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陆災亓重重的叹了一声,重新坐倒在座椅上。
陆鸣将自己母亲扶起,坐在陆災亓旁边,为母亲拭去脸上的泪痕。
站起身缓缓走到堂中,‘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陆災亓和花孔雀都吓了一跳,连忙去扶陆鸣。谁料,陆鸣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对陆災亓道:“爹,孩儿不孝,都是孩儿害爹爹至此。”
陆災亓叹了一声,感慨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害不害的。这都是你爹我的命,我命该如此,怪不得谁。”
花孔雀也对陆鸣轻声道:“好孩子,快起来!”
陆鸣推掉二老扶持的手,声音坚定道:“爹,娘,孩儿今日是来想爹娘辞行的。今日之辱,我陆鸣记在心里,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说罢,陆鸣平静的双眸中泛出一股浓烈的仇恨,但很快又重新归附平静。
“鸣儿,你、”花孔雀被陆鸣的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她何曾见过一向嚣张跋扈的陆鸣有过这等神情。
而陆災亓在一开始的惊诧过后,很快冷静下来,对陆鸣沉声道:“你可考虑清楚了?你爹我如今今非昔比,你只身在外,只怕···”
陆鸣摇了摇头:“孩儿心意已决!”
“唉,也罢,既然你如此坚持,爹也不再阻挠。只是···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吧。爹和娘,会一直在家等着你!”陆災亓声音有些哽咽,轻声道。
听闻父亲此话,陆鸣的眸光中泛起了点点涟漪,什么也没说,重重的对着父母扣了三个响头,然后便转身离去,不带一丝迟疑。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孤独远行的背影透着几分苍凉。
“鸣儿···”花孔雀望着宝贝儿子远去的背影,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泛滥成殇。
陆災亓拥住妻子,同样望着陆鸣越行越远的背影,淡淡道:“雏鹰···长大了···”
花孔雀将头埋在丈夫的怀中,哽咽道:“我不奢求他功成名就,不奢求他报仇雪恨,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我们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颐向天伦。”
“唉,只希望这傻孩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傻事啊。”陆災亓拥了拥妻子,叹道。
***
陆鸣头也不回一直走,一直走···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他只知道,自己要报仇,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他要双倍,十倍的还给他们···
夕阳落山,黑暗迅速笼罩了大地,人们也在宵禁的更声中回到了家,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陆鸣独自一人在寂静的大街上走着,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幽静的阡陌巷港,他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小巷,渐深渐浓的黑暗似一只张着大口的野兽,只等着他靠近就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陆鸣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就准备原路折回,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以极度诡异的速度掠过眼前。
陆鸣被吓了一跳,再仔细看去时,眼前却依然只是一片黑暗,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你就是陆鸣?”一道突兀的沙哑声在黑暗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