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子一听,这位公主居然叫她‘小玲子’,而且,这一大一小的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她不敢相信,眼泪滚了出来,她回过身,看着满脸心疼她的炎知蓝母子,小玲子傻了眼,泪水不自的往下流,她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见到炎知蓝,而她现在已经贵为公主。
“知蓝姐姐!蛋蛋!你们…是你们,真得是你们!我不是在做梦吧?”小玲子又笑又哭,一时内心五味翻腾,一下子也不记得她的公主身份,依然将炎知蓝当成她的好姐姐,跑了过去,扑在炎知蓝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之后,小玲子就跟着炎知蓝回了燕厥宫,告诉她桃然宫里的主人就是小桃红,而当小玲子知道炎知蓝的真实身份后,她先是很惊讶,之后,跪在地上,恳求炎知蓝让她留在燕厥宫当差,在这个魔宫中,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没有靠山,随便一个小太监,小宫女都能欺负她,她怕了,她被欺负怕了,那些人太可怕了。
看着可怜的她,炎知蓝急着问:“小玲子,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花姨呢?她没有跟你们一起来这里么?”
“花姨?!”小玲子的反应很大,很奇怪,她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闪闪躲躲,好像在怕什么似的,炎知蓝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害怕,经过一翻游说,小玲子突然又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将花姨早在水蓝坊就被人杀了的事告诉了炎知蓝,而她正巧亲眼目睹了那一过程。
炎知蓝身子一晃,她真没有想到,花姨竟然…被人残忍的杀害了,而那个杀害花姨的凶手就是小桃红。
她愤怒了,那一幕残忍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能想象到花姨那一刻有多么痛,“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花姨?告诉我!”
小玲子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当我跟着花姨她们进到石室时,就看到小桃红拿刀刺穿了花姨的身体,花姨当场就死了。”
“我要杀了她,替花姨报仇!”炎知蓝气疯了,咬牙切齿地说着,就看她朝殿外冲出,准备去跟桃然宫的小桃红算帐,却被冷静的寒梅拦住,说:“公主,不可,现在她已经是魔君的妃子,你若是这样冒然去把她给杀了,即便魔君有心维护你,也怕遭人口舌。”
“那你让我怎么办?当作不知道么?你不明白,花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六年前,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早就死在山谷下了。”
“公主你别急,总会有办法替那位花姨报仇的!”寒梅安抚地说。
一旁的小玲子觉得寒梅说的不错,也上前来拉住炎知蓝,不让她现在这样明着去替花姨报仇。
就连蛋蛋也加入了她们一起归劝她。
最后,炎知蓝让她们三人给拦下,但是,这个仇她先记下了,来日方长,只要她在这个宫中,她一定有办法替花姨报仇的。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下午,寒梅领着小玲子去了专门负责宫女分配的地方,将小玲子转调到燕厥宫来,所以,现在燕厥宫只有炎知蓝母子。
突然,殿外涌动着一群人的脚步声,炎知蓝耳朵一尖,打起精神,看着宫殿的正门,她已然知道来人是谁?
她没有去找她算账,她居然先来挑衅,果然,小桃红今非昔比,一身耀眼的红裙,满头的金钗,耀眼夺目,不可一世。
“是你?!”小桃红惊讶的看着炎知蓝。
炎知蓝淡定的冲她一笑,道:“怎么了?桃红姐!这么不想看到我呀?”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没听说吗?我是莫苍穹找回来的公主哇!”
小桃红气得瞪大眼睛,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打我宫里的太监?”
“我没打,是他们自己抽的!”
小桃红不信,冷哼一声,拽模拽样的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炎知蓝,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会怕你。”
炎知蓝也不示弱,道:“狗的主人,我没说要你怕我,不过,我知道你很怕一个人。”
“哼,谁呀?”
“咿!花姨!你也在呀!”炎知蓝故意装神弄鬼,指着小桃红的身后说。
小桃红一听到花姨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猛一回身,惶恐的问:“她在哪?她在哪?”
“就在你的身后!花姨,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白呀?你受伤了,怎么你的身上流血了?”炎知蓝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就仿佛花姨真得在似的,吓得小桃红差点背过气去。
作贼心虚的小桃红,被炎知蓝吓得要死,赶紧让她养的那群小太监将她围在中间,神色恐怖地说:“你们快点保护本宫,快点,不要让她过来,不要。”
“是是是,娘娘您别怕!”那群脸蛋被自己抽得又红又肿的小太监,脚并脚,围成一个圆圈,将小桃红围在中间。
炎知蓝见到她这样,心中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觉,她走了过来,对着吓白脸的小桃红掷言道:“小桃红,你给我听着,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花姨的仇,我一定会替她报的!”
小桃红闻言,整个人怔仲了一下,心虚成怒道:“你…你说什么?你知道花姨她…”看着炎知蓝脸上的笃然,小桃红脸色一变,知道刚才她是故意吓她,气冲冲地扒开保护她的小太监,冲到她的面前,挥起手掌,就在那一巴掌要打在炎知蓝的脸颊上时,她没有躲避,蓝眸一眯,只见小桃红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捏住,跟着一声冷酷的嗓音响在小桃红的身后。
“住手!你敢碰她一下,本王就砍了你这只手!”莫苍穹冷如冰川的气息涌了过来,小桃红惊恐的回头,一看是莫苍穹,吓得脸色煞白的她,更加发白,犹如见到了地狱中的魔王一般,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莫苍穹狠狠的摔到一边去,重重的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圆润的额角立即破了一个血口子,差点将她撞昏过来,不过,现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一阵晕呼,眼一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