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心疼宋希西,哭的眼睛都肿了,越想心里越憋火,哪还忍得住,拉着宋希西就要去找高伟算账。
“不行,不能去。”
张芸为了自己而生气,宋希西由衷感动,但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了下来。
“在这里,你不知道高伟和宋家的势力有多大,有证据都不一定能让他们倒霉,更别说咱们没有证据了。”
“到时候,我可能还要被带回去,要是再被送进精神病院,估计就没那么好运了。”
张芸虽明白个中厉害关系,但犹气不过,“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我宋希西虽然没什么背景没什么本事,但我睚眦必报,别人打我一巴掌,我一定还两巴掌回去。”
宋希西眼睛一冷,“只不过……不是现在!”
张芸知道宋希西心里有主意,虽然生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让你来了。”
她把头靠在宋希西肩膀上,似是有些自责,“你看看你,来这里以后,你吃了这么多苦,要是阿姨知道了的话,都……”
“她不会知道的!”
没等张芸把话说完,宋希西直接开口打断,“小云,答应我,请你千万别告诉她我的事,我不想让她担心,我也不想让她生气,毕竟对于她而言,我顶多就是个拖油瓶罢了。”
张芸抬头,犹豫了半天,“西西,你……其实也别怨你妈,她其实是有苦衷的,她真的很爱很爱你,也很疼很疼你……”
疼我?
回想起往事,宋希西自嘲的笑了下,继而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好了,不提她了,难得咱们姐妹又聚到一起了,走,我带你逛逛去。”
张芸点头没有拒绝,不过眼眸却是看向远了处。
她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办。
这一晚,路北没有再回来,张芸就顺势住在了路家。
“我要去看一个朋友,看完再来找你。”
张芸塞给宋希西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是你妈交代我要给你的,你别说不要,想还也是你自己去还给她。”
宋希西捏着卡沉默了许久,似是抱有一丝希望般方才犹豫的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张芸神色晦暗。
当时去找宋希西妈妈的时候,桌子上就只放了这么一张卡和一张纸。
上边写的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她有事要出趟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卡就让张芸代为转交。
现在这么看来,应该是高伟和宋父在知道宋希西逃走后,生怕后患无穷,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宋希西的妈妈给带走了,以此来威胁宋希西别乱来。
“呃,那个,没什么啊,阿姨就是说她这几天会很忙,所以一时可能……”
“算了,你去忙吧。”
心中失落的宋希西打断张芸的话,摆摆手进了别墅。
张芸心里五味杂陈,静立许久,叫了车直奔路氏集团。
“是你……”
看到张芸,路北神色复杂,有怀念也有哀痛,“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回她的遗物,是不是有个项链在这里?”
张芸自顾自坐下,“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尽力帮你的。”路北却不接项链的茬儿,顾左言他。
“是这样的。”张芸不安的挪动身体,“我一个阿姨最近消失了,我想让你帮忙找找她。”
“时间、名字、照片,如果可以,再附带一些其他信息。”路北毫不犹豫的应道。
张芸点了点头,原本想追问项链,随后一想,也就暂缓。
其实在张芸临走的时候,当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告诉路北,其实她还没死的消息,但话到嘴边却是给硬吞了回去。
因为要回去拿宋希西妈妈的身份证,张芸找了个借口没有再回路家,而是马不停蹄又赶去了宋希西妈妈的住处。
路北见过张芸后无心工作,想想家里还有个人在,他心里忽生出急切的心思,抓起衣服开车回了家。
虽然不是一个人,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让路北带着一丝祈许。
可是他完全错了。
宋希西的风格和路北心中的那个她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尽管长相一样,路北的心还是冷了下去。
“你买了衣服?”
面对路北的质问,宋希西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眼神,“对。”
原以为,这样的态度路北会生气,可结果是,路北只不过是认真看了她几眼,就淡淡的转开眼睛坐到了沙发上。
“明天我们去领证,领证完后搬家。”
这么快!
宋希西一时有些难以适从,“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不然你觉得我是一直在跟你开玩笑?”路北不答反问。
“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
“你只要有这张脸就够了。”路北打断她的话,“至于你其它的一切,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另外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只不过是形式上的结婚,所以希望你收起你其它的小心思!”
路北的话,无情、冰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正是这样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的扎在了宋希西的心头。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跟某个人长得像罢了,要不然,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也不可能在那种时候伸出援手。
但她心有不甘。
凭什么自己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凭什么自己的命运要任人摆布?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要争取!
“就算是形式上的婚姻,你也要了解自己要娶的是个什么人吧,难道我是杀人犯你也不介意吗?”
路北拧眉,有些不高兴。
先不说自己的条件是有多优越,有多少貌美女子想要嫁给自己,单单就光是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一幕,自己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现在的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
越想路北心里越气闷,当即冷哼,“你可别忘记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受那些人的辱凌,现在我救了你,就是你欠我的,所以你没资格跟我说不!”
这话很不客气,宋希西嗓子一梗,像吃了棉花一样难受。
“我有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是你来规定的,别把自己当皇帝,中二病。”
扔下这句话,宋希西气呼呼的上楼,“嘭!”的关上房门之后,躺在床上拉高被单盖住了自己。
路北也没有再找他,两个人虽然在一栋房子里,却是没有再见上一面。
隔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的路北只能妥协。
不过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驶,也是对对方视若无睹。
行驶一半,路北电话响起,他应了几声,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你自己先去民政局,我临时有事,一会就到。”
如同下达命令似得说完,路北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钱包甩给了宋希西,“随便花。”
看着手中那厚实的钱包,宋希西心头忽生逃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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