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谊捧着一杯刚刚泡好的提神茶走进总裁室,轻轻的放在桌面上。
听到声响,祁皓放下手头的工作,抬头对左谊微微一笑,似乎一看到她就让他忘却那烦人的公事。
“喝吧”左谊把茶重新拿起来,递到他面前。
瞥了眼她手中的东西,一看不是他要的咖啡,微微皱了一下眉,他不太喜欢喝茶,但看到左谊那张满怀期待的小脸,他不想让她失望,只好接下,“咕噜”喝了下去。
“小心烫”左谊关心道,略不满的看着他,知道他一定是不喜欢喝的,“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所以以后应该要多喝点茶”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有点像妇人。
放下手中的杯子,祁皓伸手把她扯进了怀里,跃落在他的身上,鼻尖传来属于他身上的淡淡清香,“我发觉,你现在像我的老婆”,他在她耳边吐气,惹的左谊浑身一阵酥麻。
任由他紧紧抱着,“老婆”,左谊在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的意蕴,“你跟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她故作吃醋道。
伸手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就你一个,信不信?”他轻笑,没想到他竟然有一种想快点娶她为妻的想法。
“放我下来,等下他们会进来的”虽然她也很想就怎么一直让他抱着,可这里毕竟是公司,而且她知道他最近很忙,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在工作上分心。
祁皓把她抱的更紧了,脸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真想就怎么抱着,不放开”他孩子气的说道。
却让左谊备受感动,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下,“现在要工作”她提醒道。
他重重回吻,才肯放她下去,要不是现在要忙着处理公司事,说不定,他就会在这里狠狠要了她。
他要加快毁掉俆氏步伐,这也是为什么他最近一直很忙的原因,俆端在商场上算是狠角色,所以他才亲自出手,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让俆氏成为历史,至于其它,他则全部交给齐漾珞处理。
左谊轻轻的离开,知道虽然能为他做的不多,但是只要他需要她,她会随时待在他身边,给他最温暖。
现在的他们算是幸福的,白天各自工作,晚上彼此依靠,虽然不可以像其它情侣一样牵手走在大街上拍拖,不可以两个人在外面独自约会,在室外似乎根本不可能两个人独处,以前她不能够理解,但当经过差点被绑架的那件事后,她或多或少能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当她沉浸于自己想法中醒来时,她的心又开始愧疚起来,这愧疚感来自于一个人,那个人当然就是澈,因为到今天她都没能去看他,不知道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好多次跟皓提这件事,他都避而不谈。
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她有一种想知道他们过去的冲动,但每次她都强压了下来,她隐约能感觉到那背后的辛酸。
“左谊,好久不见”伊芊依的声音倏的响起,拉回了正在乱想中的左谊,左谊抬头望向来人,没好气的继续垂下头,手撑着下巴。
怒火,忍住,忍住,伊芊依压下那欲要爆发的火气,走到她面前,“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她平心气和的问道。
这着实让左谊诧异,她那次见到她不是那副想活生生把她吞了的模样,“你来这里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知道”左谊没好气的说道。
似乎早就预料到左谊会那么说一样,伊芊依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看上去心情特别好,“是啊,我为什么来这里,对你来说不重要,不过有一个人,我相信你应该会感兴趣”,她吊胃口似的说道,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原本是想等左谊亲自开口问她,不过没想到,左谊根本就不吃那套。
“没兴趣知道”左谊毫不犹豫吐出这五个字,她对别人的事一向不感兴趣,况且是伊芊依说的就更没兴趣了。
笑瞬间凝洁僵硬,吸气,吐气,她忍,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可爱的娃娃脸有点扭曲,“是关于皓哥哥的难道你也没兴趣吗?”,看左谊似乎还不为所动,伊芊依急了,“皓哥哥那里现在有一个女人,难道你不去看看是谁,他们可能会做什么事来也不一定”她把想说的话一次吐出,不想再和她打哑迷了。
左谊瞬间有了反应,“女人”,虽然她相信皓,但是脚却不听使唤向总裁室的方向走去,心里竟然有点忐忑,到了门口她犹疑着要不要进去。
伊芊依一直跟在左谊身后,看到左谊停在门口,“怎么怕看到不能接受的事情?不敢进去,还是要我帮来帮你开门呢?”说着状似要去推开门。
左谊瞥了她一眼,抢在她前面预先推开了。
苍白的脸有着震惊,惊愕,伤痛,心里泛起酸水,泪水在眼里打转,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伸手捂住欲要哭出声的嘴。
映入眼帘那个正在与一个波浪卷发女人忘自热吻中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刚刚才跟她说过“她像她老婆”的祁皓。
欺骗,背叛的浪潮向泉水一般向她袭来,她的心痛到麻木,喉咙像被什么哽咽住,让她痛的无法开口,尽管她很想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手倏的放开,门被重重关上。
祁皓猛的推开女人,“该死的”,丫头一定误会了,凌子萱不明所以的被突然推开,转而看向那被重新关上的大门,似乎明白了什么。
伸手拨了下垂在额前的长流海,“要不要我帮你向她解释?”她好心问道。
“不用,你准备呆多久?”虽然他现在很想追上去,向左谊解释清楚,但是他不能做的太过了。
“我真的很想现在就见一见她,能让皓爱上的女人,真令人期待啊”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状似开玩笑的语气,却也道出她的真实想法。
看出他似乎开始不悦,她继而开口道“我先走了,晚上我会叫他们出来聚一聚,到时别忘了带她来哦”。
伸手微微拉扯了下衣襟,他没有多说什么,走回总裁椅坐了下来。
她转身,没有了方才的洒脱神情,一行清泪从美瞳淌下,似洒脱的离去,其实每一个步伐都带着沉重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