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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0:对付极品

  书仁接收到青裳凌迟她的目光,甜美地扬起嘴角,她就使坏儿,特别得瑟地望了她一眼,转而更有动力唱这首特别的歌。

  “我想要背着喜欢的书包,带着喜欢的书籍,听着喜欢的歌曲,到外面走走,一个人旅行。她说,你要去哪里?我想要去繁华的城市,例如上海,东京,纽约。她说,你不是曾说过宁愿待在一个不好的地方让人宠着爱着,也不要去到一个好的地方让人摧残践踏吗?即便我有这种想法,我还是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这首歌有大段大段的自说自话,音乐细腻温婉,柔美动听,书仁灵脆的声线完美地将情感和音乐融合的天衣无缝。可这首歌难就难在有一段高音,银次要求书仁运用咽音的方法,学习海豚音的音色,发出这段高音。

  书仁用手指按住耳朵下方,拿开麦克风,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发出非人类的那种声音,模仿也不成,脑袋忽而闪过退缩的念头,与其破音让人说,不如用自己熟悉的忽悠唱法蒙混过关。

  于是乎,在那样盛大奢华的特别场合,书仁漠视了原作的要求,将那段高音唱成了啦啦啦,一个劲儿地忽悠。

  银次嗤的一声,给她一记鄙视的眼神,书仁看他那副嘲笑的嘴角,心里甚是不满,已经说了唱不出所谓的“海豚音”了,这种需要天赋异禀的玩意儿她勉强只会弄伤自己的嗓子,这爷真是的,摆的那是什么脸,有本事你也给我唱一段海豚音听听,拽毛拽吖?!

  舞台下的众多目光都汇集在书仁身上,不少人已经把微薄发出去了,为了不被手机拍到自己的异样,书仁绽开笑颜,务必要让微薄上的自己充满活力朝气。

  即兴表演结束之后,书仁踩着飘忽的脚步,从一片喧嚣中淡了出来。她是有歌手的梦想,可并不想让人当猴子观赏,虽然有过不少必须抛头露面的兼职工作,但到此时她还是无法适应各种各样的目光。

  书仁走到偏僻的游泳池边,蹲下身拔草,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要朝这条路走下去。

  青裳眼红了一晚上,凭什么好处都让这贱丫给拿了?她到底哪里比她差了?从盛事那会儿开始,她就被书仁给刺激到了,书仁就是她通往成功殿堂的绊脚石,眼中钉,肉中刺,是这样的存在。

  书仁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双毒辣辣的阴狠眸子,郁闷地拔着嫩草,她的思绪飘得很远。

  青裳真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一股杀人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她盯着书仁的后背,心想,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贱胚子,如果消失了,那艾茨就只疼爱她一人了—

  只能说,人想干坏事时一闪而逝的杀念是很骇人的,这不,青裳抱着能将书仁除掉的嗜血快意,伸出了魔手--

  咱们书仁从来就不是个草包,在双手双脚被捆绑的阴暗夜里她都能死里逃生,青裳这点伎俩实在是小意思。

  青裳不知青红皂白,就想着弄死书仁,手里的小刀离书仁的背有两厘米远时,书仁一个翻身,夺走了她的小刺刀,顺便将她踹进了游泳池。

  扑通一声,美女落水,池水渗寒,青裳不会游泳,沉下去后使劲地蹬腿,浮出水面恐惧地呼救。书仁拿着手里的小刺刀,啧啧啧地摇头,丫的想害我,拜托也长点智商啊。

  “救我,救我,我不会游泳咳咳……”

  书仁冷眼看着她呼救,没有想救人的举动,青裳偶尔浮出水面,她还坏心地撩起一旁的水泼她。

  “咱跟你没深仇,没大怨,你咋总是招惹我呢?喝点水清醒清醒,用这个想害我吗?我的娘哟,要是我没有防备,岂不是要被你捅一刀了?青裳啊,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演戏而已,你犯得着这么认真吗?”

  书仁径自说教,游泳池造成的骚动很快地引起注意,不少闻声而来的人都看见书仁在那儿笑着泼水,简直就是恶毒女的典型。

  书仁不介意别人对她的误解,实际上她心里窝火着,青裳今个儿的举止确实是过分了,动的可是杀人的念头,平时耍耍小手段整整贱招也就算了,可这都出刀子了—

  “我告诉你,以前的事儿姐宽容,不跟你计较,但从现在开始,你惹我就是找抽!嗯哈,怎么说呢,姐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咋滴?冷不?喊大点声,让人都过来看看你有多狼狈,这身衣服少说也得上万吧?这可怎么办,毁了毁了,多可惜啊。”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人都落水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太没素质了!”

  来人是刚和青裳交谈的贵妇人,被指责没素质的书仁顿时哑口无言,她抚额叹息,又被青裳这丫的给苦肉计了,伸出手,她不耐地催促青裳拉住她的手上来。

  “别嚷嚷了,把手给我,就这池水,淹不死你的。”

  书仁的心地多美啊,你害我我还救你,可是青裳看来却不怎么领情,继续在水里呼救。

  “我说,你别装了,搭我的手上来吧,这水也怪冷的,快点啦。”

  青裳其实不是不愿给书仁救,而是旱鸭子的她在水下脚抽筋了,这痛苦得小脸扭曲,惊恐万分的样儿,越来越多的人朝泳池这边看了过来,书仁下意识地以为这丫的又在演戏,满脸黑线。

  艾茨赶到宴会现场找书仁时,恰巧看到的就是她见死不救还使坏的泼水画面,他满脑子的疑惑,再走近点听见青裳的呼救声,贵妇人的指责声,他怒了。

  “你们一个个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救起来!”

  其实游泳池的水真的不深,青裳站起来的话刚好到脖子,一个端盘子的服务生下水把青裳拖到岸边,让其他人帮着拉上去,由于青裳的衣服吸水,几个拉的人挺费劲的。

  书仁惊奇地转过身,看到久违的艾茨,她心里一阵狂喜,她男人穿着她最爱的正装三件式,里面是一件天蓝色的衬衫,系着深蓝色的领带,最大的不同是艾茨蓄了小胡子,整体感觉狂野了许多。

  书仁高兴地飞奔过去,可是她家男人当她不存在似的,殷切地把目光放在落水的青裳身上,青裳看到艾茨,委屈地噙着泪水,可怜兮兮地坐在草地上打寒颤。

  艾茨走过去,将服务员拿来的毛巾披在青裳身上,按住她的脚,问:“抽筋了?”

  “茨哥哥……”这么和谐的情景,让书仁想到了蓝色生死恋里面的小恩熙,多么楚楚可怜的眼神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艾茨就是个纯爷们,他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亲自给她脱掉鞋,按摩抽筋的右脚。

  书仁发觉自己无法忍受艾茨对青裳好,那丫头肯定是装的,跑过去拿开艾茨的手,她气愤地说:“丫的青裳你够了!”

  青裳的眼眶泛红,心里委屈得来又有点小窃喜,艾茨还是疼着她的,望见书仁那张怒气腾腾的脸,她凄婉地对艾茨说:“我没关系的,你去陪你妻子吧。”

  艾茨按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脚怎么样?痛不痛?”

  书仁难以置信地瞪着漠视她的艾茨,心里像被针扎似的,刺刺的疼,她再次伸出手制止艾茨,倔强地说:“姓艾的,你别相信她,她是装的--”

  “你别在这里捣乱,没看见青裳脚抽筋了吗?”艾茨就事论事的说。

  青裳抱着自个儿抽筋的脚,疼得面容扭曲,但还是坚强地说:“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痛成这样了还说没关系?来人啊,叫救护车。”

  书仁没有听错,更是没有看错,艾茨心疼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且还为她抽筋这么点小事儿紧张得喊救护车。

  她的心凉了一大块,冷笑着退后两步,她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配角,融不进丈夫与小三的世界。

  滴滴答答的水不断地从身上流下来,狼狈的青裳有一种令人怜惜的娇弱感,楚楚可怜地让在场的男人心碎,恨不得代替艾茨照顾她。

  艾茨握着她白嫩的脚掌,轻揉推拿,青裳咬着下唇,忍着抽痛,画面很美很残酷。

  书仁不是圣人,心里很想当着众人的面揭穿青裳的真面目,可是她抽筋是事实,自己在无知的情况下干了惹人厌的恶劣行径也是事实,只能腹诽,骂一句,丫的老娘着你的道儿了!

  “我好很多了,不用叫救护车,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艾茨还是不放心,确认青裳的脚能够站起来,他稍稍安心,可是当他放手,青裳又站不稳的紧紧拽住艾茨。

  书仁咬牙,冷冷地说:“姓艾的,算怎样?你还要继续配合这个女人演苦情戏吗?”

  青裳吸吸冻红的鼻子,装作很努力的自己站稳的样子,夸张地演出了小恩熙的精髓,勉强地笑了笑,说:“书仁你千万别误会,哥哥只是关心我……”

  “你别勉强自己的身体解释,没这个必要,天冷,我们到屋里去。”

  书仁咂舌,眼睁睁地盯着艾茨扶着青裳进屋的背影,无奈地笑,哼呵,这演的是哪出,蓝色生死恋?

  银次走了过来,瞧见书仁丰富的表情,他蹙眉问:“怎么回事?”

  “咱今儿个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演技,青裳那丫的绝对是演技派。”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仁仁,这可不像你,人跌游泳池里你还泼水,还有,刚那情况青裳没有演戏,她确实脚抽筋了,你刚刚那样很不厚道。”

  “连你也觉得我恶毒了是吧?得了,老娘我也不介意被人误解,让那丫的装无辜装可怜去,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

  书仁气愤地跺脚,转身就走,边暴走边碎碎念,姓艾的你有种,你尽管安慰你的小三,老娘不稀罕你了。银次呼了一口气,挑眉抿唇,他只是表示书仁的行为不厚道而已,并没有不相信她啊,真是小气鬼。

  书仁生起气来像头小兽,一路又是踩草又是跺脚的,进了电梯一路往上,脚惯性地正欲踹门,可是想起姐姐还在休息,只好忍了下来,静悄悄地打开门进去。

  书仁一肚子火,不敢打扰到姐姐休息,自个儿灰溜溜地钻进艾茨的房间,锁了门后,气急败坏地脱掉累赘的礼服,换了套睡衣后倒床就睡,瞅着墙壁挂的巨大海报,她把艾茨的枕头拿起来丢了过去。

  “姓艾的,你好样的啊,青裳青裳,当着我的面和小三勾搭,你有没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姓艾的,你去死!”

  艾茨是妃色的主儿,在那样的场合第一时间就是要平息骚动,确定青裳没有大碍之后,他在vvip宴会上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立即赶到书仁的身边。

  他这么着急的赶回来,为的是谁啊,可这没良心的女人直接给他闭门羹,在门外敲了许久得不到回应,他怒了。

  怎么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爷,哪有耐心做在外面等门的事儿,说话的声音不再轻声细语,他提高了音量,道:“你讲点理儿好不好?青裳当时那样子,就真是装的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仁仁--”

  书仁蒙被子塞棉花全没用,唯恐他吵醒姐姐,不得已下床开门。

  她瞪着他,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儿声,姐姐已经睡了。”

  艾茨拿下她的手,抱着小妻子进门,脚顺带把门给踢关了,他紧紧地抱着她说:“我好想你。”

  “你个不要脸的花心男,当你的茨哥哥去,来我这儿干嘛?我这人心眼小,容不得小三,你要你的青妹妹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民政局把事儿给办了,咱俩各过各的--”

  “我的小妖精哟,这吃醋的模样真美。”

  艾茨的嘴跟一蜜罐似的,甜甜的来一句,先把书仁的火给灭了大半,再接着亲热地抱老婆上床厮磨一番,继续不要脸不害臊地说:“我闻闻,小妖精最近有勤洗澡吧,身子香香的。”

  书仁推开他凑近的头,这男人蓄了小胡子,扎着她觉得痒痒,想笑又不能笑。

  “你今个儿给我说清楚,要青裳还是要我?”

  “当然是要你,说的那是什么傻话呢?瞧你,生这么大气,皱纹长得快。”

  “既然要我,为什么跟青裳纠缠不清?刚才还漠视我,当我无理取闹!”

  艾茨忽而一改无赖嘴脸,严肃地看着书仁,把人抱起来,伸出手往屁股一拍。

  书仁圆睁杏眼,大叫:“姓艾的,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虽然不疼,可是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吓到了书仁,端出严父的姿态,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第一,你不厚道,青裳落水了你不救反而使坏泼水,看在不了解你的人眼里,是怎么个印象,何况你还是个即将变成公众人物的歌手。”

  “第二呢?”艾茨说的有道理,书仁虚心听着。

  “第二,你孩子气,青裳明明脚抽筋了你还说她是装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看你不成一无理取闹的嫉妇了吗?”

  “应该有第三的是不是?”

  “第三,你心胸狭隘。”

  “嗤,就我还心胸狭隘?姓艾的,我多能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青裳那小三的猫腻,我看在眼里从来没说,可是你呢,是你一再的挑战我的忍耐力,你怎么不说你自个儿见异思迁花心滥情呢?”

  “第四,你没脑子。”

  “我、我没脑子?”这话听着可就气人了,书仁鼓着腮帮子,挣扎着要从艾茨腿上下来,却被紧紧地按压住。

  “我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找其他女人,自娶你以后,我身边只有你,小三,那只是你脑子里的幻想情敌,从不存在。”

  “啊咧,那青裳--”

  “她是舅舅的女儿,我的妹妹。”

  哥哥,妹妹,这出戏还挺像生死恋的,书仁这会儿算是有点了解艾茨对青裳的特殊待遇了,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

  青裳从小吃了很多苦,当时流落街头的舅舅根本养不起她,女儿一头到晚不归他也不管不顾,由着她自生自灭。艾茨找到紫奎的时候,发现青裳跟着一混混同居,叛逆且虚荣,完全不受管教。

  艾茨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她的人生拉到正轨,给她想要的一切,最好的一切。

  书仁听着艾茨的讲述,心想一个人极品到那种程度,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据说紫奎搬了很多次家,艾茨找到的那个家简直比猪圈还糟糕,家里没有半件像样的家具,巴掌大的空间,真不知夜里睡觉是怎么睡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试想心高气傲的青裳怎么可能回这种家过日子?

  青裳原本以为艾茨是为她才接济爸爸的,这些天艾氏企业发生内乱,她才知道爸爸是艾茨的舅舅。如今紫奎进入了艾氏高层,青裳怕艾茨从此不再关怀她,心存恐惧,鬼迷心窍地对书仁动了杀念。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只是因为害怕失去。

  书仁认真地听完艾茨的讲述,心里微微有点涩,她搂着艾茨的脖子,撅着嘴,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咱不跟她计较了,以后尽量避开她,免得又惹事儿。”

  “嗯,你是她嫂子,要宽容点,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咦,等等等等,你说那是你妹,可我记得有次你吻她了,你当着我的面吻她了,你,你该不会跟你老子一样有特殊的癖好吧?”

  艾茨戳戳她的眉心,无奈地解释道:“你确定那叫吻吗?只是亲一下而已,吻是这样的——”

  灼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轻轻地磨蹭着,若即若离,艾茨特意蓄起来的胡子扎得书仁觉痒俏笑,趁机探入她的檀口,他追逐她的灵舌,勾勒两排贝齿,舌端触及口腔上部,引来一阵颤栗。

  艾茨就势放倒书仁,将她压在身下,继续亲身示范什么叫做吻。

  人类的原始本能被唤醒,书仁难耐地推了推他,只是接吻并不满足,两手主动替他宽衣,艾茨却按住了妻子的巧手,翻身往床上一躺,一副很累很疲惫的样子。

  “今天实在太累,下次再满足你吧。”艾茨说完,闭上眼睛,说睡就睡。

  书仁顿时感到空虚寂寞冷,她瞄了艾茨一眼,咬着被子,欲求不满,痛苦万分。姓艾的,不带你这样的,把人家弄得有那个意思了就撤退,鄙视你个无良的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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