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丞相府,巍峨庄严的大门紧紧关闭,两座光滑无比的石狮子坐立两边,今天明明是丞相府大小姐嫁人的日子,此时门庭凄凉,吝啬的连根红绸都懒得挂上。
环儿左右为难的看着丝毫没有伤心难过样子的叶倾晟,弱弱的问:“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奴婢怕——”欲言又止,不用想也知道后面想说什么。
讽刺的看了一眼大门,叶倾晟无所谓的耸耸肩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去处?目前我们还需要丞相府的庇佑,所以不管如何,先进去再说,不管如何,我都是丞相府里的大小姐,就像你说的,身份尊贵!国法在那,我倒还不信呢,难不成有人以为自己可以大的过西澜国的国法?”故意将声音扩大,表面上说给环儿听,实际上她是在说给大门里面的人听,像丞相这样居高而临的位子,就怕有流言蜚语说他目无君主,否则罪名可不是他一人能承受的。
环儿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还能左右什么?也就乖乖的搀扶着叶倾晟站在门外耐心的等。
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大门里有人开门了,只见一身青色藏袍的中年老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装作才见到叶倾晟是的,惊讶的三两步上前,拱手抱拳,面带恭敬的请安:“老奴给三王妃请安,只不过这今日乃是王妃大喜的日子,怎么会出现在丞相府门前?”
虽然脸上带着恭敬,但是言语上却丝毫没有掩饰轻蔑,双眸还带着丝丝兴奋,故意大声的说话,引得来往过路的百姓都停下脚步,窃窃私语。
叶倾晟双眸一沉,这才刚到家门,就已经知道王府发生的变故?还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就算出嫁到了王府,也会被休离?这名义上的爹爹又充当什么样的角色?亲生娘亲难道就真的不在乎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慕容诗诗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故作没听到嘲讽,装作不解的看着管家,轻声的暗讽:“这丞相府何时让你管家当家了?不管如何我都是丞相府里的大小姐,而你又是什么身份?还是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丞相府中的嫡女?你这个大胆的狗奴才!丞相乃西澜国的重臣,怎能有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知道的是你这狗奴才狗仗人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爹爹容许的,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成何体统!”越说到最后,越故意夸张!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管如何,那所谓的爹还是要面子的,否则在朝堂不是要被人指着后背戳脊梁么?这就为什么叶倾晟有把握回来的原因。
管家越听,冷汗冒的越多,这大小姐说话何时这么犀利了?以前经常被奴才欺负也没有这样说狠话,心里不禁开始打鼓,这三姨娘有暗示给她下不了台面,可是如今这眼前的人儿居然牵扯到皇上那里,这让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怎能担当的起?不禁擦擦冷汗,哈腰弯弓的道歉:“是是是,都是老奴嘴贱!还望大小姐开恩,小姐快快请进。”
先不管那么多,赶紧先把这瘟神请进来再说,至于主子们的事情,他一个奴才也管不了。
环儿双眼崇拜的盯着叶倾晟,刚才小姐发威的样子好威武啊,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小姐,心里不禁感到崇拜。
叶倾晟冷哼一声,高傲的朝大门里走去,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要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来面对以后各种危险,可是目前她还是要住在这里,等她有能力了,一定会带着环儿离开,这一天的相处,在她受伤昏迷的时候,一直是环儿在保护她,虽然效果不佳,但是这诚心可交。
在走近走廊后,叶倾晟还能听到外面的一些百姓舆论。
“这丞相府奴才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管主子的事情?”
“就是就是,这要是我呀,打不死这狗奴才,看来这高管门第也不是那么和谐嘛。”
“切,你怎么就不知道是这主子苛刻奴才呢?”
“刚才那位就是右丞相的大小姐吧?长的真俊呐。”
叶倾晟唇角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环儿不解的眨眨眼问:“小姐何故笑的这么开心?”
摇摇头,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眼前这丫头虽然衷心,但是这脑子嘛——就有点傻乎乎的了,不过到是显得她真诚可爱,不说也是为了她好,看来自己还得在找一个贴心的丫鬟,那种能提自己分担一些事的,否则这天天还得累死。
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见到叶倾晟主仆俩,都低头赶紧走开,好像避瘟神一样的逃走。偶尔还有几个胆大的婢女窃窃私语的说些什么。
虽然没有听见说什么,但是从她们不屑的眼神中,也大概猜出说的是自己吧,不过这些与她何干?她又不是真正的慕容诗诗,全当在狗吠好了。
刚走到前院,就听见一阵怒吼。
“你还有脸回来?老夫的脸面全被你这个不孝女给丢尽了!”只见,远处走来一群人,领头说话的正是当今右丞相慕容毅,而紧跟其后的则是几位中年妇女,个个打扮妖艳,浓妆艳摸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身份是的。只不过脸上都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回过头,就看见一张国字脸,英眉剑目而不怒自威,双腮两边一抹小胡子,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不难看出曾经年轻之时也算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俊脸。
挑挑眉,叶倾晟故作不明的问:“不知道爹这是何意?什么叫女儿给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