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厘一厘的轻吻过她的唇瓣。小心翼翼的疼惜。并不似他那么霸道不羁的个性。她怔怔得瞪大了眼睛,任由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才发觉不妥。
只是,还未及推开他,便听到门口处一声轻咳。宁远倒是极为麻利的坐起,整理衣衫。
那人边是鼓掌边是慢慢走近。“不错啊!这一场鸳鸯倒凤,漂亮得紧呢!”
“你不是醉了?”还不是拜你所赐?宁远兀自走到外面,顺手将帷幔放下。见是羽麟翼不免又是哭笑不得。早不来晚不来,还真是会挑时候!
“当然!”羽麟翼得意地冲他挑挑眉。续又话锋一转,直言不讳道:“可是,本公子醒的可是时候呢!”
“你来是有什么事?”宁远直接质问道。这家伙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他几次三番的派人去请外加一路的保镖保护,怕是请都请不来。
“哈哈!”羽麟翼朗声笑笑,亦是声音恢弘。“本公子闲来无事,特来··告辞!你保重!”
你要走了?不是要这么早吧?只是说到底这家伙又是犟得很!
“好!你也保重!”宁远终是直接应下。也是懒怠得与他计较之前的事。况且,那会儿,虽是欲望冲击了大脑,可是婉儿身体里的奇香,怕是也容忍不了他做什么事。况且,今天这事,他一早就预料到怕是自己会控制不住,所以特地没有带解药来。
“等等!”宁远忽又唤住他。“婀娜她走了,你果真没有一点难过?”
“哈哈!”羽麟翼忽然朗声笑笑,这样的小事,岂会记挂在他的心上。“有!怎么没有!”
“麟翼,婀娜对你可是···”难得的,他宁大宫主也会这么苦口婆心的规劝别人。
“好了!好了!”羽麟翼不耐烦的打断他,不就是一个舞姬!你至于吗?“我知道了大哥!我找你的婉儿有点事,你能不能先回去休息?”羽麟翼重重的叹口气。
“你找她有什么事?”宁远忽然就竖起耳朵,警觉起来。这家伙还不知安得什么心思,那个搞怪的样子,婉儿可是未必受得了?
“本公子能有什么事?”羽麟翼无辜的摊开手,“有你在,我敢做什么事?”
“你清楚就好!”宁远说罢,便独自一人大踏步的离开。想来,婀娜的事,也只好有机会再说了。只没想到麟翼竟然会那么反感!不懂不懂!
“喂!里面的人,你就是那么的不肯说,宁肯失去贞洁,还是你根本就是心甘情愿的?”羽麟翼悠闲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倒也不去掀她的帷幔。只是,掰了兰花指半是调侃半是质问道。
“黎晓的事,就不劳公子费心了!”黎晓淡淡说道,尽是些无关的人吧!
“本公子与那小子情同手足,岂能不管!”羽麟翼说罢,兀自摇摇头,觉得竟是有些可笑。摊上宁远那么个兄弟,怪癖怪好,是有些难办!
“公子···只是好奇?”黎晓莞尔,听那语气,好像是万分不乐意一般。
“宁远喜欢你什么?”羽麟翼忽然问道。撇撇嘴笑笑。想来这个女的应该不是很愚笨。
“我不知道。”黎晓坦言。她之前才问过他。她自己又怎么会知道答案呢?总不至于说是他的怪癖吧!就是专门喜欢丑陋的女子。哪有那样的人啊?!
“他从未告诉过你!”羽麟翼肯定地笑笑,眉眼飞扬。
“恩。”黎晓应下。
“我只听他说起,你是绝色倾城。”
“我?”怎么说呢?若说美,亦是有过漂亮时候。只如今,那时的记忆,早已成了自己要躲避的东西。
“你是有苦衷的吧!”羽麟翼忽然说道,没有任何前提的适应。只是顾自扯起嘴角,倒是没有一丝牵强。这样的女子,看似有那么些高深,其实细细听来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理解,让人看得通透。
“公子说笑了。公子以为的,兴许就是黎晓的本性。”黎晓对着帷幔外他所在的那个位置笑笑。从未想到这样就被理解。甚至被人清澈的说中。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于她而言,竟是有些说不出的亲切。
“既然是这样,可不可以与我挑明?”羽麟翼委婉的请求。极少有女子说话这样明朗,没有遮掩之态。亦是怪不得,宁远那小子敢将她从宫里弄出来。定然不是平常女子。只是,委婉?堂堂天池国的王爷,尤其是这个最桀骜不驯最神秘莫测的王爷,他竟使用了委婉的语气,确实让人惊奇得很!
“当初害我之人是他的姐姐。”黎晓轻声说道。不知为何,竟是连对待宁远时有的一些轻微的戒心都没有了。
“你不想他为难?”羽麟翼笑笑,不甚了解。
“是!亦不是!”
“那我告辞了!你自己好生保重!那小子可不是好惹的。你凡事顺着他一些,应该是保住自己的!”但凡别触到他的警戒线,应该是安全得很!只不过,想来那小子对你这样用心,估摸着早就碰到了,不过是一直忍耐着罢了。
“多谢!”
羽麟翼离开那座小院落之后,方才暮然想起对那个女子的忠告。不禁摇头失笑,这样的劝慰,怎么想都是不合身份的呀!奇怪奇怪!
清晨破晓时分,黎晓已经端坐在梳妆镜前。青丝万缕,所以,愁绪才万千的吗?她静静冥想,越发的难得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