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栈桥点头,“这件事夏宝也跟我说过,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小孩子心性,时间长了就忘了,这也算叫惦记小姑娘啊,跟你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啊。”
陆少川那个羞涩啊,“他才多大啊,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跟我比,嫂子信不信,等夏宝长大,跟他爹一样的骚包,身边还是美女不断。”
“还没影子的事情呢,你就别在这掺和了,洗洗睡吧,早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等瑾瑜恢复了,我们也早点回去,我真的十分惦记我那三个娃。”
“我也惦记我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娃。”陆少川说完,起身便走近房间。
*
苏家老宅。
刚吃过晚饭,大家都很安静,似乎没什么精力去谈论别的事情。
静静的看着电视,苏夏宝低头说道,“奶奶,我想跟妈妈打电话。”
苏母将手机给他,拨着夏栈桥的号码给他,“去一边说去吧,记着,问问你爹地的情况怎么样了?”
苏夏宝点头,忙跑向一边。
苏家奶奶睁着昏昏欲睡的眼睛说道,“这件事看起来太扑朔迷离了,保不准又是个冒牌货,让那个狐狸精注意点,别被骗了钱又骗了色。”
苏母没好气的说道,“妈,你会说点好听的吗?怎么说的话总让人这么厌烦!”
“咋的了?我说的有错了?我说的这是实话,俗话说,忠言逆耳啊,我只是跟你提醒一下,你听不听随意。”苏家奶奶理所当然的说道。
“妈,你以后说话啊可得注意点啊,万一瑾瑜真的回来了,你再这么说的话,恐怕你真的要自己住一个院子了,你孙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苏家奶奶哼道,“怎地?他还反了天了,要老婆不要奶奶了,就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
苏母说道,“那妈,你看你那孙子是要名声不要老婆的人么?都经历这么多事情了,你就别在这说些坏心情的话了。”
刚说完,苏夏宝小跑过来,将手机放在苏母的手里,“奶奶,我妈妈说爹地可能快要回来了。”
苏母瞪大眼睛惊喜道,“真的么?太好了!”
苏家奶奶闻言心里也略带舒服了点,仍然刀子嘴豆腐心的说,“整天这么折腾人心,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天天被刺激的不行。”
苏母喜极而泣,“妈,既然知道折腾人,他们这么不容易,你就不会好好的接纳小桥么?更何况这三个重孙子都有了,你心里还计较什么呢?就算再不喜欢,可也是你孙媳妇不是么?”
苏家奶奶可能下不来台面,倨傲的抬头,“让他们回来给我道个歉,以前的不愉快事情我就一笔勾销,唉,其实,我也挺想抱抱那一对龙凤胎,无奈你们都不抱回来,害的我干着急。”
苏母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就知道妈你是这种人啊,都是一家人,还让人家回来道歉,他们做错什么了,想要看重孙子孙女,就放下这些,不然,不给你看。”
苏家奶奶气呼呼的说道,“你是成心了么?唉,这件事等他们回来再说,我这老脸拉不下来。”
苏家人都在等着他们的回来。
到了半夜,原本晴朗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到最后越下越大,天际中响起了滚滚炸雷。
原本安睡的夏栈桥被雷惊醒,她徒然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便穿上衣服打开监控器视频。
看到画面上的东西,她吓得惊叫,立刻让其他人从睡梦中同样惊醒。
陆少川看到同样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监控器上显示,苏瑾瑜的全身都变成了蓝色。
红音惊道,“不好,他身体里的盅虫竟然变异了,你们两人偷偷地将他给我抬出来,别惊动那两个人,快点。”
朴文澜速度的和陆少川从阳台潜进,不出五分钟抱着全身蓝色发光的苏瑾瑜出来。
红音将原本的一瓶蓝色解盅毒的药水先灌进苏瑾瑜的嘴里,很快,他身上的蓝色消失,只是盅虫并未出来。
夏栈桥焦急的说道,“这盅虫到底是怎么进入身体的?”
“盅虫原本是很小很小的幼仔,跟蚂蚁大差不多,大多是从口进入的,进入人体后,原本的小虫子迅速的长大,基本一个月左右的盅虫就有豌豆那么大了。”红音连忙配置着最后一道程序的
药水。
大家在周围看着,夏栈桥看着昏睡不醒的苏瑾瑜,她的脸上布满了心疼。
终于等了两个小时,红音长嘘一口气,最后一道程序完成。
这也意味着苏瑾瑜将要苏醒。
也许,面对这么些天发生的事情他会愧疚,只是,所有人努力的做着同样一件事不就是等待他苏醒吗?
红音将一支注射器里吸入满满一管子的蓝色解盅毒药水对着苏瑾瑜的手腕打入进去,打完,又打入另一只手腕一管子。
最后一管子是打在他的额头上的,最后这一管子打的十分的谨慎,因为还要不停的念口诀。
“我世安康,只等解脱,速速出来,共造第一。”
“我世安康,只等解脱,速速出来,共造第一。”
“我世安康,只等解脱,速速出来,共造第一。”
其实当红音念着这所谓的口诀时,陆少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说:这是什么狗屁口诀啊,怪不得呢,也只有那三个傻逼人物才能想的出来这么个语句不顺的口诀,还不如来个‘芝
麻开门芝麻关门’呢,最起码也模仿一下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上面的故事啊!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呢,要说也不是这种时候啊。
红音不停的念着口诀,一句话不敢停。
终于,苏瑾瑜的嘴巴自动张开,从里面爬出一个跟豌豆小点的虫子,大家伙见此,并未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十分的欣喜。
陆少川抓住这个盅虫,扔在地上,一脚将它踩了个稀巴烂!
最后在红音不停歇的念了二十分钟后,苏瑾瑜的嘴里终于再次爬出一个比豌豆大三倍的盅虫,大家眼睛一眼不敢眨,都仔细看着它晃着胖胖的身子爬出来的情景,刚爬到嘴边,夏栈桥一点不
害怕的用鸡毛掸子将它给扫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夏栈桥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下上那只不小的盅虫给两脚踩成了肉酱!
红音停止了念口诀,大家顿时静寂的犹如暗神降临。
大约一分钟后,陆少川率先惊呼:“啊啊啊啊啊啊!!!!!我太高兴了!!!”
抱着朴文澜兴奋地欢叫起来。
朴文澜也是相当的兴奋,不介意与他抱一次。
夏栈桥泪水瞬间便落了下来,她发现最近真是越来越爱哭了,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就算再坚强的女人,都会有柔弱的一面,只是那柔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表演的很好,她们碰到伤心事会
偷偷地落泪,不足以让外人看见。
喊叫了两分钟,陆少川腾的一下子松开了朴文澜,惊慌失措的赶忙澄清:“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你们不必多想,我真的是喜欢女人。”
夏栈桥擦了擦泪,无语的说,“我们有谁说你喜欢男人吗?真是自作多情啊。”
朴文澜也忍不住的数落他,“陆少兄,我都没说你占了我便宜,你反而恶人先告状,弄的我好像是同性恋一样了。”
陆少川讪讪笑,“刚才只是开了玩笑,你们淡定淡定。”
正在收拾药水的红音嘴角抽了抽,“依我看,不淡定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大家齐齐的将苏瑾瑜抬进卧室,“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红音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估计要早晨了。”
夏栈桥这才安心,随后各自回房间睡觉。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按照这种状况怎么可能睡得着?
紧紧抓着苏瑾瑜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感觉到他是平安的睡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喜欢。
外面的雨水停了下来,夏栈桥躺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窗户外面挥洒的雨水,竟然觉得十分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她今后都要拥有。
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觉得身上有只手在不停的游弋着,夏栈桥迷迷糊糊的侧过身,用手抓到了那只手,嘟囔道:“干嘛呀,睡觉呢!”
这只手的被束缚住,那只手再次袭来,直直的探向她的大腿根处。
夏栈桥扭了扭身子,将自己的大腿搭在他的腰间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前胸与他的胸膛紧贴。
正好方便他的手肆意的挑逗,很快,撩拨的夏栈桥不得已睁开了眼睛,与一双既明亮又熟悉的眸子相撞。
她的睡意顿时跑的无影无踪,夏栈桥看了好半天才僵硬的喊出:“瑾-----瑜---------”
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沙哑的声音说道:“桥儿,你受苦了。”
夏栈桥顿时泪如雨下,她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多泪水可流。
只是知道,所有的震撼所有的悲痛与委屈在他的那一句话中消匿不见,心中空的地方被填满。
她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不撒手,“真的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苏瑾瑜嘴角莞尔一笑,“不是我还能有谁胆敢睡在我老婆的床上?期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做了一个梦,感觉自己就像是隔离开外的人一直在旁边看着你们进行表演,看见‘我’一次一次的与你不相识,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自家的老公都不认识自家的老婆了。”
夏栈桥破涕为笑,这才是她的爱人,她的老公。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再多说,只想静静的彼此拥抱着彼此,给彼此更多的温暖。
相拥而睡到早晨九点多,门砰砰的被拍的啪啪响,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在作怪,不是陆少川还能有谁有这个胆子。
苏瑾瑜和夏栈桥两人穿起来,看着身上的衣服,苏瑾瑜皱眉,“这都是什么衣服,真难看。”
“你想穿什么样的,咱们回家了买,最好去少川那个大商场,将那里最贵最好的衣服都搬到咱们家。”
苏瑾瑜看着她,笑的甜死人,“老婆,你真好。”
夏栈桥指了指门,“赶快出去吧,都把少川急疯了。”
门再次给力的响起。
苏瑾瑜一把打开门,看着陆少川那惊喜的表情,苏瑾瑜忽然想捉弄他一次,谁叫他欠捉弄呢。
“弟弟,干什么呢?”
陆少川大破眼镜的朝门内惊呼,“嫂子,难道苏少没恢复、没苏醒?苏少不会喊我弟弟的啊。”
夏栈桥看着自家老公没品的朝她挤弄了一下眼睛,装作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无济于事。”
“怎么可能?!”陆少川脸色十分的难看,跑到苏瑾瑜面前再三端量几下,真的不好辨别啊!
陆少川当真的以为苏瑾瑜没恢复过来,便去要找红音,夏栈桥一把拉住他,笑道,“少川,我们蒙你呐,瑾瑜真的好了。”
苏瑾瑜无奈的看了自家妻子一眼,脸色随即微冷,“陆少川,你大清早的这么拍门,到底要闹哪样?”
陆少川瞬间被打击了,再看看眼前这个苏瑾瑜的表情,觉得自己肯定是被雷的外焦里嫩了,敢情这夫妻俩是在糊弄他玩呢!
“苏少----------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把我的关心全当成牛粪牛屎一样对待了,太没良心了!”
苏瑾瑜平生最受不了陆少川用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腔调对自己说话,感觉他很娘似的,当即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啊?就欺负你了怎么滴?你咬我啊。”
陆少川的眼睛当即瞪大如牛,“你是不是被------我们家--------惠儿------附身了?”
苏瑾瑜嘴角抽、搐,“陆少川!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收拾收拾你才甘心啊!”
“不要!坚决不要!好吧,我兴奋地神经错乱了。”陆少川当即抓住他的手,“来来来,赶快坐下,对我们讲讲当时在废工厂的情况,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苏瑾瑜坐下,甩开他的手,嫌恶的用纸巾擦了擦,“我的手是用来牵我老婆的,你,滚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