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自己的真元像一条灵蛇一样钻入了紫韵体内经脉中,萧野这才吃惊地发现,紫韵体内几条主要的经脉,早已经被淤积和堵塞了,有些经脉甚至还有脆裂的迹象。
这种情况下,无疑增加了修复的难度。萧野当下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天煞巫医的图解上,会同时从不同的穴位钻入四道灵力,原因便是这样做的结果,可能安全系数更高,而不至于非得从某一处穴位强行突破,那样极有可能造成经脉破裂。
但是,天煞巫医图解上标注的四个穴位却又令萧野有点为难。因为,这四个穴位分别在头顶灵台、下腹中丹田,以及脚底两个涌泉穴。
萧野虽然可以一只手掌盖在紫韵头顶灵台穴,一只手掌撑在她的中丹田处护住元婴,但却无法再兼顾她脚掌下面两个涌泉穴。
萧野伸出手掌来来往往地比划了几下,始终不得要领,乾坤如意镯似乎看不下去了,竟又出了个主意:“主人,你把她抱起来,背向你坐在你的腿上,然后让她双脚掌踩在你的脚背上,你再把左掌盖在她的头顶灵台,右掌竖起来,扣在她的中丹田处,尽量保护好她受了伤的元婴,这样做的结果,四个穴位自然就能同时兼顾到了。”
萧野点头暗想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他脱掉了身上厚重的盔甲,同时又取下头盔扔到了一边。
但是,等到他把紫韵抱过来坐到自己腿上时,才发现这个姿势非常暧昧,两人的身体,几乎大面积地接触在一起。倘若被人看见,萧野和紫韵只怕跳进乌萝河也洗不出清白。
但为了疗伤,萧野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摆好姿势,按照天煞巫医的疗伤之法,运起功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后,萧野送进紫韵体内的真元,不时又从她四肢百骸中化成了薄雾钻出来,渐渐地弥漫了这间较小的石室,令整个石洞充满了朦胧和旖逦。
不知过了多久,萧野正处在物我两忘的治疗工作中时,紫韵却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她的身体有些虚弱,但她忽然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吓得身体急速地颤抖了两下,紧跟着又发现一只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处,指尖向下,几乎就要碰触到她冰清玉洁最为隐秘的地方!
紫韵脑中轰然一声闷响,炸得她差一点就惊叫起来,但是,向来泰山崩于前,也不会轻易动容的她,竟还是忍住了。
紫韵能够忍住的原因,在于她猛然间感觉到体内有四股真元正在缓慢地游动,所过之处,令她十分舒畅,她进一步就合理地想到了有人帮她疗伤。
但是,紫韵又羞涩地看见,她那守身如玉的身体外面,仅仅裹了件男人的长袍,而长袍里面,竟然一无所有。
而且,紫韵再次羞愤地发现,她竟实实在在地坐在了一个男人的腿上!刹那间,体内血液猛地涌到了她苍白的脸上,突然胀得通红。同时,她心中又升起一缕无边的绝望!十多年来,她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连手指也没被男人碰过,如今,却只差没和身后那个男人合籍双修了!
不如让我死了吧!紫韵产生这个念头之前,萧野就知道她已经醒了。
并非因为紫韵身体颤抖时传到了萧野腿上。
萧野知道她醒转这样的情况,却是因为乾坤如意镯那个超级侦察兵及时对萧野提供了准确的消息。
只是,萧野这个时候也非常尴尬,他不知道怎么对紫韵解释,因此就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想法,顺其自然地埋头装傻。
紫韵心情复杂格极了,此时的她悲愤到了极点,她暗暗地告诉自己,如果是赫连金为她疗伤,她一定会杀了他,然后自杀。这一切都是赫连金那个魔头引起的,先有大仇,后才有小恩,杀了他也谈不上恩将仇报!
如此一想,紫韵突然就半转过身体,同时举起了手掌,狠狠地打向了萧野的脸!
萧野惊讶地看见紫韵对自己怒目而视,竟忘了伸手去挡。
紫韵的手掌刚要落到萧野的脸上时,突然才看清了那是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当下就生生地想把下落的手掌收回去,但由于刚才用力过猛,加之距离太近,一时之间,却又不能完全收住,因而,她的玉手“啪”的一声,还是稳稳地落到了萧野脸上,但因为她已经卸去了力道。这一掌并不重,更像是恋人间打情骂俏时的抚摸。
萧野只觉得紫韵的手掌柔软极了,擦在自己的脸上,竟有些温暖,不禁伸手就把她的玉手捉住,立刻又不自然地露出一个既欣喜又难堪的复杂笑容。
“师姐……,你,你受伤了……”
这算是解释吗?萧野捉住紫韵的手没有放,紫韵也没有挣扎,但她眼里却突然噙满了泪水:“师弟……”
萧野以为紫韵心里很难受,慌忙解释说:“师姐,我只是在为你疗伤,什么也没做。”
紫韵飞快地擦了下眼泪,脸上顿时升起了两圈红晕,垂头却又看见自己胸前那对小白兔竟在长袍边上露头探望,急忙羞赧地把玉手从萧野掌心抽了回来,移到胸前拉扯了下长袍,掩住刚才没有安分守己的小白兔。
但不知为何,紫韵却又莫明其妙地松开了手,可能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即是说,就算现在遮得了一时,也挽不回刚才疗伤时萧野无意中对她身体的侵犯。
紫韵抬头羞羞答答地看了萧野一眼,红着脸又垂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萧野见紫韵神色已经缓和,这才松了口气,忙又解释说:“师姐,你放心,我们是清白的。”
乾坤如意镯竟然满嘴脏话地抵黄:“清白个屁!”
紫韵耳中传进来一个女童声音,吓得她脸色发白,暗想原来早就有人看见了。
萧野急忙用意识告诫乾坤如意镯:你不要随便乱说话,你一句话就毁掉了我用心疗伤的功德了!现在,纵然我遍身长满嘴巴,也已经没法再对师姐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