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栾见到主子。”红栾从二楼走下来,刚才她就听到一阵骚动,这时候一般不可能是客人来找玩乐的。估摸着可能是主子来了,再加上前段时日一直毕竟忙,就临时找了个小厮帮忙打杂,那个人自以为进了第一楼,就处处欺负其他婢女小厮。要不是这两天忙的实在是抽不出空找人顶替,她早就解决这个碍事的老鼠屎。
叶倾晟望着她从楼上走下来,拖着疲惫的身姿,一扫刚才的阴霾,关心的问:“这几日是不是太忙了?姑娘她们是否还适应?等月底给你们放个假,休息一天吧。”估计这会,那些姑娘都睡的起不来了吧。
“红栾谢过主子!你可以离开第一楼了,我让账房的给你支十两银子赶紧离开。”话锋一转,指着站在一边呆愣的小厮说。
“那,那奴才谢过红妈妈。”唉,小厮感觉求情无望,一想又能拿到十两银子,心里盘算了觉得非常的划算,喜滋滋的收拾包袱去了。
“红姐姐,你怎么会找这么一个没眼力劲的奴才啊,奴婢就觉得春富这个人不错,懂得看人。”一说起春富,环儿就觉得谁也比不过他。特别是第一次那亲热劲。让人舒服。
红栾借机打趣天真的环儿道:“是吗?春富这人确实不错,家里无爹无娘的倒是个可怜人。环儿妹妹若是喜欢,那红姐姐就帮你做个媒,让你们一双人喜结良缘如何?”瞧瞧,这小脸都羞红了。
“奴婢才不要!奴婢誓死要追随小姐的。不久小姐就要生小王爷或小郡主了。奴婢可离不了小姐的身边。”红姐姐真是的,她只是觉得那人不错。又不是喜欢他,不过——那晚那个人,他又是谁呢?环儿陷入回忆。
叶倾晟见环儿一下是无奈的神色,一会又变成忧郁的模样,心里暗惊:难道环儿思春了?那个人又是谁?她一直都是陪在自己的身边,除了被劫走的那几天,对——她曾说过,有一晚一位采花大盗吓唬她,问大夫人的院子在哪里,那时候好像是夺命来绑走罗玉娘的。那么环儿她——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红栾,这几天第一楼效益怎么样?还有没有亏本的?”那件事她会打探清楚的,今天她是来问问营业的,若有赚钱不多的娱乐,她会稍加统计,然后再换一条娱乐项目。
“主子!你都不知道第一楼的效益从正式开张那天起,就忙的不可开交。姑娘们个个都抱怨时间太长,客人太多。根本无法兼顾的来。怎么可能不赚钱!这是账本,还请主子过目。”红栾吃惊的瞪大眼眸,我天,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忙过。每晚打烊后,除去所有开支和姑娘们应得的红包,还赚一万两左右的黄金。这可都是黄金啊,怎么会不赚钱,主子真的那么缺银子吗?难道主上都不给银子花吗?
看了一眼账本,满意的合上后,心满意足的对红栾道:“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告诉那些姑娘们,今天才七月初十,等月底时,让她们休息两天好好的养好身体,或者去买点胭脂水粉之类的。八月初三再继续开张。至于伺候的婢女小厮,也都休假两天,如果不想休假的话,两天的工钱是平日的一倍。由账房出。”身体乃革命本钱,累坏了身子可不好。
“红栾替第一楼所有的姑娘小厮谢过主子!可这两天要是不开张的话,这客人会不会——”她担心的就是这个,万一休假的两天,客人走光了。那怎么办?
“傻红栾,这人都是不喜欢被吊胃口的。你想下,你若喜欢一件舞蹈或习惯了这歌载升舞的生活,突然有两天不能见到,那你的心里是不是痒痒的呢?”叶倾晟神秘一笑,便不再逗留,家里还有人牵肠挂肚的等着她呢。
仔细琢磨了主子临走前说的话,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佩服主子的欲拒还迎的战术。太高了,她得赶紧上楼把这好消息告诉姑娘们,让她们最近晚上准备好好的大捞一笔。
回太子府的路上,碧玉终于赶到了,累的气喘吁吁的抱怨:“主子,你下次记得告诉奴婢一声你去哪了。刚才奴婢找了好几条街都没有找到你和环儿,吓死奴婢了。”她还以为主子出了什么事。暗中的三人也是急的一头汗。生怕小宫主有个闪失,那岂不是以死谢罪。
环儿用力拍打小脑袋,抱歉的望着一脸香汗淋淋的碧玉致歉道:“都怪我刚才出门时,忘了告诉你。对不起啊碧玉,我下次不敢了。”她真是一时忘记了。
“算了算了!只要你和主子安然无事就好。”无语的翻个白眼,用衣袖擦擦额头的汗渍,碧玉也不是小气的人。
暗中三人年纪加起来一百二十来岁的大叔,都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呜呜呜,他们现在好想哭。是真心话!小宫主有事,他们三人直接脱不了干系。这主子回来了,还不得挫掉他们身上几层皮?只要小宫主安全,其他神马的一切都是浮云。
叶倾晟眼眸略带歉意的拍拍碧玉直不起腰的小身躯道:“我们先去酒楼坐一会,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回府。”
“好,奴婢好渴。”碧玉也不矫情,实在是她太累了。找了半天,骨头架都快散成一地了都。
一家上等的酒楼,叶倾晟主仆三人找一间优雅的厢房坐下,点了几道可口的小菜和几蝶精致的糕点,加上一壶佳等的碧螺春,可谓生活过的是有滋有味。
“你们也出来尝点吧,找了那么久,你们也累了吧。”叶倾晟对着身后的空气,轻飘飘的说了句话,便见桌子上忽然闪过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