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姐,洛哥受伤了!”当夜罂刚上车,阿森劈头抛开一句,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严重。
“怎么回事?”夜罂语气里藏着淡淡的担心,即使恨他,但也不至于希望他出事,“他在哪里?”
“我现在带你过去。”阿森就知道罂姐会担心,“洛哥昨天晚上才回来的,现在在山上的别墅,何医生正在为他诊治。”
“如果没什么大碍,就不必去凑热闹了。”夜罂想着,他究竟是怎么了?好像从那天凌晨出去就没有见到他,然后她便回了住处。
“洛哥肯定很想看到你的,你去看看吧!”阿森偷看了一眼夜罂,下了猛药,“好像听说伤得很严重,是弟兄们送回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那男人不是很好打的吗?怎么会伤得那么厉害?夜罂怕阿森是在骗人,“你确定他真的昏迷了?”
阿森点点头,不说话,车子一直往别墅方向跑,他也很想知道洛哥到底怎么样。
“罂姐,你来了。”阿恒看到夜罂跟阿森,知道肯定是阿森把罂姐带来的,要不,以罂姐的脾性,不一定会来看洛哥。
“人呢?”夜罂不理会他探索的眼神,直道着此行目的,“我们看看洛哥就走。应该没什么事吧!”她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阿恒带着夜罂来到了林洛的房间,何医生刚好要离开,“最好有个人守着洛哥,一旦出了汗要及时擦拭,以免汗水倒吸回去,现在洛哥流血过多,身体很弱——”
“罂姐,洛哥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出去啊。”阿恒跟着何医生走了出去,示意阿森也快些闪人。他们都知道洛哥喜欢罂姐,也明白罂姐不可能不理洛哥的,所以这种美差自然就要落到她身上了。
夜罂无奈地留了下来,她知道大家都已经认定了她是林洛的女人,无法逃离的责任就落在她的身上了。她看着有些苍白的林洛,没想到他比想像中伤得还要重,额前围了一圈纱布,胸前的血还透着纱布隐约可见,看来有人想要他的命,这些伤都是致命伤!
这狂妄的男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吧!夜罂被自己多余的忧心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竟会替他担心,她一直都很讨厌他才对!她觉得自己都矛盾了,究竟是恨他多,还是其他更多?
林洛突然把身子侧了过去,背上印着的血迹赫然在眼前,夜罂只好拿起毛巾帮他擦去,血染红了她的手,让她一下子晕眩起来,这男人到底流了多少血!她真的好怕,他怎么会让自己受如此重的伤!
刚擦干净血迹,发现他额上又冒出了密密的汗,这男人就是看不得自己停歇,她怎么就傻傻地留下来侍候他呢?那个阿恒还真会安排,别让她抓到他的软肋——
“杀,干掉他,这个叛徒!”林洛突然开口大喊起来,仿佛他正在与人搏斗。但眼睛紧闭着,明显是在做梦,一定是梦到了受伤时候的场景。
夜罂心里不知不觉紧张起来,更是为他担忧,现在帮里出了叛徒,对他是很危险的,如果不只一个人的话,那就更难办了,因为那个人对他的一切都很熟悉,敌在暗,我在明,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林洛醒来了,“阿恒,今天是不是罂姐来过?”看了看四周,他问道,他记得梦里好像有个女人在照料自己,而那股熟悉的香味告诉他,就是夜罂。
“是的,一直都是罂姐在照顾你。”阿恒知道洛哥真的很紧张罂姐,“罂姐刚刚才走的,听说她要回爱和堂,有任务。”
林洛听了阿恒的话,心里暗自高兴,看来那个女人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情,至少,她肯留下来照料他,不是吗?
“洛哥,我们已经把小朱关起来了,可是他抵死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他的。你看怎么办?”阿恒将这两天的事情报告着。
“真讲义气啊!算了,把他放出去,然后跟踪他,应该会和那个人接触的。”林洛眼里闪着厉光,有一股血腥味在漫延——
“是,洛哥想得周到。”阿恒被洛哥的震住了,看来必定有一场血拼了,“这事交给我去办吧,洛哥,你要好好地休养。”
“嗯,这事不要张扬,现在帮里说不定还有他的同伴。”看来,祖道也平静了太久了,林洛知道太平静的背后总有一些风浪在作怪——
“还有,要注意一下罂姐那边的情况,我怕有人会对她不利。”毕竟,大家都知道夜罂是他的女人了。
“洛哥,我觉得最好让罂姐过来这里住,那样既可以保护她,也可以让她来照顾你。”阿恒的提议很中听,不过就怕夜罂不肯。
“这事我会处理的,你把这件事先搞好吧,记住,要偷偷地放人,要让小朱产生错觉,以为是同伴放他走的。”林洛把事情看得真远,如果是这样,小朱就会认为自己的同伴有着无穷力量!
阿恒真的很佩服洛哥,他有着让人不敢挑衅的魂力,而得罪他的人永远没好日子过。
林洛按了按头上纱布,发现竟还有血水渗出,想起那明晃晃的武士刀,紧握的手关节吱吱地响,这笔帐他一定会彻底清算回来!
“我想你,过来吧!”林洛装着很痛苦的声音拨通了夜罂的号码,暗想着她会不会答应过来。
“我不是医生,你让阿恒找何医生给你看看。”夜罂有些冷漠的声音传过来,冷却了他的希望,她不想面对他,照顾他很烦。
“不错,懂得反抗。”也许正是她的不肯屈服才让他如此上心,看来要征服她还需要时间,林洛无趣地放下电话,心想还是得把伤养好了才有精力去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