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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詹云熙看到这么腻歪的一幕,早就被刺激的喝光两瓶冰镇的可乐了,可胸口还是熊熊燃烧着羡慕嫉妒恨,“少爷都喝上肉汤了,我们却还在吃草。”
邱冰倒无所谓,神色很淡定,只是在扫过某处时,眼底闪过凌厉。
詹云熙虽没那份警觉和敏锐,却能感知到邱冰的变化,不由问道,“怎么了?”
“暗处有人一直跟着少爷和少夫人。”
“什么?”詹云熙下意识的扫了一圈周围,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狐疑的问,“你确定有人?”
邱冰懒得跟他解释。
詹云熙悻悻的摸摸鼻子,想着人家是特别训练过、打败了一票人才有资格选到少爷身边的,便又舔着脸凑上来问,“是谁啊?什么时候跟着咱们的?”
邱冰随意的道,“不清楚,左右不过那些人,想知道少爷的行踪,也好奇少爷和少夫人的事儿,从珑湖苑就开始跟着了。”
闻言,詹云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那你怎么不甩掉啊?”
“甩掉一批,还会有下一批,没意义。”邱冰意有所指的道,“他们对少爷暂时没表现出敌意,更构不成威胁,不过是些被放出来的狗仔子而已。”
詹云熙松了口气,又开始哀悼起他自己,“还要吃多少的狗粮啊?少爷都不累吗,弯着身子说话,真是委屈他的大长腿了,咦?少爷和少夫人呢?”
吐个槽的功夫,两人就不见了。
……
宴暮夕和柳泊箫这会儿早就坐上过山车,在童话世界里穿梭了,虽然早就过了迷童话的年纪,但一路上那些栩栩如生的场景还是唤起了心底的某些记忆。
“啊……”
“哇……”
惊叹声、尖叫声,一直不绝于耳,相较其他人的激动,俩人就淡定多了,只在急速飞行的路段,柳泊箫有些紧张外,其他时候都是面带微笑。
宴暮夕一直瞅着她,眼神很哀怨。
等俩人从过山车上下来,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她给他委屈受了?还是欺负他了?
宴暮夕带着无限遗憾的问,“泊箫,你怎么不往我怀里钻呢?”
柳泊箫,“……”
“你看别人的女朋友,都尖叫着对男朋友投怀送抱,为什么就你不呢?”宴暮夕都心疼自己了,“是我的怀抱不够宽厚?”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我并不害怕。”
所以,投怀送抱什么的,不存在的。
闻言,宴暮夕眼眸闪了闪,像是明白了什么,兴奋道,“那我们去鬼屋玩大冒险吧。”说完,就拽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去鬼屋那儿排队了。
柳泊箫想说,其实她也不怕这个的,可瞧着他兴冲冲的脸,又把话咽下去了,从小,别的女生看恐怖片时都捂着脸一惊一乍,唯有她平静的不像话。
所有的恐惧都源于未知,明明知道那些都是道具,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喜欢去鬼屋的人,多半都是喜欢刺激的,女生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也都是身边站着个高大威猛的护花使者,似是被半推半就拽来的,那些男人彼此都心照不宣。
果然,等进入后,就听到高分贝的尖叫声,以及男人充满气概的呵护安慰声,此起彼伏,给外面的人充满遐想的空间。
宴暮夕越发蠢蠢欲动。
柳泊箫心里好笑,面上却没露出来。
轮到俩人时,他们选了某部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再现,从布景、道具、音效,都非常的走心,走进去后仿佛身临其境,令人不寒而栗。
胆小的,这会儿怕是要腿软了。
“怕么?”宴暮夕期待的看着她问。
柳泊箫都不忍心让他失望了,于是,违心的点点头,“有一点点。”
宴暮夕闻言,就眉开眼笑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有我在呢,你怕了只管依靠着我。”
柳泊箫应了声“好”。
两人携手往里走,体验着一处处营造出来的恐怖,滴着血的断肢残臂,少了头的躯干,还有飘渺神秘的笑声和哭声,时不时的还有人扮演的丧尸出没。
“是不是越来越害怕了?”走了几分钟后,宴暮夕又停下来期待的看着她问。
柳泊箫往他身边靠的紧了些,以此动作作为回答。
宴暮夕趁机搂住她的腰,强有力的臂膀在宣告着安全感,“别怕,我来保护你。”
柳泊箫低着头,遮住唇角的笑意。
又走了一会儿后,柳泊箫觉得应该是快到出口了,便想着要不要自己真的投怀送抱一下、免得他等下再哀怨脸给她看,结果,机会就来了。
前面忽然出现了很血腥残暴的一幕,有人拿着刀子站在手术床边在肢解尸体,虽然她知道那都是假的,是道具,可还是把她给恶心着了,于是,转身,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宴暮夕顿时当场懵逼脸,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就是天才也没反应过来,身子僵硬,手臂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收紧、再收紧。
这是俩人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虽然地点不对,气氛也不适宜,可那又如何?周围的一切都似被屏蔽掉了,他只能感受到怀里的软玉温香,她鼻尖只闻的到属于他的味道,像雨后的青草,忍不住想一再凑近了去轻嗅。
一分钟,两分钟,俩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像是被定格了。
这可把那个在肢解的演员给郁闷的够呛,他们是故意把这个大招放在最后,目的自然也是想最后再点一把火,让进来的小情侣黏糊的更紧密,但现在……
是如他们所愿的抱住了,可就这样?
谁也不说话,也没有尖叫、惊呼、吓得崩溃的大哭,要不是俩人还站的笔直,他都要以为是不是晕过去了。
终于,俩人有了点反应。
只是那反应……把他给刺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