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连城珍月的脸色,项逸已经得知,项家内奸,就是这个二婶。
姬白清脸色虽然依旧镇定,可是心中却掀起无边惊涛骇浪。即使想到项逸会利用她来找出告密之人,可也万万没有想到,单凭今日将她坨在马背上驮着,在街上乱转一番,就引出了连城珍月。
她心中惊骇万分,暗想道:“这项逸好深沉的心机,若是连城珍月没有与我姬家联络过,以她尖酸刻薄的性格,见项家长孙驮着一个女人进城,而且身上带伤,肯定会公然对项逸讥讽一番。可现在连城珍月脸色煞白如死灰,转身就走,想要躲避他的眼神探查,却反而落入项逸的算计之中,让项逸知道她心中想法!……此等智计谋略,若是再过些年岁,等他加入仙门,修为提升,定会报仇雪恨,洗刷七年之前耻辱,这临川千里,只怕再无我姬家立足之地!……若我这一次有机会不死,定要想尽所有办法,杀掉项逸!若是不能杀他,也要让项逸不能拜入天下十二仙门中的任何一门,学习神通与法术,否则百十年后,后患无穷!”
此刻之间,项逸已经牵着两匹马,来到项家大院。
早有项家名医,前来探查伤势。牧辽只是肉身重伤,未有伤及魂魄,用上些凡俗间珍贵药材,修养些时日,就能康复。而项逸臂骨断裂,在接骨之后,用夹板夹了,再上些药物,以他此刻修为,不需几日,也能康复。
大堂之内,此刻坐满了项家重要人物。
族长项元志兄弟三人,一如既往的坐在首座,而连城珍月作为一个妇道人家,本来没有资格,在此项家大堂当中议事。但此刻项元志却是特地命人,将她叫来,说是有要事商议。
来到大堂之前,她早已打定主意,绝口否认,决不招认。
可到后来,项君颍到来之后,项逸不问其它事情,单单将手中画卷打开,那画卷之上正是画着他的相貌。指着画卷,做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问项君颍道:“今天将二弟叫来,是想要族长爷爷评评理,看看你我兄弟二人的画艺水平,到底谁高谁低!你这幅画的水平,实在与我相差太多,你看着眼眸,这头发末端,都不能传神……”
连城珍月脸上猛然之间,变得如同寒冰,正要说话,却发现身后一处穴道,被人制住,嘴巴里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语,早有一位项家高手,在项锦巧的安排之下,站在她身后,点住了她背后哑穴。
“这画我只是草草画了几笔,却被母亲拿走……”
此话一出,项家众人如何还不明白,将项逸行踪透露给姬家的,就是项君颍的母亲连城珍月。
家贼难防!
此时此刻,项家大堂当中,诸多项家长辈,凝神静气,无一人说话。项元志霍然从位置上站起,下颚短戟般胡须,根根笔直,探出两根手指,遥遥指着连城珍月,沉声道:“你给我出去!”
“爹爹!”项阳乐一直坐在下首,此时真相大白,还想乞求一番,期盼能获得项元志几分同情。
“滚……你也给我滚出去!”声音不再深沉,仿若惊雷爆炸,震荡在众人耳膜上,生出阵阵刺疼。项元志脸上,已经被激成一片酱紫颜色,两根手指遽然抖动,然后啪的一声,颓然坐回椅子。这片刻时间,他似乎就苍老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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