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宫变终于告一段落,最忙的就是南宫卿风了,为了解决宫变所遗留下来的问题,一直忙于书房和朝堂之间,根本无暇分身来找叶倾晟叙旧。
最清闲的莫过于退居太上皇的南宫濯,一身灰衣锦袍的坐在石凳上,眼眸温柔泛水转也不转的盯着映月的侧脸。
宫飞绝额头直冒三根黑线,气死他了。这么名目张当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完全当他如空气。语气酸酸的道:“不知南疆太上皇盯着我的爱妻,有何居心?”
“绝,你不要这样说话行不行,对不起啊五哥,他就那样,你别理他就好。”映月娇嗔了满脸黑气的男人一眼,转首对南宫濯道。
“无妨,只要你开心就成。”丝毫不介意的摇头,他能在有生之年见见映月,就知足了。
“哼,自己有女人不去看,偏偏惦记着别人的娘子。南疆皇室的癖好真是不敢苟同。”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周围飘散,宫飞绝暗自咬舌,早就知道会这样,就应该不顾一切带映月离开。后悔的青丝冒着白烟。
南宫濯不好意思的搭着脑袋,恢复神色的脸庞爬过一丝不自然的微红。哑口无言尴尬的笑了笑,他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妹妹,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多少是有点激动的。真不愧是天生丽质,这些年来在映月的脸上找不到岁月的痕迹,唯独自己,已经苍老残躯了。
“五哥,今日我来是向你告辞的。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对我的宠爱,映月无以为报。”对于这个男人,映月真的是打心眼里疼惜的。他还是过去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五哥。映月希望他能够享乐晚年。
“你,真的要离开吗?什么时候走?”慌乱的南宫濯拉住映月的手,焦急的问。
宫飞绝眼眸一沉,该死的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抓住月儿的手不放。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五哥,好好保重。我和绝过了晌午就要离开这里了。”反握不满皱纹的老手,映月鼻头一算,眼泪在圆眸中打转。这个男人默默的陪伴,让她感到心疼。
“没事,常回来看看五哥就好。你们一路保重。”眼神黯淡,南宫濯自知没有任何借口挽留,只要映月开心,身在异乡的他就会安心。
叶倾晟看着眼前一幕,突然心中有股强烈的欲望,她想要回西澜国。离开的这几日,岩会不会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在生着闷气?亦或者,很挂念呢?
“爹娘,舅舅。今日我也是来告别的。南疆已经恢复往日的安宁,可西澜国的局势却很不安稳,女儿回去助岩一臂之力。”走上石阶,叶倾晟大方的坐下道。
“唉,你娘要走,你也要走。这莫大的皇宫,只剩下舅舅一人独自苟喘残生了。”南宫濯苦笑了下,闷闷的接话。
映月亲昵的摸着叶倾晟耳边垂直下来的青丝,关心的叮嘱:“你已经是当娘的人了,切记万事要小心。不可胡乱动武,肚里的孩子还太小,容易落胎。记得了没?”明眸透着不舍。
“娘亲放心,女儿绝不会让自己和孩子受到伤害的,你和爹就安心的去享受二人世界吧。至于舅舅,等叶儿生了孩子,作为舅公的你,可一定要来西澜看看侄孙子。”叶倾晟心底已经将南宫濯当成亲人。这样的家,感觉真好。只要解决了西澜的事,那就真的算完美了。
看着眼前的妻女,宫飞绝突生感恩之情,十六年前那场血战让他尝到痛失爱女的苦楚,又得而复失的寻回爱女,这一生他活的算是有滋有味。
午膳,一家人简简单单的做了几道精致可口的菜肴,几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叶倾晟眼眸望着窗外:岩,你还好吗?几天的分离,让我了解一件事,我很爱你,爱到了骨子里。
有团聚,就有暂时的分开。叶倾晟不舍的抱着映月,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娘,记得要回西澜看我。”
“傻孩子,等你待产,娘亲和爹就回去看你。还要帮你带孙子呢。”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映月也是一副要哭的架势。
宫飞绝最受不了爱妻哭泣,急忙插话道:“我们该走了,以后还有时间相处,莫要哭坏了身子。”
“表妹,你要回去了,等表哥忙完了这阵子就去看你。”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南宫卿风完全继承了他老爹的基因,简直就一妹控啊。
“不行,我有件事要你帮我去办,休想偷懒。”一改哀伤的表情,叶倾晟想也不想的打断。
南宫卿风不解的眨眼,傻傻的问:“表妹要我办什么事?”
西澜国三王府。
西澜昭晖阴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奏本。真没想到,虚弱无力的太子,居然有如何狠的手段,短短几日时间,便从他的手中拿回兵权,如今的他算是真正的空架王爷。一点实权都没有了。
呼啦——地上一片狼藉,西澜昭晖冷哼一声,想让他认命?不可能!
“启禀王爷,王妃有事求见。”
“宣——”一听慕容语颜来了,西澜昭晖顿时抬眸,欣喜的对侍卫道。
慕容语颜咸鱼翻身,成了这三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粉紫罗裙,金玉琅钗。好一位翩翩佳人。
“臣妾见过王爷,今日臣妾亲自下厨为王爷炖了补品,还望王爷见谅。”娇滴滴的行了礼,将手中的膳盒放在桌上,端出一碗香气袭人的汤。
这时,西澜昭晖哪还有心思喝汤,皱起阴沉的愁容,闷闷不耐的道:“最近本王处处被打压,连兵权都被收复,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哪还有心情品尝。”
“也许臣妾可以帮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