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110章 冷苑绯闻党争棋子

  马儿一声嘶鸣,拓跋辰止步勒缰,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空灵纤弱的身影——

  是她?

  眉峰一紧,瞬间明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太子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那园子里尽是稀罕物,皇叔当心!你那马蹄子万一踩着个雁儿啊雀儿的,仔细父皇治你的罪。。。。。。

  猛一拉缰绳,扬鞭打马调头就跑:那崔老匹夫阴险毒辣,成心害他擅闯禁地!若是别人到也不打紧,偏偏是他。“中山藏娇”的那段故事,到现在还说不清呢,陛下越是不闻不问,他就越是害怕,说不定哪一天就天塌地陷了!

  午后,大司徒崔浩命人燃起一炉熏香,悠然盘坐于落英之下,十指慢挑琴弦,闭目奏起一曲《阳春白雪》。

  侍郎高允自园外疾步走来,见司徒大人雅兴正浓未曾打扰,直到对方弹罢一曲,才拍着巴掌凑上前去,“鸟有凤而鱼有鲲,《春雪》高洁,大司徒真乃当朝第一雅士。”

  崔浩悠然捋须,“雪唱与谁和,俗情多不通!正所谓其曲弥高,其和弥寡。世俗之人,安知老夫之所为?”掸襟起身,拂去一身落英,“事情办得如何?”

  “乐平王闻讯赶到,逮了个正着!”高允之前已将中山王去了鹿苑的事通过尚书刘洁之口转达给了拓跋丕。暗中潜人跟踪,得知那中山王愣是被自家兄弟堵在了鹿苑门口。“两位王爷针锋相对,司徒大人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呵呵,高大人有所不知,太子殿下近日忽然改变了风向。私下里派人翻查与乐平王有关的所有卷宗,仿佛非要从中挖出点蛛丝马迹。乐平王此时正愁于找不到事由反咬一口。今日之事一出,岂不是瞌睡捡到个枕头?”

  “哦?”高允心中一惊,“司徒大人这招棋莫非是针对太子?”猜测崔司徒是要利用皇上与太子在鹿苑那次短兵相接大做文章,据他所知,是因东宫无德,因色起异。

  “非也!此番对弈,老夫与太子下的乃是盘和棋。要搅动一池浑水却又全仗太子与老夫唱这段对手戏。‘天’要灭他拓跋丕,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只是近本分,顺应‘天’意。”

  话说,拓跋辰一出鹿苑朱门,就看见拓跋丕那张消瘦而奸佞的脸,“丕皇兄不是专程来此抓愚弟的小辫子吧?我有太子与司徒大人的批文,皇兄怕是白跑一趟了。”

  “那是当然,否则量你也没胆量私闯禁苑!”乐平王霎时换上一脸友善的笑,“贤弟莫慌,本王只是听说贤弟回京时带了许多珍禽异兽,特地赶来一饱眼福。岂料一路马不停蹄,还是晚了一步,错过了精彩的玩意儿实在有些惋惜。”

  “愚弟公务在身,恕不奉陪!”未尝下马,稍一抱拳,擦过皇兄的视线疾驰而去。当务之急是尽快与太子通个口信,妥善谋划一条应对之计。

  拓跋辰直奔太子府,拓跋丕修书一封秘传赫连充容。落日西沉之时,那封密信已握在了皇后手里。

  “什么?中山王午前去了禁苑?又说是奉了太子的手谕。”赫连皇后攒起眉心,心中焦躁不安,“乐平王写这密信是何用意?让哀家凭几句空穴来风拿人?”

  “姐姐勿恼!乐平王说,昼夜之间,自会有人把姐姐想要的证据送上门来。”赫连图娅推了推嵌满宝石的狐裘小帽诡异一笑,脸色骤然一沉,“若非那小妖妇,陛下也不会毁了一副俊朗威仪的天人之相。皇后姐姐,可万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哀家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若能拿住切实的把柄,哀家定将其碎尸万段!”

  不出拓跋丕所料,急于推卸责任的太子晃与拓跋辰等人趁夜商议,这乱局里最单薄的棋子莫过于锁在鹿苑里的那个女子。拓跋晃因为上次与父亲的冲突心有余悸,隐约对那女子怀恨在心,而“中山藏娇”的事又一直是拓跋辰的一块心病。一拍即合,唯有险中求胜——

  踏足禁苑已是不可更改的铁证,唯有反咬一口,将所有的罪名统统推给那个女人!

  由此,拓跋辰次日一早便光着膀子,身负荆条直奔万寿宫。当众跪在宫门之外,恳求面见陛下和皇后娘娘。赫连皇后早有准备,率先赶到了现场,纵酒昏睡的拓跋焘此时还躺在御榻上。

  宗爱闻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安乐殿,岂料醉生梦死的皇上老爷子却睡得不省人事。叫也不醒,推也不醒,情急之下,索性扒在万岁耳边放肆大喊,“万岁快醒醒,皇后已下旨缢杀雁落羽啦!”

  拓跋焘轰的一声坐起身,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不知从何时开始,隔三差五就会梦到类似的事情。长出一口,狠狠揉了揉脸,耳畔却再次响起宗爱惶恐的大叫声,“哎呦万岁啊,快去看看吧,禁军已领懿旨去往鹿苑拿人了!”

  赫然清醒,“何故?”

  “昨日陛下免朝,方才还京的中山王奉太子和崔司徒手谕将几十车珍禽异兽送抵鹿苑。未曾想鹿苑囚禁之女子竟与其纠缠调笑,好在中山王跑得快——”

  “狗屁!”厉声呵斥,大手一挥,“更衣,速与朕更衣!宗爱,朕命你即刻携圣旨出宫,截住皇后派出的人马。另外,严旨行宫护院禁军,擅入鹿苑禁地者格杀勿论!”换个不知性情的女子,这番鬼话他或许会当真,可惜对方栽赃的对象偏偏是雁落羽。那奴婢骨子里清高得要命,连他这天子都不放在眼里。就凭他拓跋辰,哪点值得那奴儿纠缠调戏?

  对方无非以为,一女子长期独守空苑,求春心切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那躲在幕后,畏罪自保的太子拓跋晃才真真让他寒心。胸怀坦荡何其所惧?分明心里有鬼才会瞻前顾后,彻头彻尾!

  崔老头棋走险招,为何偏要让那小女人搅进朝廷的一汪浑水?形势凶险,万一。。。。。。

  别看你崔浩三朝元勋,乃具经天纬地之材,伤了朕的心,朕一样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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