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鹰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整日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那样运转着。最令秦世博欣赏的是,晏鹰身手了得,敢于逼良为娼,对送来的新鲜女人绝不会有半点客气,更敢于杀人放火,而且义气深重。
开始,他们以为晏鹰是卧底,为此,秦世博设计悄悄地试探了几次,直到十几天前,晏鹰毫不犹豫将一个警察连捅十几刀,杀死在路边之后,就完全排除了此人是吃公家饭的可能性。
随后,晏鹰带领九个身手不错的弟兄,暗杀、下毒、栽赃,无所不用其极,一路过关斩将,将毗邻银堂县的青红江区才出现的两个小帮派给灭了,接收了三个酒吧和一个歌城。
之后,晏鹰马不停蹄地向东北方杀下去,仅用四天时间就打下了厂汉市,略作休整,又直取朋州市。
半个月时间,晏鹰入帮仅仅半个月时间,便带领兄弟出生入死,将金星帮的地盘足足扩大了五倍,金星帮的收入也从以前不足两千万上升到了四千万,接收几个小帮派的精英人物,又从各地混混里面选出一些敢打敢拼的新人后,金星帮的总人数也由原来了七十几个增加到了二百一十九人。
秦世博非常开心,这个晏鹰除了冲锋陷阵之外,居然还懂得投资,将收上来的钱不断地丢出去,在那些新地盘里与不同权力部门成了“好朋友”,以秦世博的眼光来看,晏鹰所投资的产业以及“结交”的人,每一样都能在短期内见效。
更让秦世博觉得不可理喻的是,晏鹰只要钱,不要地位,就连堂主都不愿意去做,拿晏鹰自己的话来说:“这个世上,钱才是真的,而地位只会让自己受到拖累后很快憔悴下来。所以,我会为了钱拼命地帮老大争抢地盘,但是,有钱之后,就该我自己享受了。”
这句话说得多好啊,本来,那三个堂主还认为晏鹰之所以如此拼命,是因为居心叵测,如果听之任之,迟早会取代秦世博的地位。
而晏鹰这句话才说出来,三个堂主的嘴就被堵得死死的,再也不反对晏鹰的行动了。
秦世博怎么能让浴血奋战的晏鹰和那一帮跟着晏鹰的兄弟心冷呢?然而,三个堂主说得不错,还得防着晏鹰暗藏祸心,肯定不能把晏鹰捧得太高。为此,他头痛了两天。
就在刚才,他在那个漂亮的女学生身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注意,于是,他便草草了事,来到客厅等待晏鹰和三个老兄弟的出现。
他的打算很简单,夺下新城区,立即成立一个鹰飞堂,下辖新城区、青红江区两个地方,而堂主人选一定是晏鹰。当然,为了平衡,朋州市会成立一个龙虎堂,厂汉市成立一个啸聚堂,让以前的三大堂主之二去接管,之后,原银堂县的三个堂合并为金龙堂,让以前的三大堂主之一坐镇。
毕竟,三个堂主打江山不行,守业的能力还是很高的,加上属于忠心耿耿跟随自己近十五年的班底,就算是晏鹰心怀不臣,也有三个优势明显的堂口牵制,怎么着也闹不到天上去。
三大堂主的住处很近,来得也很快,三人进门,自是一团和气地寒暄着,又递烟又泡茶,一同等待了五分钟,晏鹰就大步流星地跑进来了,一进客厅,连忙道歉:“老大,二哥、三哥、四哥。小弟来晚了,今晚小弟做东,给各位赔罪。”
秦世博对晏鹰低调和恭敬的作风非常欣赏,他微笑着让晏鹰坐下:“真是后生可畏啊。前后十七天就为我金星帮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怎么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晏鹰笑道:“老大,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还是修养一段时间才行。”
“哦?这可不是老弟的作风啊。”二哥惊讶地说道。
“呵呵,二哥,您想想,我们突然增加了那么大的地盘,内部还不稳定,而周围还处于相对真空的就只有新城区与脾县。这时候有什么大动作,很可能激起春府帮甚至是文侯帮的反弹,那时候,我们恐怕会麻烦不断了。”
“嗯。晏兄弟所言有理。”秦世博说道,“但是,我们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么大,恐怕就不能停下来。你刚才也说了,新城区和脾县还属于没有其他大帮派插手的真空地带,如果现在不把两个地方拿在手里,等春府帮和文侯帮先动手的话,我们的生存空间就有问题了。”
三哥接口道:“大哥说的没错。那里既然是真空地带,我们打下来天经地义,更不会因此与春府帮和文侯帮发生实际冲突。”
四哥也接口道:“还有一个关键,就算我们现在与春府帮对上,我们绝不会有半分弱势,反而能以此为借口吞了春府帮,那时候,就算文侯帮的陈启岳想要与我们为敌也得掂量掂量。”
“唉。”晏鹰叹了口气,低下头想了一下,终于抬头问道,“大哥是打算朝哪里下手?”
“新城区!”秦世博说道,“只要你夺下新城区,我们会立即成立一个鹰飞堂,下辖新城区、青红江区两个地方,而堂主人选就是晏鹰老弟了。哦,今后,这两个地方的收入,你的飞鹰堂可以留下四成半。”
“四成半?”晏鹰眼前一亮。
“只要拿下新城区,我会亲自到蜀都与陈启岳聊聊,大不了,在新城区让出一部分利益来,就能轻易地与他们达成协议,到时候,这里的损失我们从春府帮那里找回来。”
“大哥高见!”四人同时伸出大拇指。
“哈哈哈……”秦世博被四根大拇指一比,立即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