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傻了十五年,那就让她继续傻下去好了,哼,不过,在她傻之前,我定会让她臭名远扬,到时候,我看宫北冥还会要她不,我看,嫌弃都来毁不及吧。”说到这,闵威似乎已经见到了闵希的是何下场,他仰头大笑,眼中,还有一丝悲痛。
“哈哈……纪茹萍,我二十年来的痛苦,都是因你造成,我多想要让你亲眼看看,你宝贝女儿的下场,哈哈……”
闵威仰天大笑,眼神有些疯狂,然而,更多的是痛苦,闵希,就是他心里的一个痛,一个不能提起的痛。
倏然,他笑声戛然而止,抬起手,抚摸上纪茹萍苍白的脸,眼神痴迷,悲痛。
“二十年前,这场游戏,你既然选中了我,可,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彻底,把我男人的自尊完全践踏在地上。”
闵威脑中想起二十年前,纪茹萍那么决绝的拒绝他的告白,那么决绝的拒绝他的求爱,他是那么失落,那么痛苦,可,她却无视,完全无视。
她说,哪怕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人,她也绝不会爱上他。
她说,在她眼里他什么也不是,除去这个身份他只是路人甲。
选他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王爷,走在大街上,她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当时的她,说的那么冷漠,那么无情,犹如一盆冷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整个全身由外到内,冰凉的犹如隆冬。
闵威的手,舍不得的离开纪茹萍的脸,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触摸到她的脸,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触摸到她的脸。
如果她是清醒的,她是不允许的吧?
闵威苦笑,目光痴迷,轻声说道,“纪茹萍,当年要不是因为你的拒绝让我痛苦不堪,我也不会中了姜艳梅的计,你可知道,每一次碰她我都要关着灯,在暗中把她想象成是你我才能继续下去,纪茹萍,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起不了兴趣,这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认识了你最后爱上你,而你对我那么冷漠,让我这一生都万劫不复。”
外人都以为他宠爱姜艳梅,其实,姜艳梅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他望而得不到的女人的替身。
他身边,只有纪茹萍和姜艳梅,而,他从未在纪茹萍房间留夜,所以,王府中的下人,都以为他独宠姜艳梅,冷落纪茹萍。
其实,他心里有多想宠爱她,谁人知道?
她就在他面前,她是他妻子,可,他望尘莫及,他们两人只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不,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闵威似是想起什么,表情骤然一变,变的狠戾,阴冷,“可是,纪茹萍,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对我,平时,你连个正眼也不舍得给我,然而,你却在带着我韩王妃的头衔时,和别的男人一夜风-流,纪茹萍,你这是在打本王的脸,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践踏韩王府的招牌,你知道吗。”
闵威眼神开始有些疯狂,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用力捏纪茹萍的脸,直到把她的脸,捏红了,有了些血色后,他才停止。
“纪茹萍,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怀了孕时,我如遭雷击,我痛苦的想死,可是,你竟然拿出交易时签下的合约,男女各取所需,无不干涉,呵呵……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爱,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还不如一个一夜风-流的男人,纪茹萍,你让我闵威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他闵威,永生也忘不掉那一天,她表情冷漠,手里拿着合约,让他看,无情的警告他,不许管她的事。
她和他,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一场交易而已……
她和他,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等游戏演完,这场游戏,也就结束了。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都是闵希,都是闵希的出生,才让他真正失去了理智。
闵威盯着纪茹萍的目光开始变的悲伤,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眼中流出泪水,“当你生下闵希时,我每一次见到她心里都恨,她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那根刺每一次都在提醒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一夜风-流的男人,你宁愿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生孩子也不愿意让我碰你一下,哪怕一下也不行,纪茹萍你好狠,你对我真的好狠,难道我的爱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什么也不是吗?”
闵威痛苦的把头埋进纪茹萍的手中,泪水滴在她的手心上,声音哽咽,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一次我本是让洁儿炼制能迷惑你心智的药,等你受我控制后,我就可以和你过上真正的夫妻生活,我要日日夜夜陪着你,和你恩恩爱爱一辈子,可惜老天不作美,洁儿她还没炼制成功就突发疾病,我的打算也落了空,本想只要我控制了你又可以得到纪家商铺,一举两得,可是到最后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纪茹萍,你起来告诉我呀,这是为什么?”
闵威倏然推着纪茹萍,要让她起来,他的理智,有些失控,情绪也越来越不稳,“纪茹萍,你不要躺着,你快起来,我的本意不是让你变成这样,纪茹萍……好,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夺走了我的一切,是她……夺走我的一切……当年洁儿让她变成傻子是对的,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早该下狠手杀了她,如果不是我怕你会离开韩王府,我早就杀了她,不过现在好了,你哪儿也去不了,我终于可以去杀了她,哈哈哈……我要杀了她……”
闵威疯狂的笑着,像个精神病患者,又似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纪茹萍,萍儿,你在这里等我,晚上我就让你看一场好戏,看完戏我就来这里陪你,以后我天天晚上来这里陪你,你说好不好,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