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何绍文震惊道:“叶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若颜跟麦哲希,他们真的是契约结婚?”
“是真的。”叶滕宇淡淡道:“不过何先生你的声音太大了,别那么高调好吗?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我一定!一定!”何绍文激动道:“那也就是说,他们一年之后就可以离婚了?我和若颜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们会离婚,但是你跟若颜会不会在一起我就不敢保证了。”
“谢谢你,叶先生,我……我可以跟她见面吗?”
“我想想办法吧,不过你最好低调一点,要顾及到她的身份。”
“谢谢!我明白!”
“你的私事谈完了,现在谈谈公事吧!”
“我愿意继续合作!”
叶腾宇叹了口气:“唉,搞的好像我在利用若颜来威胁你似的!”
……
若颜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做这种事情,从麦家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偷儿。
她跟麦哲希说,她要回家看看。他居然很随和地答应了,不过要有里德陪着。自从那晚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柔和了许多。她面对他时多了些自然,但是他却似乎多了几分拘谨。
她可以理解,毕竟,像他这样一直以来将自己层层包裹着,偶尔向别人倾诉自己的心声,多少都会有些尴尬。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他。但是今天一早,她却接到腾宇的消息,绍文想见她。她忽然不安起来,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恐惧,脑海中写着两个字,背叛。
她是背叛了绍文,还是麦哲希?
按照腾宇的计划,她要借着回家探亲的机会,去见绍文。
她悄悄在里德的杯子里下了安眠药,没一会儿,他就在客厅里睡着了。然后她偷偷翻墙出去,稳稳当当地落在一直等候在那里的何绍文怀中。
她仰头看着他,心如小鹿乱撞,曾经的那些美好回忆,仿佛又一点点回来了。
“绍文……”她有些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
何绍文温香软玉怀中抱着,情难自控地俯头去吻她,她却伸手一推:“绍文,放我下来!”
若颜惊叫道:“绍文,放我下来!”
何绍文有些失望,但还是听从了她的意愿,把她放在了地上。
她红着脸说:“绍文,我们不能这样,我不能对不起麦哲希。”
“我知道,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他拉开车门:“上车再说吧。”
开着车缓缓离开,他们没有注意到,在拐角处,一台黑色的私家车里,那双被愤怒填充的眼睛。
“砰!”的一声,麦哲希的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随即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
大江桥上,若颜和绍文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夕阳。
若颜指着河水:“那天从礼堂里出来,我就打算从这里跳下去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绍文愧疚地说:“我应该相信你的。”
“你没有错,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若颜低下头,想起了那天和麦哲希的相遇。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可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婚礼上的一幕,更不会有后来许许多多的事。
唉,她好不容易才能跟绍文有一次独处的机会,怎么却想起了别的男人?
甩甩头,她笑道:“绍文,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为什么?”
“我们这样私下里约会,我总觉得心中有愧。绍文,我爱你,但是我不希望我们的爱情必须在黑暗中生存,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愿意等我,一年后我们再见,如果你等不了……”
“不!我能等!”绍文郑重道:“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单独和你见面还不行吗!”
若颜鼻子一酸:“绍文,谢谢你!”
……
回到麦家的时候,麦哲希还没有回来。
若颜有些心慌,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红杏出墙’的感觉,可是她并没有对不起麦哲希的地方,为什么要愧疚?他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调情,可比她过分多了!想到这里,她心情开朗了许多。
洗了澡,一边擦着湿答答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
房间里很昏暗,她正要去开灯,忽然被一双手从身后抱住,拉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她惊讶得刚要惊呼,微启的双唇就被粗暴的吻住了。
是谁!谁躲在她的房间里偷袭她!她随即想到,在这个守卫森严的麦公馆里,能自由出入的人,还能有谁?而且,她已经闻到了那酒气之中混杂着的熟悉的味道。
麦哲希!
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他想干什么?
她奋力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双手却铁钳一般牢牢禁锢着她,丝毫不肯退让。火热的唇舌在她的唇上肆意地蹂躏,似带着极大的愤怒,有意要让她痛苦。
她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一次的他,比以往她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他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狮子,发起狠来,绝不是她能够抵挡的。
我又哪里得罪这个家伙了?她忽然一阵心惊,难道……她私下跟绍文约会,被他知道了?
霎时间心慌意乱了起来,然而他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滚烫的唇带着丝丝酒气一路纠缠下滑,灼热了她敏感的脖颈……
恍惚中有种分不清是非黑白的感觉,世界仿佛颠倒,她迷失在这暧昧的空气中,不知该如何去抗拒,慌乱中她艰难地开口:“麦……哲希……别……”
忽然一阵剧痛,他竟然在她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下!
他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噙满泪水,像是蒙上一层雾气。
“疼吗?”
她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她又惊又痛,面前的男人仿佛变成了嗜血的魔鬼,她真怕他会一口一口把自己的血吸干了!
他微烫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漂亮的锁骨上一排鲜红的牙印,她发出一阵阵颤抖。
“麦哲希,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他的眼眸漆黑幽深,好似化不开的黑夜,声音带着倔强的冰冷,“是我过分,还是你太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