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158章 夜宿孤山平泉媚影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割肉钢刀。明知戕害身体,男人们却宁可死都不会放弃。

  三分饱,七分醉,酒精暂时麻醉了绷紧的神经,拓跋焘心里暗自庆幸:人生除了血腥的征途毫无乐趣。恣意忘形时不能纵情纵欲,好在还能纵酒。

  举杯干了银碗中的烈酒,半闭着深眸即兴高歌:“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熊熊的篝火映照着轮廓分明的脸庞,以为自己大概是醉了,唱起这支熟悉的歌,满脑袋都是那奴儿的倩影。

  众人齐声跟唱附和,盘坐在一旁大嚼生肉的拓跋范忽然凑近皇帝耳边说:“众将士皆在此把酒狂欢,臣已命亲军从山脚下的柳林外撤去。万岁不如趁此时去温汤沐浴,松松筋骨,也好早些就寝。”

  “嗯。”拓跋焘轻轻点了点头,身子发软,一手撑着小皇叔的肩膀站起身,斟满碗里的酒对着不远处的琅琊王和诸位将领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酒!今夜不醉不归。朕累了,先回帐就寝了,诸位继续。”披上厚重而闪亮的貂裘,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神情迷离,身后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抱着同样的目的,待在营帐中躲清净的雁落羽也看准了眼下这个难得的时机。司马宝胤参加今晚的patty前,特意找了个理由嘱咐她留在帐下。篝火边人多眼杂,担心会有人看出她是个女人。

  跟随马队奔波了一天,尘土飞扬,身上又热又粘。此时不闪更待何时?等司马老兄回来,她还出得去吗?她“应该”做个臭男人,可她根本就不是男人,再说,作男人也未必很臭,比如。。。。。。

  隐隐忆起那抹淡静的菊香,该死!居然又想起了他。半生误我是痴情,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啦!

  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钻出帐篷。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飞也似地冲向山脚下的柳林。所有的男人都在忙着胡吃海喝,这个时候林子里最安全了。更重要的是,傍晚时林边挂起了黄帐,那个混蛋已经洗过了澡,不必再担心被他撞上。

  冤家路窄,一个从东来,一个从西来。夜黑风高,林中阴风阵阵,雁落羽不免有些害怕,一只手紧紧压着急促起伏的胸口,一只手轻抚着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半醉半醒的拓跋焘对野兽和鬼神麻木不仁,这辈子还从没见过比他那满朝文武更恐怖的东西。慢着!或许有——尽数天下,当属女人这玩意最最恐怖!

  纵横天下,气吞山河。他可以轻易统辖数十万大军,却对圈禁在宫闱中的那些女人束手无措。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老天造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折磨男人的。

  碰上让自己着迷的就更可怕了,英雄气短,恨不能终日与其粘在一起,倾天下之力结佳人之欢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相思成疾。心里装满了佳人的影子,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开疆辟土,弄得你全然没有一点心情。

  夜静山空,隐约听到前方淙淙的流水声。微弱的星光映照着一处雾气飘渺的林间空地,想必那里就是泉眼。

  雁落羽远远看见一块漆黑的大石立在泉边,上面刻着几个朱红的大字,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的内容。

  像一只兴奋的小鹿踏着轻快的脚步奔向泉眼,靠在湿漉漉的大石上。望着绵绵的泉水流去,恰似心底情恨悠长。。。。。。

  大石的另一侧,男人终于停下了懒散的脚步。周身燥热,头晕目眩,只想尽快洗去心底肆意流泻的郁闷与悲哀。酒精作祟,反应不免有些迟钝,宽衣解带的手指明显不听使唤,薄唇边泛起一片浅浅的自嘲。

  扬手摘下面具,仰望繁星点点的深邃夜空。一颗流星在刹那的灿烂过后骤然陨落,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爱情。颓然低头,忽见草丛里蹿动的小兽,漆黑的夜色难掩脊背上银白的毛色,紧追了几步,诧然消失了踪影,疑惑:

  是不久前见过的那种白毛貂鼠吗?

  耳边忽然响起哗哗的趟水声,猛回头,敏感地盘问:“何人?”

  隐在水雾中的小女人大惊失色,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紧缩着赤露的脊背稍稍转回头,正对上男人如狼似虎的利眼。情急之下心一横,憋足一口气蜷身沉入温暖的池底: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大半夜的不睡觉,呆在这里撞鬼啊?

  拓跋焘揉了揉酒后干涩发热的眼睛:又眼花吗?刚刚那貂鼠——

  多半是喝醉了,胡思乱想。

  踩着丢在草地上的军装晃晃悠悠地奔向湖边,一边跑一边踢掉靴子,褪去衣衫,急不可耐地冲向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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