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73章 宫闱纷乱狱中佛缘

  晚饭过后,受封德妃的高欢儿坐在刚刚搬来不久的殿宇里,摘下头顶的加髢,摆弄着首饰盒里的簪花珠玉。

  贴身侍女贞贤,站在身后细心为主子梳理着乌黑的秀发,随口话起家常,“娘娘从平壤带来这么多漂亮的首饰,也不见您带过。”

  “呵,陛下崇尚节俭,不喜奢华。带上这些珠宝不但不会讨陛下的欢心,反而会遭其厌倦。”说着,将东珠编结的珠花丢进了朱红的漆木套盒。

  “节俭?呵呵,陛下对娘娘们小气,对将军们可大方。赏赐军功动则万金,从没见他吝惜过。”背地里议论皇上犯了大忌,自知理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左昭仪美貌后宫无人能及,陛下之所以厌恶她。一来是不喜她心直口快的个性,再就是不喜她那副光彩夺目的扮相。听说当初冯燕的后宫一贯这么奢侈,她亦不过是自幼耳熏目染而已。”

  “那赫连充容平日也是花枝招展的,皇上一见她就喜眉笑眼,根本看不出一点讨厌的样子。”

  “傻丫头,万岁每见她不过是说几句不荤不素的笑话,你几时看见陛下宠幸过她?”

  “哎?娘娘不说我还真没深想,这又是何缘故?“

  “听这宫里的老人儿说,当初赫连充容也得过宠,后来皇上愣是被她那二姐抅搭走了,之后还封了淑妃。自家姐妹横刀夺爱,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大概因为太寂寞,不知怎么跟乐平王抅搭上了。“

  “天啊,不怕被告发,拉到刑苑千刀万剐吗?”

  “皇后是她亲姐姐,能对她动刑吗?都是女人,谁人不知这独守空闺的苦。”端起放温了的茶,浅酌一口。

  “就不怕有人向陛下告发吗?“

  “陛下心如明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又是为何?万岁自知带了绿帽子,不会这么大度吧?”

  “就是这么大度,其中的用心只有陛下自己知道。我猜,可能有关乐平王。陛下心思缜密,处置那对奸夫淫妇只是早晚的事情。”

  “听知情的姐妹们说,那乐平王淫虐成性,赫连充容怎会跟这么个如狼似虎的怪癖有了私情?“

  “叔嫂通奸,里应外合,相互利用吧?不过是些传言,两人即使真有奸情,最终也只能是查无实据。万岁何等精明?不会承认自己带了绿帽子。日后纵使真要查办,也一定会寻找其他事由。”

  当班的小宦官忽然兴高采烈地跑进门来,“娘娘大喜!皇后突发急症,皇上已经准了众妃嫔的联名上表,皇后病愈之前,暂由娘娘代掌六宫。”

  什么?

  惊诧之下打翻了首饰盒,珍珠翡翠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心里乱作一团,敛眉低咒:“奴才!何喜之有?还不速予本宫退下去!”长叹一声,撑着前额沉默半晌,望着俯身捡拾珠玉的贞贤出神:禁卫军一大早就在这万寿宫里挖地三尺,搜寻渡水潜逃的太乐部伎。这皇后早不病晚不病,逃犯刚刚押送刑苑她就病了?

  她高欢儿不是白痴,皇后这招一石二鸟之计也并不怎么高明!陛下出宫修养的时日不多,不论如何都不能错过除掉那贱奴的机遇。对方一旦得宠受封嫔妃,往后的事情可就更不好办了。

  有了权力,杀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做得不着痕迹。。。。。。

  睡梦中的雁落羽被送饭监守的皮靴粗暴地唤醒,一阵钝痛,后腰上狠狠挨了几脚。赶忙起身,躲在了“咖喱大师”身后,不由自主地将其当做了护佑众生的金刚菩萨。

  大概是因为皇后特别关照过的原因,监守对大师相当的尊敬。合十拜谒,瞄了眼躲在身后的她,没再说什么。

  刑苑里的晚饭是白薯,拳头大,半生不熟,硬得像块石头。她丝毫没有放进嘴里的欲望,也许是因为还没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咖喱大师”的晚饭是特殊优待的,一碟青菜,一碗豆粥。事实证明,就是坐牢也一定要有个显赫的后台,没有后台罩着在哪儿都混不下去。在温哥华的时候,有席乔政罩着她,没了那把“保护伞”,她终于还是自杀了。遗憾的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后台,死亡——已经注定了。。。。。。

  不知那场梦里遇见了谁,一场梦醒了,彻底忘记了梦里发生过的事情。

  随遇而安,只当是一场梦吧,早晚会醒,早晚会忘记。。。。。。

  大师并没有急着吃饭,从墙角的龛位上抱起一尊巴掌大的怪异神像,转身望向捧着白薯发愣的她说道:“和尚身前之事已了,将不久于世。这尊法像就送予姑娘供养吧。”

  接过小巧而精致的锉金佛像心中有些诧异,“师傅,这个——是佛像吗?好像是个女的,可又不像是观音菩萨。”周身漆黑,看上去凶神恶煞,观音菩萨拿着柳枝净瓶的样子比这个慈悲多了。

  “这尊当然不是观自在菩萨,乃是我‘陀罗尼怛特罗’的难近母,是修习佛说的秘密教门。所谓‘密教’,梵文叫做‘怛特罗’,意为纺织时的经线,重述万物归一的哲学。认为人体是宇宙的缩影。”

  “难近母?这个就是难近母吗?我过去在电脑上仿佛看到过,就是尼泊尔‘活女神庙’里祭祀的活女神吗?”霎时来了兴致,上上下下大量着神像,仿佛在与高僧交谈,又仿佛是喃喃自语,“我对这个一直很感兴趣,还想过要去尼泊尔转转。我男朋友生前答应过会抽空陪我去,结果,他食言了。。。。。。”表情忽然间变得哀伤而落寞:说走就走了,只扔下她一个;当她迫切地想要追上他的时候,谁知又走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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