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大的碎瓷扎的最深,稍微一动便可见骨,又有鲜血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像渲染的血花,在如葱的手指上绽放开来,妖艳而凄美。
修长的眉头不可自抑地一蹙,却瞬间恢复于平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这碎瓷扎的这么深,力道用错了。”
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沐朵朵一个劲的道歉,因为她很怕痛,所以看到别人痛就会感同身受。
安静。。。绝对的安静。。。过分的安静。。。
沐朵朵猜想,欧阳翎羽再怎么混蛋,也应该绅士风度地安慰下下她吧,肿么没有反应?
看着那低头懊恼的小模样,欧阳翎羽越看越觉得有趣,越看越觉得可爱,终于忍耐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大丈夫能伸能屈,这点痛算什么?”
意思是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小样儿~~
好吧,其实他也不会安慰人,只会打击人。
“你——”
靠!她好心没好报么?这丫的变相说她胆小么?
怒气直冲脑门,就待爆发!
眼看着那明明很痛却笑得阳光灿烂的猪肝脸,一个好主意油然而生。
问:沐朵朵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答:当然木可能。
沐朵朵并没有发火,反而更认真地替欧阳翎羽挑着碎瓷片,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这样子到让欧阳翎羽觉得有点发毛了,这丫头打算什么时候突然袭击他?
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有点紧张。
直到沐朵朵将最后一块碎瓷片挑出来,欧阳翎羽才松了口气,这就完了?
没有使坏?左看看又看看,自己那被清洗的白净如初的手,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来。
“好了,都挑出来了。下面来包扎吧。”
沐朵朵说出的下面来包扎吧,欧阳翎羽总觉得是“下面来宰杀吧”。
但又想,不过是个黄毛丫头,难道他还怕了她不成。
想着,便将手伸了过去。
沐朵朵目测着手的长度,然后拉过一段布条,一圈一圈,轻柔轻柔,慢慢慢慢地包扎,
最后留一段布条,三下五除二,指尖闪动,一个硕大白色的蝴蝶结趴在手背上,似飞升而去。
“看爷包扎的技术怎么样?这个蝴蝶结和你头上那两个搞笑的发髻真配,唔,真不错!爷的手艺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