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抗战期间,日本间谍猖獗,蒋介石只将蒋夫人使团即将秘密访美通知三个人来见面:美方陈纳德将军、中方湘西会战总指挥何应钦、中方王耀武将军,连同李虎王倩,一道在蒋公馆品偿蒋夫人的家宴。
陈纳德作为美国援华的空军统帅,与蒋介石夫妇私交甚深,他一手创建的飞虎队,最初只是由250人和100架p—40飞机组成的团体,历经血与火的洗礼,越打越硬,越打越强,发展成为20万人和1000架飞机的航空队。它是美国在战争中最遥远的空军队伍,它的机翼的投影横扫着整个亚洲大陆。飞虎队击毁敌机2600架,还有可能击毁1600架;击沉及损坏223万吨敌人的商船和44艘海军舰艇,以及13000艘100吨以下的内河船艇;击毙66000敌军,摧毁573座桥梁。而自己仅损失500架飞机。飞虎队创造的是空战史上难队逾越的奇迹。
陈纳德听说三人团访美,立即献策道:“我们美国最新研发的纳帕姆燃烧弹威力强大,我向军管处要过一批试用,效果爽透了,现在芷江库房贮量已不多,贵使团这次出访,不妨向罗斯福总统请求再支援一批纳帕姆燃烧弹,以备不时之需。”
陈纳德在中国的天空上与日本侵略者八年激战,早已与这片土地结下不解之缘,自从与中国陈香梅女士结为伉俪,更把中国视同故乡,累累强自出头向美国国会提出种种援华要求,早已被一些议员讥讽为:“中国人陈纳德,很想把整个美利坚都搬过去援助中国!”蒋介石很理解陈纳德的尴尬处境,笑道:“三人使团一定不负将军拳拳爱我中华之心!”宋美龄和王倩亦向陈纳德点头致意。
王耀武将是湘西会战的前线指挥,早已将雪峰山东西一带地形烂熟于胸,对陈纳德说道:“湖南一带春季多雨,且是阴雨连绵,这种纳帕姆燃烧弹要是能不怕雨水就好了?”陈纳德道:“你的愿望实现了,纳帕姆燃烧弹外面是铝皮包的,放下来一燃火炸起很远,别说树木柴草碰着燃烧,连石头粘着也要起火,更别说那些全身是油水的小鬼子!”众人闻言皆笑,唯有王耀武默记在心:纳帕姆燃烧弹不怕雨水!
一个中国的清晨,陈纳德安排均作飞行员装扮的宋美龄、王倩、李虎三人秘密搭乘飞虎队返美运输机,从陪都机场起飞,走驼峰航线,飞越喜玛拉雅山顶的皑皑白雪,经印度洋兜转,越过太平洋飞往美国。因为中美时差,飞机连续飞行两个白天,第二个白天结束时,飞机飞到灯光渐起的美国上空。
运输机停泊的俄勒冈州机场距离华盛顿还有一个州的距离,机场方面安排中国客人入住宾馆,但抗战却时不我待,宋美龄三人团在宾馆用过餐后,王倩提出连夜赶去华盛顿,以便争取明日一早即可见到罗斯福!宋美龄同意,打算找宾馆方面通融,王倩反对道:“正规途径走不了,美国人认死理,不但不会送我们走,还会对我们严加看管,走我的途径!”
王倩言罢用眼神暗示李虎小心保护宋美龄,自己则走向大厅旋转门打算出门去用公用电话联络美国国安特工组织,请求送行,刚出旋转门向外,一脚尚未踏出去,从玻璃上的倒影上看见门的另一面有一个女人的开衩裙处露出一把手枪的枪嘴,美国是一个私人可以合法拥有枪支的国家,女人大腿上挂枪炫酷本是寻常之事,但此时大厅内坐着宋美龄,枪就是不祥之兆,不管三七二十一,王倩猛力往后顶住旋转门。
旋转门突然遇阻,却不料那一面的女人反应极快,竟然凌空飞起一手攀住旋转门的顶部,一手拔枪要向大厅中的宋美龄射击,她的枪才拔出,即被一双大手连人带枪给钳住了,迅雷般快捷的李虎将持枪女子擒落在地,满大厅皆惊。
那女子哪里抗得住李虎神力,痛得依里瓦啦眼泪奔流,外国响起警笛声,王倩冲入进来一手点了那女人穴道,一手拽了李虎就往外跑,连同宋美龄也目不后视往外急奔,三人钻入一辆候在前面的黑色轿车,轿车启动时,已看见三四名警察冲进宾馆大厅去了。
轿车放下布帘,迅速开走,李虎何等眼力,看出开车的美国人并非等闲之辈,一身精钢铁骨几乎不输自己,车子开得呼呼生风,几个兜转就出了市区,开进一条笔直向北的州际公路。
李虎问王倩:“刚才那女人要袭击蒋夫人,我已将她擒获,为什么我们反象做了贼似的要这么逃跑?”宋美龄解释道:“李虎,你还不了解美国,这里一切都讲法律,你我当然知道那女人的刺杀目标是我,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指证,而你将她擒获,出手之猛却是大厅午人人看见的!”王倩接上道:“根据美国法律,一个男人突然袭击女人,罪行十分严重,你一旦被逮住,麻烦可就大了!”
李虎自嘲道:“我中国牢没坐够,还坐美国牢!”驾驶座上的美国人哈哈大笑:“李先生还要在我们美国监狱里也创建九刑十八狱,为全美的难友出头,你将与华盛顿林肯齐名!”美国人说出流利的中国话。
王倩向李虎介绍:“这位美国兄弟是我的同事,国际特工詹姆士·格宾,现在他负责送我们去华盛顿!”
詹姆士·格宾一面驾车,一面向王倩汇报:“王长官,我们已经掌握唐造美子的犯罪证据,我会尽快按涉嫌间谍罪向治安警局提取她,并告诉他们,李先生是我们的成员,这样李先生击女人的指控就不能成立了!”詹姆士·格宾又告诉李虎:“李先生,你擒获的女人是一名日本间谍,叫唐造美子。在中国,抓到一个日本间谍,村民们可以用锄头将他打死,但美国是法治国家,一切都要依法而行,你出手之快超乎想象,唐造拔枪时你还在宋女士身边,却未及唐造举枪,你已凌空将她拿下,美国也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国家,你就是我的偶像!”
李虎一直想称呼一下詹姆士·格宾,但美国名字十分拗口,发音十分不准,詹姆士·格宾听出端倪,说:“李先生就叫我一个字:詹!”
李虎这下感觉爽了:“詹,詹先生!”
李虎一直在勤学英语,并非土包子,他明白在詹没有替他作证词之上,在法律上,他是一名在逃犯。
通往华盛顿州的公路两旁多是宁静的乡村,在寂静的月光下散发着和平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