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住的地方在律所附近,是**十年代建的老式公寓,只有五层高,没有电梯,且楼道狭窄破旧,光线昏暗。
护工王阿姨一下车,扶着唐希恩往楼梯口一站,当即愣住,小声问:“唐律师您住几楼?”
“五楼。”
王阿姨脸色一下就不好了,嘀咕道:“唐律师,住这种地方,您偶尔想下来遛弯都难……”
这种地方?
被一个护工阿姨嫌弃自己住的地方破,唐希恩却只是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难得的没有反呛回去。
倒是站在一旁的路航语气严肃地喝住王阿姨:“你的工作是帮助唐律师恢复,好好照顾她的起居,不是来说闲话的。再不注意,我会建议傅先生将你换掉!”
几句话说得王阿姨不敢再吱声,乐蔓看不过去,将路航打发走。
“王阿姨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公寓确实旧了点,你说的没错。”
唐希恩艰难地挪动右腿,宽慰完王阿姨,转头又对扶着自己另一侧身体的乐蔓说:“那个路航也太一板一眼了,王阿姨这是为了我的康复着想,犯得着说那么难听吗?”
乐蔓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附和:“是的,太过分了,出几个钱了不起啊!”
“我这腿啊,王阿姨照顾我肯定是很不容易很辛苦的,那个路航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是过分!什么?还威胁要把人换掉?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除了王阿姨,叫谁来我都不愿意!”
俩人一唱一和,说得王阿姨热泪盈眶,掏出一心窝子话,讲到唐希恩已经进了家门,好好躺在床上,还没有半点要消停的意思。
乐蔓嫌烦,拿了一些洛忧的换洗衣物去医院。
唐希恩其实也没兴趣听王阿姨说这说那,乐蔓一走,她就借口自己累了,要王阿姨将房门关上,八点的时候喊醒她。
八点是傅时御回到B市的时间。
消失了一个礼拜,作为事主,他是时候来探望一下她这个被他的大花瓶砸到骨折的病人了。
……
唐希恩这一觉睡得挺美。醒来后,还喝了一大碗虫草鲫鱼汤。
约莫着傅时御该从机场出来,她把王阿姨喊到跟前,问:“你有傅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的,我只有路助理的电话。”
“明白,”唐希恩点点头,又交代道,“你一会儿给路航打个电话,说我情绪不稳,你搞不定,让他把傅先生请过来。”
王阿姨估计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丝毫不讶异,很快拿起手机拨给路航,口气夸张、甚至略带哭腔地形容起了唐希恩目前的情况有多么糟糕,多么可怕……
挂上电话,唐希恩忙问:“怎么样?”
“路助理说,傅先生刚下飞机,马上过来您这边。”
唐希恩倒是没想到王阿姨一通电话就能把傅时御叫过来,顿时就笑道:“王阿姨你口才不错嘛!”
王阿姨将围裙一解,坐在床尾凳上就聊开了:“不是我口才好,而是这种事我碰到过很多次啦!我前面那个病人也像你这样,老公不理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小三那儿。那女病人啊,就天天要我给她老公打电话,说她要割腕啦要跳楼啦……”
“嗯?”
唐希恩越听越不对劲,刚想跟王阿姨澄清傅时御不是她配偶,她也不是被打进冷宫的原配,话还没说出口,门铃就响了。
王阿姨赶紧跑出去开门。
“唐律师,傅先生过来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暗糖难防》,百度搜索“ ”看小说,还是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