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皇甫亦寒单手撑地起来,捂着胸口前进,急促下降的大雨一下子让他全身湿透了,额前的碎发顺服的贴在皮肤上,流血的伤口,即使有手的庇护,也敌不过雨水那极强的冲刷力,凡是一过胸口的雨水,就都会染上红色。
“相见暖,如果想死在大雨下,我不介意你继续原地发愣,等明早我就来替你收尸,让你和秋煌梓来个隆重的合葬。”他停下了行进的步伐,不耐烦的回过头,用那在黑夜里闪烁着利刃光芒的双眼瞥了她一下。
相见暖见状,立马从那被雨水冲刷得特滑的地上起来,跟上皇甫亦寒那急快的脚步。
这么大的雨,又摸不着路,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呢?
摸不清方向的皇甫亦寒一直顺着有路可行的地方去,只觉得凡是有路,就一定有出口或一个遮雨的地方。
看来今晚是出不了这座山了,如此大的雨,视线一直被雨水冲刷迷糊着,眼睛被水洗的刺疼。
他现在也没有力气继续走了,只求找个遮雨处,先解决掉身上的伤。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皇甫亦寒顺着那条山路直走就找到了一个窄小的山洞。
弯腰进了山洞里,他就找了个有石块垫着的地方坐了下来,从腰间拿出一巴锋利含光的钢刀,将捂着胸口的手拿开,查看了下那伤口和子弹所处的位置。
还好只是打在了右边,靠手臂位置上,子弹也没有多深,看得到弹尾。
他轻笑了下,嘴角讽刺的抽起,真是废物手下呢?
枪发这么不准,这飞速也慢得跟把玩具枪一样,这贝泰是山穷水尽了么,专回收废掉的二手枪。
皇甫亦寒的笑,引起了坐在一角的相见暖抬头看望,目光迷惑的盯着他。
他为什么莫名的笑了起来,因伤口太痛了吗,受不住了吗,所以用笑来代哭。
皇甫亦寒高傲的藐视了她一眼,犀利的目光让她咽了口唾沫,害怕的低下了头,短短的几秒恍神,他收回了视线,咬着牙,用手里握着的钢刀,将那枚子弹利索的挑了出来。
眶的细响,带血的子弹跳过地上的石头,钻落到石堆里,和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块搭融一起,难以再翻找出来。
他把沾血的钢刀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撕成两半,抽出一片细长的布,将那仍流血的伤口包住,随意的乱打了个结。
“寒、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不回去吗?”
相见暖那带着胆怯的声音响起。
她抓着双臂,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起来,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在流失殆尽,她现在感觉自己从头冷到脚尖,身上怎么也回不了一点温。
皇甫亦寒瞥了她一眼,深邃的眼里尤为平静,合着的唇未张开过半分:“你认为呢?”
悠缓将短短的几个一吐,他就收回了目光,往洞壁上靠,留下一脸因冷而变得苍的的相见暖,得知今晚去向的她有些不愿,愁心的秀眉微微紧皱。
若不下雨,若没有寒冷袭身,她在哪里过夜都没关系,可是她现在又冷又饿,已经快要晕了似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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