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厅长知道,惹到楚怀,肯定不是一件小事,说不定,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发,回头就专门来找他们的麻烦?然而,他们也不能去道歉啊,毕竟楚怀与向洪明等人走得那么近,已经属于标准的“向系”,他们可是向系的敌对派系“夏系”的人,他身为夏系的重要人物,去低头罚酒的事决不能干。
最可恶的就是这个何副厅长,他妈的你招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楚怀这个睚眦必报的杀神?
王党生被这两句话骂得一脸不是一脸,心中也是怒火冲天,心想,老子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派系的人,你们就这样开骂,这个小楚又不是老子得罪的,而……突然,他两眼一亮,对啊!这些人如此惧怕小楚,而且,刚才小楚不是说过夏东明都不敢龇牙的话么?要不,老子就到春色满园找黄连海喝酒去!
他这样想着,也是硬气地转身就走。可是,他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谭厅长阴狠的声音:“王党生!去结账,之后乖乖地滚回去睡觉,你要是敢于去投奔向系,你会死得很难看!”
王党生心中一凝,立即一个头八个大!对啊,要是自己改换门庭,还真是死定了,因为他只要敢去向楚怀卑躬屈膝,不管是在夏系还是向系的眼里都是一个叛逆者,对这样的人,没人会放在眼里,更没人会去保他。
他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要是不去当这个官该多好?问题是,有些事根本由不得自己,也只能按照谭厅长的话那样,下楼去结账,之后出门找了辆出租车往宾馆去了。
且不说郁闷得想要撞墙的王党生。
谭厅长先恶狠狠地瞪了狼狈之极的何副厅长一眼,却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好一阵,他才端起面前那杯足有二两的白酒一口吞下去,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振铃响了几声,对方终于接通了,他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道:“夏省长,我是谭东恒。这里发生了一点事。是这样的……。所以,在下想请示夏省长,此事该如何处置?嗯……是……好吧,在下一定处理好这层关系!”
谭厅长挂了电话,脸色阴沉地想了一阵,终于站起来,横了一眼拿着餐巾纸擦肥脸的何副厅长:“我们走吧!夏省长说得对,我们建设用地管理处处长的位置必须得让给向系的人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方方面都放得平!”
何副厅长脸上的肥肉一阵的哆嗦,却不敢说一句话。今天的事,说来说去都是他坏事,搞不好,他的位置也得动一动了,想到这里,头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淌下来。
楚怀拉着黄连海出来,很快就回到了春色满园,进去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向洪明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直到服务员添了凳子让黄连海坐下,丁艳才忍不住问道:“兄弟在高兴个啥?”
“艳姐。刚才我还挺郁闷的,这回心情好些了。是这样,刚才我过去喝酒……就这样,我就带着老领导出来了。”
向洪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他马上掏出电话打出去,等对方接通后,他淡淡地笑道:“父亲。儿子告诉你一个消息。刚才楚怀……呵呵,父亲,看来,这个建设用地管理处处长的位置是我们的了。”
向洪明一面接电话,一面看了黄连海几眼,最后,对着电话里笑道:“呵呵,父亲说得对。不过,琼莱的副市长位置我倒是有一个好提议。呵呵,回头儿子再给您打电话。”
放下电话,向洪明给端着酒杯对黄连海摇摇举杯:“来吧,黄县,我敬你一杯。”
楚怀连忙说道:“黄县,这位是向洪明,乃是川省第一太子。啊!别打我,姐夫,我错了。当时你能从国土局局长位置升任会无县副县长职位,就是姐夫的手笔。”楚怀介绍到向洪明身份的时候,被向洪明抓起面前的筷子架就丢过来,他当然不会真被打到,心中却是温暖之极。他们这样的关系才是真正的兄弟那样呢。
“向先生。”黄连海看着楚怀与向洪明的关系如此融洽,心中那个激动啊!面前就是活菩萨,刚才居然还去抱泥巴像的大腿,难怪楚怀如此牛气。所以,他赶紧端起酒杯站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向洪明,没办法,只有叫一声先生,“在下多谢向先生提拔,这杯酒,在下敬您!”说罢,将杯中一两多杯酒一饮而尽。
楚怀看着黄连海脑门上金光闪闪,就知道拦不住他喝酒了,只有接着介绍下去:“这位是丁艳,我姐姐,也是川省公安系统第一公主。这是余徵浠余哥,其父是省委组织部长,这是程嘉俊嘉哥,第四副省长的公子。这位是谢邵腾,邵哥,川省公安厅第一副厅长的公子。这位是曹云,云哥,蜀都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这位是陈启岳,我启哥。这个人你得当心,川省第一坏蛋!啊!内伤了!启哥!”
陈启岳刚才给了楚怀一拳,这时候叫道。“好小子!居然调笑哥哥?罚酒一大杯!”
楚怀嘀咕道:“没说错啊,看吧,内伤了。连兄弟都打成内伤,还有谁比你还坏蛋?”
众人大笑。
“别闹了,让黄县笑话。”向洪明笑道,“对了,黄连海,你想不想到琼莱干副市长?”
“啊!”黄连海呆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他呆呆傻傻地站起来,毛门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可以么?”
“党内的官员,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向洪明淡然说道,“而且琼莱是县级市,你进入琼莱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当然,想进常委还得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