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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定的约会地点在星月大厦,帝都的标志性建筑,也是全国最高的建筑,顶层的餐厅今晚空荡荡的,显得异常的冷清。
柳泊箫坐观光电梯上来的时候,望着脚下越缩越小的车辆和人影,有种不真实感,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却也知道这里是宴家开发的地产。
宴暮夕握住她的手,跟她解释,“这座大厦是宴家最辉煌的时候建造的,请的也是f国最著名的设计师,便是放眼到全球,也叫得上名号,只可惜现在……”
柳泊箫不解,“现在也很厉害吧?”
宴暮夕意味不明的笑笑,“只能说还凑合,但宴家地产这些年停滞不前,谁知道再过几年,会是什么光景?别家迎头赶上,太容易了。”
柳泊箫其实不太想大厅他家生意上的事儿,但看他表情如此,又有些不忍,便关切的问了句,“如今宴家的生意都是你父亲负责对吗?”
宴暮夕点了下头。
“你为什么不参与?”依着他的本事,想振兴宴家,应该不需要多费力吧?
宴暮夕自嘲的道,“从我妈去世后,我就跟他不对付,怎么会跟他一起共事儿?就是他,也有些忌惮我夺权,他很看重那把椅子,还不想提前退休,我索性也如了他的意,另起炉灶创业,朝阳科技是我一个人的,跟宴家没有半点关系,他防备我,其实,我真没瞧上他手里的那点东西。”
“暮夕……”柳泊箫不免有些心疼,亲父子弄成这样,便是他表现的一脸无所谓,可心里定然也不会好受了。
“我没事儿。”宴暮夕冲她笑了笑,“我就看他怎么作,宴家最重要的就是地产,如今资金链已经出现问题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宴家就会是我的了。”
闻言,柳泊箫越发心疼,“本来就是你的。”
“呵呵呵,对,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宴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我就是继承了再扔掉,也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里,或是被他玩破产。”宴暮夕音色冷下去,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这时,电梯门打开,俩人携手走了出去。
这一层上,静悄悄的,但餐厅的门口被布置的唯美浪漫,简直就像结婚现场,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鲜花和五彩缤纷的气球。
柳泊箫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看着这一幕,惊诧的问,“你准备的?”
宴暮夕眼神温柔起来,“嗯,庆祝你摘得桂冠,喜欢吗?”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柳泊箫点着头,从鲜花扎成的拱门下走过,耳边有优雅的乐声响起,是几个小提琴手,站在一侧为她献艺,越往里走,越美轮美奂,如梦一般。
走到靠近临窗的那个桌子时,柳泊箫还觉得有些恍惚,这里视野极好,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能俯瞰整个帝都的繁华美景,既有高处不胜寒的惶然,又有一览众山小的畅快。
宴暮夕见她心思波动,并未立刻说什么,而是静静的陪着她一起看着外面,等到一首曲子停下,他转身冲那些人摆摆手,所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整个奢华的餐厅,只剩下俩人。
头顶上绚烂的水晶灯璀璨如星河,落在俩人身上,默默无语里,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又有此时无声有事的默契。
良久后,柳泊箫含笑道,“谢谢你安排的这一切,我很喜欢。”
宴暮夕从后面拥住她,缱绻的喃喃,“谢谢你的喜欢。”
柳泊箫心口颤动,“暮夕,你对我好的有些过分了,不怕把我恃宠而骄吗?”
宴暮夕低笑,“泊箫,我恨不得你能如此啊,这样我才会有成就感,我就想把你宠坏了,宠到无人能及的地步,这样,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柳泊箫一时失语。
静默了片刻后,宴暮夕似漫不经心的跟她道,“泊箫,江姨今晚回来了,将白或许会跟她说你的身世儿。”
柳泊箫怔了下,心口开始跳的快起来。
宴暮夕搂着她,转了个身,跟她面对面,“泊箫,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别紧张,想想你跟将白相认的时候,是不是很美好?”
闻言,柳泊箫笑了,“我没紧张,就是……”
“有点不知所措?”宴暮夕了解她,揶揄的问。
“嗯。”柳泊箫没否认,咬着唇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又怎么相处才合适。”
宴暮夕安抚的揉揉她的头发,“顺心而为就好,不用特意去想,你只要记住,你们是最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能无条件的包容你,对你好,就像将白一样,你在他面前,可有压力和不自在?”
“当然没有。”
“那就是了,江姨和东方叔叔对你,只会更好。”
柳泊箫的心渐渐踏实下来。
“我们先吃饭,等天黑透了再放烟火。”
“好……”
宴暮夕拿出手机,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端着盘子鱼贯而入,一个个训练有素,走路都没多少声响,放下后,开了红酒,为俩人倒上,又静悄悄的离开。
宴暮夕举杯,含笑跟她碰了下,“祝贺你,泊箫,摘得桂冠,还有,即将跟家人团聚。”
“嗯……”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仿佛是苍白的,柳泊箫低头品酒,酒香醇厚,由口入喉,再入腹,如暖流,熨帖着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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