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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蓝倏时绷紧了身子,来不及拭去泪痕,畏缩着往后靠了靠!
伟岸的身躯笼罩下来,深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紧盯着晓蓝脸上的表情,半晌,他低声开口叫她的名字:“晓蓝!”
温热的男性气息轻吐在晓蓝的发丝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让她脸上微微一红!
当然,是气红的!
她紧咬银牙,把脸别向一旁,努力漠视他的存在!
“唉……”头上传来他轻轻一叹,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并温柔的拭去残留在颊上的泪珠!
晓蓝微微轻颤着身躯,想推开他却又怕惹怒他,心下忍不住鄙视自己!
实在想不透此时的矛盾心理,不知为何,每次见他,都有种淡淡的感觉。
渐渐的转化为一种悲哀的情绪,深深地,像是心中被利刀割过般,汩汩留着又浓又稠的东西!
不要,她不要有这种不能掌握的心绪!
晓蓝慌乱的拍开他的手:“你……你走开!”
话音刚落,一股刚猛的力道将她突地拽了过去,下巴倏不疾防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冷哼一声,她挣扎着用手抵在他胸口,试着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他执意将她的身躯搂进了怀中。
“不——”她闷在他怀中反抗着!
“晓蓝,不要拒绝朕!”口气里藏着隐忍的愤怒,他咬着牙出声说道!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走!”晓蓝不停的敲打着他的胸口,失声道。
半晌,寂然无声。
空气中酝酿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猛的,他用手扣住她的双肩,用力把她从他怀中扯开,她来不及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双灼热的薄唇便压了下来!
狂怒地,粗暴地,略带惩罚性的疯狂啃嗜着她苍白的唇瓣!
她被他钳制的紧紧不能动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双唇紧闭,不让他的舌探入她的芬芳!
他俩像两只互相僵持的野兽般,不愿意先臣服于对方!
突然,他把她放开,黑着张俊脸,眼神阴鸷不定!
她固执的抑着头,挑战着他的极限!
摸着略为肿胀的双唇,她无声无息地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她抓起两件衣服,套在身上,缓慢走到床角,在那里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围着被,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燕纾翎看到了这幅景色,就感觉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大为懊恼,他不过是想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女人在他的感觉里都是柔顺,听话,温柔,举止得体的。
可眼前的女人却大不相同,她温柔,可爱,此时又像一只没被训服的小野猫!
多次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他相信总有一天不仅她的人,心也会是他的!
他迫不及待的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燕纾翎向晓蓝靠近边说:“今天朕不会回去了!”
他移开她捂住脸的被子,注视着她:“朕就委屈一点和你挤一张床吧!”
晓蓝马上说:“不用您委屈,您自己回去睡吧!”
没等她说完就被燕纾翎抱在怀里,他自己也躺在了床上:“你放心今晚朕不会对你怎样,除非你想对朕怎样!”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起来,就听耳边传来:“别动,如果再动朕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晓蓝果真一动也不敢动了,静静的躺在那里,睁着眼睛。
直到燕纾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想把搂在她腰上的手挪开,可又不敢太大力,怕把他吵醒!
挪动了几下也没挪动,最后她放弃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时燕纾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怀里皱着眉头的晓蓝,用左手轻轻的把她的眉头抚了抚,又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窗外的月光照在了一对已经熟睡人的身上,即使是睡着了男子的手仍紧紧的搂着身边的女子。
早晨醒来的时候,燕纾翎早已离开了,晓蓝叹了口气,如果能远离皇宫,她会躲的越远越好,但是她深知自己是逃不过的。
……………………………
时间渐渐流过,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在她翻阅书籍的指间流逝;
记不清有多少支蜡烛,在她的静静凝视中化为灰烬。
逝者如斯,她每时每刻会听见自己对生命承诺的声音,感到岁月的流逝在渐渐稀释她的单纯无知,她希望自己是一各上足了发条的时钟,在昼夜不停的流逝中留下自己充实的每一秒钟。
晚上沐浴后,她躺在床上,睡不着,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睁着双眼,想起的都是些许片段,她想,是不是她已经把这些片段撕碎,来陪她度过这样寂寞的日子?
“皇上驾到!”外面一声通报,晓蓝马上清醒过来!他怎么又来了?
晓蓝赶紧装成已经睡着的样子,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燕纾翎走到床边,只用一眼就知道这个小可爱在装睡,他心疼爱怜的轻拥着她,贪恋的吻了吻她的樱唇,深沉明亮的眼眸中闪过深情坚定的光芒:“朕会好好宠爱你,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晓蓝心里有一丝的悸动,天旋地转的感觉,发丝也随着掉落的明亮珍珠簪子散落了下来。
他的身子随即附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撕扯着晓蓝衣服上的盘扣。
一下子明白过来的她惊吓的向后躲去,这更激起了燕纾翎的征服欲,乌黑深邃的眸子,带着一股温柔。
晓蓝拼命的踢着燕纾翎,燕纾翎一把拉过她的脚,她现在是多么的痛恨男子力气与女子力气的差距!
“皇上,你到底想干什么?”感觉到胸口一股凉气传入,紧接着滚烫的唇附了上来,晓蓝发疯似的喊着。
燕纾翎滚烫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随着衣服破碎的声音,身上随即凉快了起来。
“皇上……住手!”晓蓝带着哭腔喊着,试图拉住燕纾翎游走在她身上的手,身上一簇簇火被撩了起来让她十分难受。
晓蓝拍打撕扯着燕纾翎的后背试图换回他的神智:“皇上……不要!”
燕纾翎试图解开她的腰带,她紧紧的抓住那根保命腰带。
燕纾翎的唇从锁骨一点点的往下面游走着。
她的手被燕纾翎的手被燕纾翎压在头顶,燕纾翎的一只手趁机去解她的腰带!
晓蓝的手疯狂的舞动着,想去挣脱他另一只手的束缚,挣扎中一下子摸到放在枕下的一个玉瓶,狠命的往燕纾翎的后背砸去。
“砰……”
玉瓶掉在地崩裂成几块的声音,燕纾翎惊讶的起头看向她被他抓住的手!
“你想杀朕?”燕纾翎眼神开始变冷,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没有……没有……”晓蓝拼命的摇着头说道,只希望他能相信。
“晓蓝,记住……你永远是朕的妃子,朕的女人!”燕纾翎的眼睛已恢复往日的凌厉!
“永远都是!”燕纾翎放开她站起身说道。
燕纾翎背对着晓蓝穿着衣服,还是转身看了眼晓蓝,晓蓝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不能穿了,她紧张的用被子把自己包严实些。
“晓蓝,不要再难过了!”燕纾翎已将内衫穿好,看着她说道,那双眼睛已让人看不见一丝情绪。
燕纾翎坐在床榻上,晓蓝惊慌的向后靠去,两眼充满盈盈预落的泪珠。
“朕不会动你的,朕只是想躺在你旁边……抱着你……听着你的声音……和你说说话,一直到天亮!”燕纾翎一把拉过包的像粽子的晓蓝抱在怀里,无奈的笑着说道。
燕纾翎刮了刮她露在外面的鼻子,宠溺的看着费劲想去抬起眼皮的她,在燕纾翎怀里她居然安心的想去睡一觉!
“睡吧!朕会一直守着你!”燕纾翎在她发上轻轻的仿佛害怕惊醒她般烙下一个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燕纾翎像往常一样去上早朝了!
满心的失落,晓蓝感觉自己又被孤寂包围了!每天都好寂寞!
诺大的浮栖宫只有她一个人和一些宫女和太监,微风从大门吹进来,外面鲜花更加美丽!
晨光很明亮和清新,把她细长的背影映射在墙上,她已经在窗前站了很久!
身上披着一件深黄色的漂亮小袄,里面是鲜花色的真丝裙子,晨光下就像一只出水的荷花,亭亭袅娜,无染尘世。
她默默的凝望着这个落寞的院子,晨光把整个院子围绕着,院子显的有些神秘与邪魅。
在这安静的世界,她又想起了很多,一生的遭遇让她痛苦,唯一可以倾诉的丫头蝶儿又背叛了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泪花盈盈,想起前几天燕纾翎命人送来的琴,于是默默的走到琴台前,坐了下来,这是一架精致的竖琴,楠木制作,雕工细致!
晓蓝轻轻拂弄了一下琴弦,发出清脆的旋律,声音绵远悠长,回音在久久的旋绕。
“真是一个好琴!”晓蓝心中赞叹,沉吟片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白皙的小手轻挑琴弦,一曲优美的旋律响了起来,在空气里久久飘荡。
很多的感情投入到琴音里,幽怨与无奈,感伤与孤寂,那琴声如诉如泣。
收起自己有些失落的表情,做到梳妆台前,由小玉为她自己梳妆!
当她刚梳妆完毕,正准备去用膳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了!
门口的太监通报道:“云妃娘娘到——”
云妃光临浮栖宫,晓蓝淡淡的笑着。
这还真是稀客啊!
晓蓝今日打扮的分外明艳,虚弱的脸庞在粉状下已有饱满的仪表。
晓蓝端坐在偏厅的正椅上,这时,云妃已走到了殿内,晓蓝不得不换上一副“亲切”的嘴脸!
“什么风把我们尊贵的云贵娘娘给吹来啦!小玉,上茶!”
晓蓝打量着这位女人,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琪妹妹!”云妃轻唤道,晓蓝见她叫的是琪妹妹,知道云妃还没认出她,不由得轻笑。
晓蓝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青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金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美,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有什么事吗?”晓蓝淡淡的问道。
云妃注视着晓蓝,但不由得对这位女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虽然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如此喜爱这位长得很普通的女子,但她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云妃见晓蓝一脸不自然,便说道:“臣妾知道皇上喜爱妹妹,今日是想向妹妹讨教如何得到皇上的宠爱?不知妹妹有何建议!既然大家都侍奉着皇上,就应该互相帮助,共同把皇上侍奉好才是啊!”
晓蓝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浅浅的笑!
“姐姐,何须讨教二字,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好倾囊相授的!”晓蓝说笑道。
“是吗?”云妃似不信的说。
“恩,姐姐有身孕应该多多关注自己的身体!”晓蓝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腹部,估计她又是怀孕了,转而又说道,“比如凉的,温寒的,等等吃的时候都要适量,有些还尽量不要食的好!”
“蹬!”云妃忽然跪了下来。
晓蓝楞了下道:“云妃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现在有身孕不可如此大礼啊!”
“臣妾想请娘娘帮臣妾!”云妃眼睛湿润,口气坚定的看着她说。
“先起来再说!”晓蓝仍坐在位置上,此时的偏厅里是只有她与云妃两人的。
“娘娘,请您保臣妾一次!”云妃泪掉了下来,似很着急的道。
“云妃姐姐,何出此言啊?”晓蓝眼神不解的扶起云妃,坐在邻旁的椅子上,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
“妹妹,宫里很多妃子怀孕后都遭到其他妃子的迫害,以致流产!”云妃用手帕擦了擦泪道。
“额……这个我听说过!”哎。。晓蓝心底长叹一声,她现在一定成为众多妃子针对的对象!
她要不是有皇上的庇护,可能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恩,丽妃,雪妃,先后都流过产的!我真的好怕!好怕那个花贵妃!”云妃说了后,用手捂了捂小腹,像似担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