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府马厩,炎知蓝一脸肃色,蓝眸瞪着眼前一匹雪白的马儿,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嘟起粉唇,双手抱胸。
“你还站着做什么?上马!”前面,一身米色金底袍的尧元武,英姿雄伟,手握马缰,鞍跨利剑,背竖弯弓羽箭,立坐在一匹彪形黑驹上,朝着一脸难色的炎知蓝不耐烦的叫道。
抬头,炎知蓝没好气瞪他一眼,嘴里小声小气的说:“你去马场训马,带我跟蛋蛋去做什么?我不想去,我…我还是留在府中,你带蛋蛋去好了。”
看着炎知蓝眼神中溢满对白马的胆怯,尧元武咧嘴笑了笑,俯身弯腰,长臂一捞,炎知蓝惊叫一声,便被尧元武拥在胸前,巍立马上,“你不会骑马,跟本王明说便是,干嘛推三阻四?”
坐在秋叶的怀前,蛋蛋看着面前的炎知蓝一脸气红,忍不住抿唇暗笑,“这就是他妈咪,一个死要面子,有时嚣张可爱,有时爱闯闯小祸,打打小架的另类女人。”
两匹优良马背上,尧元武与炎知蓝骑着一匹黑驹,秋叶与蛋蛋骑着一匹黄驹,一前一后,飞奔出了八王府。
“哇,哇,哇。”炎知蓝张着嘴,嘴里哇哇直叫,眼前是一个十分气派的牧场,四周以杉木为栏,白桦成林,空旷野地给人一种身临塞外,有一种荡存天地间的舒畅感。
一片幽幽绿草地,近在眼前,炎知蓝心情瞬间大好,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清新神韵。
“这是谁家的牧场?”炎知蓝舒眉含笑,扭过头随口问。
“什么牧场?你把本王当牧民了!这是本王的马场,专门训练本王雄兵战马的马场!”本是一脸骄傲的尧元武被炎知蓝气得脸色铁青,声音格外洪亮,气恼的纠正她的错词。
炎知蓝侧身避耳,淡定地说:“哦哦哦,知道了,马场,是马场,真是个善变的怪胎!”
“你说什么?”尧元武瞪目,询问道。
炎知蓝挑了挑秀长的双眉,冲他一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其实做牧民有什么不好?黄沙漫天,雪山清莲,隔世塞外,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多么美好的地方。你没听过一首民谣么?”
尧元武不知道,听她描绘着似人间天堂,无限美好的塞外在哪,一时来了兴趣,摇摇头:“没听过,是唱些什么?”
炎知蓝大受打击,瞥了他一眼,仰头望天,双手交叉,做成十分向往的模样,水色的唇噙着美好的笑容,轻声吟唱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风吹草低见牛羊。”
尧元武似乎被炎知蓝那种发自内心的向往所带动,蓝天白云,一望无际,风清气爽,他的眼前能想象出那幅唯美画卷,能感受到天上人间,与世隔绝,身存花草云雾,足浸清河碧水,那是一处没有被俗物所污染,或是被世人所践踏过的人间天堂。
“你去过那里么?那个塞外真得像你说的那么美?”尧元武张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