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沈家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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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顺琨正白色的西装被红酒渍满,刚咽入喉的酒水在胃里翻搅。
他怒不可遏地抓住陈嘉怡的手,将陈嘉怡狠狠推到了床上,眸底猩红的迫近陈嘉怡。
“你这个贱女人,发什么疯!”
“你、你站住!你要干什么?!”陈嘉怡吓得攥紧被子,身子往后退,还没退几步,身后便抵上冰冷的铁质床头。
眼看无路可退,自己又在沈家的地界,爹娘也都醉醺醺的回去了……
陈嘉怡紧了紧手心,咽了咽口水道“对、对不起……我道歉。我刚才是脑子犯糊涂气晕了……我不会再这样对你……”
“呵,”沈顺坤讥诮勾了勾唇,眼神阴鸷,眸中的恶毒机会要溢出来。“你不会?可你已经做了。”
衣服被弄脏算什么,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最难以忍受的是――他竟被一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还迫于无奈和这女人结了婚。
这样的耻辱他尚且还没咽下,可陈嘉怡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还要跟他叫板。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色的寂静。沈家父母注意到了婚房内的动静不寻常,一同来敲门。
“顺坤,你动作轻点,毕竟这是你媳妇儿。”沈父道。
“阿坤啊,你心里有委屈你跟妈说,别在屋子里跟你媳妇发火。这事儿都定下来了,咱们也不能反悔不是。”沈母拍了拍门,“乖,给妈开开门。”
沈顺坤冷静极了,隔着门道:“没事,你们先去休息,我们也要歇着了。”
“你们是歇息还是打架?这大晚上的闹起来影响不好,别忘了你们俩的婚嫁只有三天,三天后就要继续去学校上课。如果被学校发现情况不对劲,我们俩家为你们做的努力这不都白费了?”
“知道了。不会吵架,你们俩歇着吧。”沈顺琨绷着脸,不耐烦地朝外面吼了一句。
沈父沈母两人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怨怼。
特别是沈母,狠狠瞪了沈父一眼。
幽怨的眼神里,分明是在埋怨他这个做父亲的,轻易把儿子的未来定死在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身上。
现在好了,他们家最优秀的长子性情大变不说,还染上了娶作风下作女人的污名。
这污名可是要跟随他们儿子一辈子的啊……
“好了,那你悠着点。该休息就休息,明早带着你媳妇的请安就免了,我和你妈大后天回去,家里要处理生意上的事。”
沈父说完,一张本来就臭的脸拉的更长,将沈母拉回房低叱:“别这么看我,这件事已经是我们两家商量出来,对两个孩子的未来前程最好的保护了。如果不这么做,儿子真的蹲在里面,你就畅快?”
沈母拿帕子拭了拭眼角,“你也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他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委屈。他就是瞧不上那个陈家姑娘,不然怎么我们劝了这么多天,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今天晚上,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就是跟我们说,他心里苦,需要发泄么!”
“哎,什么时代了,这年头男人事业重要,娶谁不是娶,陈家那个女孩做事是莽撞轻浮,但你想想,她可是陈家的独生女,等她爹没了,咱们阿坤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么?”沈父笃定。
“――你是说,陈家之后的家财也都是咱们阿坤的?”沈母嘀咕,“可我觉得陈家老爷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听他在席间说,他早在陈嘉怡小的时候,就从贫民窟里收了不少义子,擢优培养,想以后在这些孩子里挑选一个合适的入赘陈家。我觉得咱们阿坤拿到人家全部家业的几率不大。”
“妇人之见,阿坤现在拿不到,之后等陈嘉怡孩子生了,陈家人不把东西留给阿坤,可小孩子也有她们家一半的骨血,她们总不能连自己的亲外孙都排斥吧?”
“这……”
“哎呀,别想太多了。只要有钱,再等到陈老爷子没了,阿坤之后还不是想找什么女人就可找什么样的女人?这些日子先劝他忍忍吧,等到这阵风波过去了,咱们找个机会让他回来,在我们自己那给他找几个好看的姑娘,顺顺他的心意,顺便也给咱们家多生几个子嗣。
你记住,咱们这些念头都只能我俩说说,别在儿媳妇面前表现出来。我觉得那个姑娘对咱们阿坤的抵触情绪很大,看起来并没有云小姐说的,特别喜欢阿坤,才做出那种事。”
“啊,你也这么觉得?”沈母捏了捏帕子,犹豫道:“我感觉咱们儿子对那个叫云崎的女孩子倒是不太一般,他在酒席上老往那姑娘座位上看。可云崎倒是没什么回应。你说这几个小孩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大人啊?我明天问问阿坤?”
“别多此……算了,你问问吧,我们把事情的原本搞清楚,也不至于被动了。安御这次拿了我们的捐资,又不肯撤销记过的处分,我想了想,就是我们俩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家带着走才处于这么被动的状态,等你明天私下从阿坤那知道真相,我也去找市局里的老同事叙叙旧,看看儿子身上的污名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洗涮,要被直接定罪。”
沈母诧异,“洗涮污名?你是想推翻学校给咱们儿子定的罪?”但这件事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以学校给两个孩子记过处分为结局么?
“再查,会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影响阿坤?”她不无担心道。
沈父摁住沈母的手,拍了拍,态度坚定道:“就这样吧,我先跟老同学们通个气,咱们做到心中有数,兴许陈家和我们一起给学校的那批捐资款,咱们多少可以要回来一点。不然真的太亏了,咱们一年才赚多少钱,这一下子给了一年收入的十分之一,就相当于咱们家铺子一个多月都是替学校在经营。我心里头堵的慌,很气。”
沈母眼皮跳了跳,没再说话,心里却莫名有不安的情绪在涌动,心下不禁暗忖:怪事,这件事都已经摆平了,自己这心里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