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428章 雌雄难辨桑林遗爱

  神仙沟名副其实,溪水潺潺,鸟语花香,好一个世外桃源,蓬莱仙境。

  萧竹手里攥着大把的野花随口哼唱着清淡的小曲。唱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随心所发好不惬意。

  “一个‘男人’,手里捧着大把花花草草,唉!”拓跋焘拔下衔在嘴里的狗尾草,摇头晃脑地评价道。

  玩儿兴正浓,顾不得回头,“不是男人,是阉人。有本质的区别!”她是“宗爱”,一个半男不女的宦官,“万岁是在提醒小奴注意身份,还是在提醒自己有怪癖?”

  “朕生就不喜欢浓妆艳抹的,这还不算怪癖吗?”

  随手折了支细长的草叶,顽皮地扫过他的鼻尖,“瞎掰!哪天心情好了,我也学左昭仪一样粉墨登场,呵,再把脑袋插成花瓶!”

  推开刺痒的草穗儿,想打喷嚏又酝酿不出情绪,“偶然换一换口味,还是很受用的。”对着太阳望了半晌,终于还是放弃了努力,“吉日不如撞日,朕现在就把你扮成花瓶。”俯身采了把野花,在她耳边浅浅一吻,柔声呢喃,“稍等片刻。。。。。。”

  萧竹咯咯一笑,目光仓惶扫过百步之外的随行卫队,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拜托,几百只眼睛在看咱们呢。”

  “在他们眼里,朕已然是个怪物了。索性让他们看个够吧。”越发张狂,大手一揽将她裹进怀里。

  心中窃喜,放肆地环住他的脖子,吟唱着万年市井新近流传的词曲,“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木兰辞》!朕也听说了,不知是何人所作?朕喜欢故事里替父从军的女子,甚至想过要纳其为妃。”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个女孩子,平日里总盼着有人能陪你上战场。”记忆丢失,以为那只是乡野间发生的传奇故事,“故事的真实性让人质疑:那些人眼睛都瞎了吗,怎么会看不出她是个女的?”

  帝王放下手里的花花草草,宠溺地抚过她的后脑,“你说,远处那些宿卫看得出你是男是女吗?”

  焦虑地皱起眉心,“我想——应该看得出来吧?我担心万寿宫上上下下都在装聋作哑。”

  “你怎么知道军队里的士兵不是在装聋作哑?”继续摆弄着已初具规模的花环,“那个丫头可能在军队里找到了靠山。”司马宝胤,挥之不去的阴影。死了很久,却还住在他心里。

  扬起粉拳轻轻打在他肩头,“去你的!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说成了什么?打仗就是打仗,你以为将军们都跟你一样不正经么?”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看似恍然大悟,“哦,你说的那个靠山不会是你吧?”只有他才有可能玩儿得这么出格。其他的将军如果这样做,多半会被知情的小人狠狠参一本。

  大功告成,将五颜六色的花环叩在她的脑袋上,邪门一笑,“在朕的印象里,她没你这么招人喜欢。不然,呵呵。。。。。。”

  “不然什么?你就留着她长伴君侧了?”觉得脑袋上的“大花盆”有点偏离重心,赶忙用手扶正,“这么说,花木兰不是个故事,确有其人?”

  凝望着她眉心的天眼,深深一吻,笑道,“不必担心,朕已经得到了天底下最可爱的女人。”

  午后的熏风轻轻掠过,桑林沙沙作响,金色的阳光在晃动的枝叶间闪着钻石般的光芒。枝桠间的果实大多已经粉红,仔细寻找,有的已经熟透发紫。

  拓跋焘早已跃跃欲试,提起玄袍的下摆草草往腰间一别,一跃攀上树枝,三两下就蹿上了树中腰,喘着粗气俯视笑道,“人不能不服老啊,朕年轻那会儿脸不变色心不跳,现在到好,好容易上来了,心里还发虚,手脚不利落,总担心会掉下去。”

  娇嗔一笑,“我在想:南朝跟你年纪相仿的刘义隆还能上树吗?”

  “朕琢磨着,他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没上过树,更别说骑马打仗了?汉人的皇帝大多从登基那天就圈在皇宫里,直到驾崩归天被抬出去。”

  “应该也会偷偷溜出去玩儿吧?”

  “出去也不过干些偷鸡摸狗的鸟事,驰骋沙场不是他们的特长。”

  “感谢你的特长,不然我面对的可能是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老头子。”话音一落,坏坏地吐了吐舌头。

  “再过十年,朕大概就会变成那个样子。平了刘宋,也没什么仗可打了。”摘下几颗晶莹剔透的紫红桑葚,俯身递进她手里,“到时候,你会嫌弃朕吧?”

  “嫌弃?”假惺惺地拍着胸口,“你可吓死我了。你是皇帝,谁敢嫌弃你!”

  “朕要不是皇帝呢?”摘了把桑叶洒向树下,落寞地叹息,“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羊倌——”

  清澈的眸子里闪过魅惑的一轮,“下来,我告诉你。”

  点了点头,顺从地跳下枝桠,傻站在她面前。

  忍不住发笑,附在他耳边妖里妖气地说道,“你当初不是说,你是我亲爹吗?我信以为真了。你见过哪家闺女嫌弃自己亲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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