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
一个大男人,左手拿绣花针,正神情专注地绣着面前的绣品。
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不假,但这也太……
“你一个大男人,还拿绣花针呢。”
江春和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空气中弥漫开来甜甜的橘子香气。
沈潮生长眉挑起。
“夫人这是嫌弃了?”
“谁是你夫人啊?你这人怎么不要脸呢,整天乱叫,坏我名声!”
“……”沈潮生但笑不语。
江春和偷瞄着荷包上面的图案,绣着两只鸳鸯,这是送给谁的呢,该不会是送给她的吧,啊切,关她什么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我问你,为什么这衣服我穿着正好合身?”
“你的尺寸我清楚。”
“我靠?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尺寸的!哎不对,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住到你家里,莫非今天这一幕是你事先计划好的,你故意让我看见余昊,还让老天爷配合你下雨?”
“倘若我真的有支配上天的能力,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你爱上我。”
江春和一愣。
是不是这房间暖气开得太足了,不然为何她的心脏忽然跳得这么快呢。
她可是江春和啊,怎么可能被一点甜言蜜语就收买了。
“我问你,你到底对余昊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转学,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你也说他看见你就跑,天底下,只有贼看见主人才会立刻跑走。”
贼?!
江春和猛地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余昊是做贼心虚吗?”
“江二小姐也不算太傻。”
“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
江春和清秀的眉蹙起,“你说余昊做贼心虚,他为什么要心虚?”
“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沈潮生神色未变。
“那你这人说话真是自相矛盾,反正你休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完江春和傲娇地扭头出去了。
她今天要住在沈潮生的家里了。
这是她第一次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
江春和掏出手机给江北渊打电话,跟爸爸报告了这件事。
特意强调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所以才不得已借住在沈潮生的家里。
江北渊:“把你的手机给沈潮生。”
“给他做什么?”
“我同他交代几句话。”
“哦……”
江春和不情不愿走到书房,把自己的电话给沈潮生。
然后自己就站在一旁,想要听沈潮生和江北渊说什么。
沈潮生放下荷包,从书桌走到了窗台边,他靠在玻璃窗,长身玉立,姿态柔亮。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一个谎言,给你造成了麻烦。”江北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介意,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谎言可以成真。”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女儿年纪还这么小,原本我就没有让她结婚的打算。”
“据我所知,江太太也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就嫁给了江董,如果认定了这是一辈子的人,早一点结婚,或者晚一点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给我下套还是在威胁我?”
“沈某不敢。”
沈潮生的嗓音低沉又稳,夜色之下他的神色孤清淡雅,如同皎洁的月华清辉。
“江董给我打这通只有道歉的电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江董相信沈某的人品?”
“你是聪明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话我不需要交代太多。”
“谢谢江董。”
挂了电话。
沈潮生将手机还给了不远处的江春和。
江春和双臂还着胳膊,“我爸和你说什么了啊,什么谎言,什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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