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内殿绸缪画廊宠辱
乐平王忧薨,举国服丧。停尸七日后,皇帝老子在灵堂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念完了感天动地的悼词,因为“心力憔悴”马不停蹄地赶回“万寿宫”安心静养。
人还没进宫门,脸上的泪水早已蒸发殆尽。迅速脱了一身丧袍,释然倒在皇舆里,“雁落羽,朕答应过给你个说法。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方才还见你哭得很伤心,相当佩服你卓越的演技。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你。”
“朕是真真可惜了这个能征善战的弟弟,无奈,他总喜欢窥测属于朕的东西。朕还有件事情要办——”微微欠身,轻轻挑起窗口的一缕珠帘,“宗爱,替朕传赫连图娅神泉殿候见。”
雁落羽脸色铁青,战战兢兢地望着倚在御榻上的男人:这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吗?好可怕!
拓跋丕与赫连充容之间的那些家丑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今乐平王死了,他要对那个女人下手了吗?拓跋辰愤怒下将烟翠丢进井里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禽兽,全都是禽兽!
然而故事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上演,没有咒骂,没有血腥,有的只是御殿内的一片莺声燕语。
拓跋焘以百倍的柔情对待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子,赫连图娅的心里便越发得没了底,“万岁——”柔声推拒,总觉得对方今天怪怪的,也或许是自己心里有鬼的原因。
“不想朕吗?”指尖滑过女人丰腴的胸口,眼中的柔情足以溺死任何女人。
“臣妾,只是觉得突然。。。。。。”就像暴风雨前的明媚艳阳,迷人之下隐藏着危险。
“在高嫔那里待久了,忽然想起你。”大掌探入衣襟,逗弄着被恐惧压抑着的欲望。
“臣妾以为,万岁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臣妾了。”沉吟,瘫软在久违的怀抱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轻轻褪去披在肩头的锦绣。
“臣妾有愧——”
“朕容不得。。。。。。”细吻落在耳畔,彷如呓语,持续点燃她蓄势待发的热情。
“臣妾有罪。”
轻挑女人柔媚的下颌注视良久,狠狠推离偎在怀里的身体,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的确该死!看在你稍有悔意的份上,朕就赐你条白绫子——自己了断吧!”
一直躲在殿门外偷看的雁落羽冷不防对上男人森冷的眼光,瞬间从不自觉升起的燥热中惊醒。疾步退出殿外撒腿就跑,画廊幽深,四下无人,连续转过几处屋角方才停下脚步扶着廊柱呼呼地喘着粗气。
紧闭着双眼靠在立柱上,冷不防被一双强有力的铁钳狠狠挟持在双臂间狭小的空间里。
“放开我!”身体瑟缩,声音尖锐而不稳。
“告诉朕,你方才都看到了什么?”
“禽兽!”几乎想在他脸上啐一口,“你要杀就杀,干嘛戏弄人家?你能体会到她此时有多伤心吗?”
“背叛朕,就该是这个下场!杀一个人对朕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只有把一个女人捧上天,才能让她在坠落的恐惧中好好地体验死亡。”
“你天生就是个魔鬼!”
“而你偏偏喜欢上了魔鬼——”粗爆地掀起她竭力掩护的罗裙,跋扈地探入裙底,“怎么,想朕了?”微眯狼眼,望着潮红的脸蛋。
固执夹紧双腿,将脸别向一边,“不要妄图羞辱我,你让人恶心!”
“羞辱你,朕有更高明的办法。”嚓啦一声扯下裙底的亵衣,丢进廊下的花丛里,“朕爱极了驯服烈马的感觉——”猛力一拽将她压伏在墙壁上,“朕要你!”
“光天化日。。。。。。在这个地方。。。。。。你——啊,不可以。。。。。。”极度恐惧,因他平日里的狂野而为腹中的胎儿担心。
“由不得你!”信手提起垂地的罗裙。
“不要,会伤了孩子。”口气软了下来,几乎像是乞求。
“那跟朕有什么关系?”她说过,那孩子不是他的。
“你——虎毒不食子,你禽兽不如!”唾骂,却无力挣脱强势的魔掌。
“你再说一遍,朕没听清楚。”指尖放肆地滑向温热而濡湿的禁地。
她挣扎着转回头,却被他蛮横的大掌压了回去,无助地哭喊,“那是你的野种,要把他弄死的话,随你的便!”
瞬间放松了掌下的力道,搬回紧贴在墙壁上的小脸,“该死的奴才,朕真想把你掐死!”尽力压抑着心底的恨意,放下卷在腰间的罗裙,“一个婢女怎么能生养朕的孩子?大了肚子难免会惹来流言蜚语。找个机会,朕安排你出宫,先找个清净的地方安心孕育皇子。”
“你确定要留着这个孩子?”整理好凌乱衣裙,不敢对视深邃的眸。
“保护皇子平安降生,是你应尽的责任。它不只是你的孩儿,亦是我大魏国日后的希望。先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朕会给你个名分。。。。。。落羽,别怪朕,万寿宫里容不下你这样的女子。。。。。。”害怕看她擎满委屈的泪眼,甚至想要成全她的野心。焚化了那卷帛书,那些动人的字句却始终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说你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了这壮大与你看;你说再热闹也终须离散,我便做了这一辈子与你看;你说冷暖自知,我便做了这冬花夏雪与你看;你说恋恋旧日好时光,我便做了这描金绣凤的浮世绘与你看;你说应愁高处不胜寒,我便拱手河山讨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