是如沁。
为什么他的眼前一忽是婉柔,一忽是如沁只在不停的变换呢。
那滑如脂的手臂就在他的颈项上,软软香香的让他的心也酥了一样。
“轩……”又是一声低唤,带着无限的爱意。
这一声唤却让他刹那间就怔了一怔,浑身的躁热依旧,想要把身上的女子据为自己的,那意识强烈的让他再也难以忍受,可是那一声轩,却分明有些怪怪的,象是他的沁儿在唤他,可是他的沁儿却从未如此放浪形骸的唤过他,沁儿的声音总是轻如羽毛一般让他抓也抓不住,却又让他忍不住的去追寻她的一切。
女子腰上的修长手指在瞬间一松,轻展轩强迫的让自己退开了半步,迷朦的望着眼前,这女子那到底是婉柔还是如沁。
“轩……”纤细的手指追过来,婉菁泛着潮红的一张脸早已急不可耐,那么长长久久的等待,这一天,这一夜,她盼了多久唯有她自己才知道。
再也没了绊脚石了,轻展风不在,轻展轩是摄政王,至于太后她自有办法对待她,最近太后早已迷恋上了那罂粟花酿制的烟袋,那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早已不问后宫的政事了。
这是她的机会,逼走了轻展风与阿瑶,只要再逼走了那个女人,那么即使她下嫁了轻展轩也未尝不可,那是为了西楚的大业,是她名正言顺的下嫁,算计着等待了这么久,此刻,当男人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惊喜那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玉白的指尖冰凉凉的触到他的脸上,可是他还是热,却恍惚中发现她不是他的沁儿。
不要,他不住后退。
却在抵到墙壁上的那一刻,身体里的躁热便迅速的攀升了。
女人,只要是一个女人就好,否则他真的很难受。
迎前,女子那袅娜的身形勾勒出了一幅诱人的画面,她是女人,这便足矣。
低吼一声,再也承受不住身体里那强烈的诱惑,他猛的冲向她,手指抓在她胸前的衣衫上,有一团柔软却让他的血色顿时冲上脑际,一声撕扯划破了这夜色,片片的布帛轻轻落地,伴着的却是女子那玲珑的身姿更紧的贴近他的身体。
大手覆上她的白皙,女子很美。
却没有了他记忆中的袅娜若仙,有的只是极尽的俯首承欢。
手掌从她的脸上向下滑落至颈项再至她圆润的双肩,小巧而红艳的肚兜下那浑圆的隆起仿佛随时都呼之欲出般,“沁儿……”他低哑的一声低叫,轻唤的却不是柔儿也不是菁儿,而是婉菁最恨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因为她夺走了她的最爱。
轻咬的唇,在这一刻却染上了一抹恨意。
即使欢爱,他记着的也是她的名字吗,恨,她恨如沁,如沁不止夺走了她的所爱,更在她的心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只火辣辣的让她痛彻心扉。
有些庆幸,庆幸那参汤里的媚药她下足了十成,否则以轻展轩的功力说不定他早就认出了自己。
抹胸迎向他俯首而落的唇,身子有些颤抖,轻轻的阖上了她的眸子,那媚药会引领他的一切,无需多言,她只想体会这一刻完美的极致,期待了那般的久,她的爱难道就有了过错吗?
为何这般的晚才落在她的身上。
真好的感觉,她只要他。
窗外和暖的风拂着她的身子随着他的躁热在攀升,什么羞耻,什么妇道,她通通不要,她就要做一只飞蛾,扑火却不会在热烫中逝去,她要拥有他一生一世,而那筹码就在她的手上,只要她的筹码一直都在,那么他便只会听她的。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感觉与爱恋,她不信她改不了他的那颗心,比如此刻,就算他再是爱着那个女人又如何,他的身下依然只能有她。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而她,她做到了。
他的唇果然如预期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长长的睫毛轻闪,其实她哪点比不上婉柔比不上那个女人呢。
她比谁都美丽,比谁都清秀,可他却总是当她如无物一样的,从未伫足多看过她一眼。
那是伤害,更让她一心一意的刻意的想要得到他。
热烫的舌就在她的白皙间游走,她挺着胸的柔软,让他的吻可以更深更浓,男人却猛的如豹子一样的抓住了她不乖巧的充满挑豆的小手,置在她的脑后时,是她舒服的一声轻吟,果然,他与风是不同的,一个儒雅,一个俊勇,而她喜欢后者却不喜欢轻风拂过的那种涟漪。
惊涛骇浪才能体验爱的极致,要的,便是这般。
此一刻,书房里的她是清醒的,她的愿望她的目的就只是他,是他伟岸的身体。
此一刻,书房里的他却是迷糊的,他的身下似乎是他的沁儿,是的,一定是她,从来都没有如此这般的诱人过,泛着的体香却是异样,异样的让他忍不住的轻嗅。
牙齿轻轻咬啮着她的雪白肌肤,那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泛起了点点的满足感。
压下,她白皙的身子上那红艳的肚兜仍在,就在他的面前不停的晃动晃动……
女子随着他的身子前倾而慢慢躺倒在书桌上时,她的身下是还未合上还未批阅完的奏章,只是这一刻,两个人的眸子里写着的不是国事,而是他与她满满的情玉。
得意的一笑,嘴角泛起一朵妩媚的花开,她轻呵着气就送到他的唇角,“轩,爱我……”
明明那是她温柔的极致,是她如水一样的呢喃,可是他却倏然起身,仿佛触到了雷电一样的浑身一抖,也让她的天堂在瞬间崩塌。
“不……”轻展轩一声怒吼。
他的沁儿从来不会如此这般的邀请,不会,从来也不会。
闭上眼睛,在万千的烛光中他努力的咬着唇,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不受控制的做着一切,那女人,她是谁……
刺红的眼睛再次睁开时,他身上依然还是难耐,却清晰的将婉菁映在了自己的眸中。
踉跄着后退,他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可以?
迷朦,可是身体里那不断升节的躁热却在叫嚣着让他继续,继续扑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媚眼轻抛,低低轻吟中是无限的邀请。
不要,他不要她,他只要沁儿。
半开的衣衫颤抖的被他合上,女子那红艳的肚兜依旧张扬,也依旧让他难以忍耐,唇角有血水轻落,伴着他的意识清明而来的是他要离去。
他只要他的沁儿。
修长的身形就在女子的面前再也不犹疑的纵身而起,穿过窗子时,窗外的夜色更加幽深静谧,似乎连哇鸣声也止息了一样。
望着那连丝毫犹豫也没有的男子的背影,女子恨恨的起身,手狂舞中,满桌子的奏章顷刻间滑落而下,伴着的是那块黑如墨玉的砚台清脆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夜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